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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为自由干杯

等大家知道萧雨和孟晨离婚的事,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珠珠放假被送到了姥爷家。她还没想好怎么和珠珠的姥爷说,珠珠不清楚离婚的含义,这件事就这样搁浅着。

萧雨还要上几周班,她想把年休假、探亲假一块儿休了,再加上春节的假期,差不多有2个多月,她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有许多情绪需要慢慢放下。

一样的风景、一样的街道、一样准时准点出现的熟人……像往常一样,萧雨神态自若,轻轻点头、微笑。即使从别人眼里看到了惊诧、同情、或者是幸灾乐祸,她仍旧是风轻云淡,不徐不疾,一步不停。她准备用这颗冷漠的心应对世俗的反应,但是好心人还是居多的。

“萧雨!”住在楼下的张大姐快走几步,赶了上来,“上班去啊!”

“是啊,张姐!”萧雨放慢脚步,“学校已经放假了,您还去学校啊?”

“学生是放假了,我们还有许多工作没做完呢,能不能休息还不知道呢!”提到工作,张大姐带着些疲惫的情绪,见萧雨没领珠珠,问,“珠珠呢?送她姥爷家啦?”

“嗯,她姥爷想她了,刚好珠珠放假就把她送过去,一老一小有个伴,过些日子我休假了也要过去呢!”

“你是该好好散散心了!”张大姐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萧雨会心一笑,“张姐,平时你没少关照我和珠珠,以后麻烦你的日子还长着呢!”

张大姐也笑了,“珠珠那么懂事、招人疼,欢迎你麻烦我!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尽管说!”

天气还是那么冷,萧雨心里却热乎乎的。

这件事终于扩散开了,萧雨想维持平日的状态似乎有点难。有事儿的,没事儿的,平时不常来往的人,这些天都约好了似的出现在她面前,没话找话,殷勤地打招呼,目光聚焦在萧雨的脸上,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人心叵测,或者萧雨也有些敏感,看到别人说悄悄话就觉得是在谈论她的事。

萧雨为人谦逊,工作努力,心肠好、好说话、人缘好,没有架子、不传是非、不争功好利,是交流起来没有负担的“三好同事”,是领导放心的好下属。

大家为萧雨遗憾,从事法律服务工作久了,什么样的事没遇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都比较理性,没有让萧雨感到他们内心深处对她深切的同情,也没有过度的关心和特殊的关照,顺其自然、一切照旧,让萧雨平稳渡过这段时期。

陈瑞阳心里很不平静,他没想到他的预感竟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温婉贤惠的萧姐真的被那样的女人夺走了丈夫。这几天,陈瑞阳特意来得早些,打扫卫生、擦桌椅,把那些没事人往外挡。一直以来,萧雨就是他心中未来伴侣的标准,身材标准,五官协调,温婉贤惠,家庭、工作、为人处事都好,娶个这样的老婆又省心又旺家。可她居然被无情抛弃了,她的丈夫居然为了那种风**人。

陈瑞阳在心里默默地想,“他迟早会后悔的!”

再不用天天买菜、急急忙忙回家做一家人的饭、收拾永远也收拾不干净的房间,萧雨把自己奉献给了工作,午饭就在单位附近的餐馆对付一下,早晚在家认真地做自己喜欢的饭,看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日子原来可以这么悠闲轻松,只是那颗心空空荡荡,有时会无法抑制地盛满悲伤。

刚吃了饭,珠珠的电话就来了。

“妈妈,姥爷说话不算数!”珠珠气呼呼的说。

“怎么不算数了?”萧雨问,这一老一小时不时会闹点小矛盾让她来调解。

“姥爷昨天说今天带我去图书馆,可是没有带我去!”珠珠有点委屈。珠珠上幼儿园大班,认了很多字,能够独立看故事书,对书有着高度热情。

“噢,姥爷答应了,却没有兑现承诺啊,那是姥爷不对,妈妈批评他!”萧雨装出要主持“正义”的腔调,珠珠马上得意地把电话给了姥爷。

“啊,小雨!”姥爷快六十岁了,身体还不错,声音很洪亮。

“爸!珠珠今天听话吗?”

“听话?上午把作业写完了,我检查了,还挺认真的!就是非要去图书馆,闹的我头都疼了,早知道这样,我还是带她去好了!”姥爷为自己的食言很是懊恼。萧雨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珠珠都随你了,和你一样倔!比你小时候还倔!珠珠,来,和你妈妈说说话,不许告状了,明天上午写完字姥爷带你去!”

