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着大雨。一群人骑着马护送着一辆马车,马车里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不足月余的婴儿。婴儿还在呼呼的吸着母亲的奶水。马车的窗户打开了,旁边一个骑马的人道:夫人,已经快出米尔国境了。少爷还没回来,怎么办?
女人看了看自己的孩子,道:还是继续往前吧,出了米尔国境应当就安全了。到时候在安全的地方等他,如果他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把孩子安顿好,然后回来找他。
一群人继续向前,很快看到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米尔国境。一群人放松了不少,于是那人继续骑马到马车边道:夫人,已经出了米尔国境,在往前就进神谕国境了,夫,,夫人,少爷来了,少爷,,
女人看到一根箭射穿了那人的喉咙。外面其他人大喊道:快跑,他们追来了。
于是一群人拼命的往前跑去,马车里的女人紧张急了,外面不断传了惨叫声,女人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摇了摇头。还是把头伸了出去,却看见后面好多黑衣蒙面的追兵离的越来越近了,护送自己的人已经全部看不见了。突然,她看到后面的追兵其中一个的马前挂着一个人头,不,那是少爷,自己的丈夫。他死了。
女人赶紧缩了回去,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突然,又是一声惨叫,驾驶马车的车夫也死了吧。前面突然出现一条弯道,弯道外是一个很高的山坡,没有人驾驶的马车,哪知道拐弯啊,一下就冲下山坡去了。看着翻滚的马车,那群黑衣的首领一摆手:这里是神谕国的地方了,都下马到山下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留一些人把马藏起来,有情况随时撤退。
当马车翻下山坡时,女人赶紧把孩子护在自己怀中,不让他受伤,自己却被马车里的东西砸得后背鲜血直流。终于马车停了下来,奄奄一息的女人看着已经完全破碎的马车,发现了一个箱子,大小可以把怀里的婴儿放进去,如今的婴儿没有哭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女人把婴儿用干衣服包了起来,放进箱子,然后把箱子盖上,用树枝把相盖撑起来一点,这样雨水无法淋进去,又能确保箱子了的空气。女人把箱子拖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又用其他东西盖了一下。确认追兵难以发现,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很快,黑衣人就来到了已经破碎的马车旁边。因为下雨的关系,那些黑衣人没有顺着拖箱子的痕迹去找,因为箱子把脚印全拖没了。所以黑衣人另一个方向的脚印找去,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已经失血过多而昏倒在地的女人。
首领走过去摸了一下女人脖子:死了,那个孩子呢?有没有看到?
其他黑衣人全都摇头:没有看见。
首领道:还不快去找。你,把她的头砍下来,带回去交差。
突然,一个黑衣人跑了过来:将军,有一台炼金马车向这边走来。怎么办?
首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向前来汇报的黑衣人:要叫首领。不是将军。明白吗?是什么样的马车?离这里多远?
那黑衣人挨了一巴掌,却不敢去摸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脸:前面有一匹金属马,拉着一台全金属的马车,没有车夫。已经快到这里了。
首领想了想道:还是不要惹麻烦了,把这女人的尸体带走。记住,我们已经杀光了所有人,包括那孩子。如果谁说出去,那就要小心你们自己和家人的小命。听明白了吗?走。首领带着全部的人撤退了,因为他们明白,一个不知死活的婴儿是无法知道这一切的。到是如果让人们知道了他们出现在了这里,那很可能会把一切都泄露出去,于是他们骑马离开了边境,回米尔国境了。
再说这时天上飘下来一片微微发亮的物体,正好落在那个箱子上,然后直接穿透箱子的盖子,直接进入了那婴儿的体内。原本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婴儿在那东西进入体内后,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路过的马车停了下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迟暮老人走了下来。翻开草丛,打开箱子。看到那个婴儿。把他抱了起来,然后看了看四周。只发现不远处那破碎的马车。老人在那里翻找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然后在婴儿的怀里发现了一个玉佩。抬头看向天空。看着还在下雨的天空。莫非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
想了一下,老人把婴儿抱进了马车。金属马车又继续向前走去。剩下的,只有那马车的遗骸,和漫天的雨水。
米尔国的一个城主府上,一个老人坐在大堂最上方的位置,下面一个人单膝跪着:侯爷,大少爷和夫人已经失踪两天了,我们没有找到他们。
老人道: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下面的人下去后,老人旁边的一个人道:侯爷,这应该是将军做的。要不然大少爷不会两天了都没有讯息。
老人道:动用一切能动用的人员。一定要找到大少爷他们。
有人道:那军部的将军呢?
老人叹了口气:答应他们不太过分的要求吧。毕竟我还有着三个孩子。
神界,一个如同普通男人模样的人坐在一个大殿的主位上。下面一个有着白色翅膀的人跪在那里。
主位上的人道:也就是说,所有的种子都逃了。
下面的人道:是的,不过我们当时就消灭了大半。不过还有一些散落出去。
主位上的男人道:去通知黑暗吧。让他也帮忙,全方位在神界排查神练种子的下落。一定要全部找出来。
下面的人道:要不要派人去下界?万一有种子跑到下界。
主位上的男人道:没必要,神界与下界中间有强力结界。种子无法穿透。就算有种子到下界了,也无妨。明白吗?主要还是神界。快去吧,消灭一切种子。不要再让他存留在神界的每一个地方。
等下面的人离开后,主位上的男人自言自语道:五千年了,你终究不愿怎么消散,可这有什么用。哎。当年你自己都失败了,更不要说那些接受你种子的其他人了。
大殿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大殿外,大量长白色翅膀的人开始往外面飞去。可大殿里面却一片平静,没有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