此时,仙武山的山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人身穿着灰色的道袍,不停地在门前走动,另一个人穿着墨绿色的衣衫,低着头默不作声,很认真地听着。那个穿着灰色的道袍的人就是那个和流觞交战的长老,那个穿着墨绿色的衣衫的人就是妖月。现在的妖月已经与以前的他大不一样了。
那个穿着灰色的道袍的长老停在了十三的身前郑重地叮嘱道:“我从来未告诉过你,你身怀异象的事,就是怕你太过骄傲,以至于不知道勤奋刻苦。修行之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其中的心酸与阻碍,只有你自己以后慢慢去体会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不要以为身怀异象就天下无敌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神族后裔,什么仙人转世,什么天生圣人,虽然不能说多如牛毛,但也比比皆是。远的不说,就说这仙武山里就高手如云。你也不用气馁,你的异象是万年难遇的,又天赋异禀,鬼神之才,你缺的不过就是时间而已。从今以后你的实力便会快速增长,等你从仙武山出来后就会有一个之的飞跃了。”
“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与天夺命,与人夺命是必不可少的,但你要记住,不能失去做人的原则。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从仙武山出来,不过你切记出来后就不要再去找那个人了。昨天的事,我也有一些了解,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你那小命就没有了。”
妖月听了穿着灰色的长袍的长老的话后,心中闪过一丝后怕。他恭恭敬敬地给那个长老拜了一拜道:“多谢长老的忠告,长老的话我谨记在心。只有亲自面对死亡,才会知道死亡的可怕。经过昨天那件事后,我心中也有了一些明悟。杀人者人恒杀之,我视他人为草芥,他人视我为草芥。世间万物是讲究缘分的。既然那个灵兽跟了十三,而没有跟我,就证明十三跟那个灵兽有缘,而我与那个灵兽无缘。那十三既不是大奸之人,又不是大恶之人,反而我以小人的行径夺他人所好了。我错在不是不该与人夺命,而是夺错了人,夺了有主之物。从此之后,我只杀该杀之人,只夺该夺之物。”
“你能有如此明悟,也不妄你这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那个穿着灰色的道袍的长老感慨道,“可我最后想要告诉你的不仅仅是这个。”
那个长老莫名地问道:“你感觉你的实力和流觞的实力相比怎样?”
当长老提起流觞时,妖月的眼中既流露出了崇拜的神色,又流露出了熊熊的战意。他道:“师兄比我年长一些。他有绝世的剑道天赋,又只钟情于剑道。我的实力与他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不过,经此之后,我会加倍努力,等我再次出来时,一定要与师兄以较高下。”
“有志向是好事,”长老拍了拍妖月的肩膀道,“你知道一个剑者,是以剑而闻名的。当一个剑者失去他的剑时,就相当失去了他的大部分实力了。昨天,他没有用剑和我对抗了一击,不分上下。虽然我是随意一击,但是他也没有尽全力。这且不要说他还没有拔剑了。如果我在告诉你,那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分身,那么你就可以想象他的实力有多么可怕了。仙武神院没有人见过他拔过流觞剑,不代表他的剑法不超绝,不代表流觞剑平平。”
长老指了指仙武山顶,小声道:“传言,这把剑是从上面下来的。”
妖月心中骇然道:“那不过是个传说,难道是真的?”
“这岂不是说,我与流觞相比,云泥之别。”妖月两眼无神,神情涣散地喃喃道。
长老知道这样会打击到妖月的,但这也是妖月迟早要知道的事,长老没想到这个事实一下子将妖月击垮了。
长老在不停地自责,本以为妖月会从此消沉下去,却不料妖月只是迷离了一会就振作了起来,双眼放光,道:“师兄此时的成就,是我现在无法仰望的。我虽然与他不再同样的高度上,但是我会以师兄为目标,鞭策我不断上进的。”
“好,好,好。”长老连叹了三声。
长老又道:“剑者,以剑爱。你不知道我们走后,流觞将剑赠给了十三,让其佩带在身上用于防身。最重要的是,当我准备击杀十三时,出现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那股气息虽然一闪而逝,但我却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我不知道那是谁的力量,但我能确定的是那股力量当时锁定的是我。若是你告诉我发出那股毁天灭地的气息的人和十三没有关系,我是不会相信的。”
当长老一口气把话说完后,‘呼’的松了一口气。当妖月听完长老的话后,满是心惊,与不可置信。
长老拍了拍妖月的肩膀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进去吧。你后的路就要看你自己了。”
妖月给长老深深地鞠了一躬,道:“长老保重,长老的话我会牢记在心里的。”
妖月说完便转身向仙武山里去,光芒一闪,便踏了进去,消失在了仙武山门前。
长老盯着妖月消失的地方良久,然后回过头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一群马儿抬着沉重的脚蹄‘哒哒’地,在一座城门前停住了。马儿低着头,满眼的疲惫,马上的人也有一天一夜多没合眼了,他们的精神头都不是很好,但是当他们看见眼前的这座城门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精神气。这一群人就是马不停蹄地赶往古镇的十三等人。
小林子有些疑惑,想发问。他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不失本性地道:“这哪是镇子啊?这分明是一座城啊。难道就因为它的城门上有‘古镇’两个字吗?若是这样的话,我在额头上刻上皇帝两个字,我是不是就成了真龙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