安静地听着老老小小说完话,萧雨又叮嘱了几句,让珠珠听姥爷的话,不要惹姥爷生气,要关心姥爷,出门跟紧姥爷,晚上盖好被子别乱蹬……当母亲的含辛茹苦,患得患失,好像只有孩子在自己视线范围才安心。

房间又恢复了寂静。萧雨不怕寂静,有多少个夜晚萧雨哄睡了珠珠,就是这样在寂静中度过。不同的是,以往总是在寂静中等待一个人,而现在,那个人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

在这座城市,萧雨有两个知心朋友。

闻美兰的丈夫是拉亚乡党委书记,不经常回家。周末,她让老公接走儿子,叫齐芳华和萧雨中午到家里吃饭。

萧雨准时赴约。

三人沉默着吃着饭,萧雨说,“这家的主人,您就这样招待客人?给我们唱个歌儿好不好!”

闻美兰无奈地笑了,“你还有心情!”。

“已经这样了,你们叫我来难道是为我的婚姻默哀的?”萧雨说。

闻美兰取出葡萄酒,起出木塞,把酒倒入三支酒杯,“喝点儿吧!”

“第一杯,祝友谊地久天长!”萧雨提议。

三人一饮而尽。

“第二杯,还是祝友谊地久天长!”闻美兰说。

“什么呀,干吗学我!”萧雨说。

“看来,也就我们的友谊比较坚固,能经得起动荡了!”闻美兰说。

大家没有异议,三人一饮而尽。

“那就将友谊进行到底吧!”齐芳华说,三人再次一饮而尽。

一杯再一杯,话就多了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放手了,也不告诉我们,怎么说我们也要帮你出出气!”闻美兰恨铁不成钢,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你怎么这么快就放手了,要我就拖着,起码让他们难受难受!让舆论谴责谴责他们!他要脸面偏就不给他!”

“拖着不是让自己更难受?现在眼不见心不烦,挺好的!至少萧雨保持了自己的尊严。”齐芳华觉得萧雨做的对,快刀斩乱麻—干脆利索。

“尊严?尊严有什么用!你最美好的青春都奉献给了他、奉献给了那个家,他就是这样回报你的?”闻美兰真心替萧雨不值。

“好像是挺亏的,我是不是应该闯入电视台的直播间向电视机前的广大群众宣扬一下他们的恶行?之后冲进********办公室控诉他,怎么培养了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领导干部?或者,拿把刀给他们一人刺一刀?”萧雨边想边说,闻美兰听得目瞪口呆,齐芳华轻轻笑了笑。

“其实这么多年我也过烦了,觉得无味了,不知道生活还可以是什么样子,何况是他,他大概也是这样的感觉吧。在我围着家庭做圆周运动的时候,他越走越辉煌,直到我们落差大到无法并肩。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我这样的家庭妇女,是能够帮助他、衬托他的女人,条件不相当自然就无法同进退了。我也觉得很累,就当放了对方吧。”萧雨神色黯然。

“他是男人四十一枝花,没有你,他能全心全意忙事业?十年,一个女人有几个十年?你最美好的时光给了他,他就应该用他辉煌的人生补偿你!他是人吗?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对你太不公平了!”闻美兰气不过。

“他美人在卧,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你将来可怎么办?”齐芳华也赞同,两个人忧虑地看着萧雨。

萧雨饮下杯中酒,“难道离开他,我就不活了吗?”

“这些年,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每天和每天有什么不同。别人见了我就说,有公婆伺候着多享福啊!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明白。你们说我独立,凡事亲力亲为,还羡慕我身材保持的好!我能不自己做吗?家和万事兴,我是用自己的顺从和勤劳维持着家庭表面的和谐。这些都不算什么,偏偏还念叨着生孙子,我能生吗?真要生了,两个人工作都没了,这么现实的原因他们就不愿意听。现在好了,他们如愿以偿了!”

萧雨似乎要把这几年内心积压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姐妹们安静地听着她诉说。

“我日复一日被拴在家庭这个大石头上,围着它做圆周运动,没有自己的轨迹。回想过去,真的想不出来这些年自己做过多少能记得住的事儿!每天重复着昨天,明天一片茫然。”

“我也如愿以偿了,你们知道吗?我自由了,不用再压抑着过生活、不用再看他和他家人的脸色了!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我彻底解放了!”

这么些天来,萧雨第一次流下两行清泪,“尽管是以被背叛的方式结束过去,”萧雨接过齐芳华递过来的纸巾,有些执拗地说,“过去就是过去,我要给过去划上一个休止符,过去不完美就不完美,下半场还等着我的感叹号呢!我要彻底忘记,我要重新开始!”

“所以,你们应该为我高兴!庆祝我的自由!”萧雨举起酒杯,“从今以后,我萧雨就是我自己!存在的每一天都会随心随意,再不会委屈自己!”

因为萧雨的事,闻美兰和齐芳华免不了忧虑重重。孟晨是她们公认的耿直可靠的男人,连他都禁不起诱惑,那么,她们的他们呢?

经常没有闻美兰陪伴的程枫,能不能够坚守住防线,闻美兰心里忽然没有底儿了。齐芳华则不在意,她心里压根儿没有丈夫姚大军的位置,三十多岁的她仍不肯生儿育女,萧雨的经历无非又多了个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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