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整个车队,由改装的多功能步兵战车开道的,后面还跟着几十辆吉普车。所到之处,遇到的任何路障街垒,都被直接撞开了。
刚才不知所踪的斯拉维克,已经调来了一辆多功能步兵战车,来防波堤这里,接应我们的部队了。
“你从哪弄来的?”我一边摸着真皮座椅,一边好奇地问斯拉维克,“盟军鬼子不会把这么多武器丢在大街上,任你们随便捡吧?”
“这不是军用的,”在可视通讯器里,斯拉维克口气依然冷静,“美国警察局里找来的而已……”
“邦邦邦……”待在领头前导车的机枪塔上,莫斯文克带着风镜,操控一挺重机枪,敲了敲装甲板,用无线电向联军大喊:“现在是我们复仇的时间。同志们,进攻!”
发动机纷纷发出了一阵怒吼,数百匹的动力推动沉重的车体开始加速。这支带着纽约警察标志的车队,冲进了千疮百孔的盟军阵地!
在迈阿密滩头周围的建筑中,还蹲着几百人的盟军部队。这帮家伙应该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要不是联军从海上打来的炮火规模越来越惨烈,他们早就逃走了吧。
可现在……一声极其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响彻了四野。别说我们,整个迈阿密都被这噪音吓到了吧。
车队突进到滩头边缘的时候,大多数盟军都被这吓得心中发颤。可仍然不乏没有失去战斗意志的盟军,不信邪地就朝车队发起攻击。
乒乒乓乓的枪声一响,倒是有几发子弹打在高速突进的车队上。
作为前导车,莫斯文克立刻在无线电中命令:“继续前进,不要停!机枪手,解决大楼的鬼子!”
机枪塔飞快的转动,在高速行驶的装甲车。也许精确命中两三百来米外大楼里的目标有点难度,可依靠密集的弹雨,足够把那几个螳臂当车的胆大妄为者变成筛子了!
“突突突——”莫斯文克很快就把一个两百发子弹的弹夹链扔了出去,凶狠的火力当即把对面打的鸦雀无声。建筑的墙体和玻璃哗啦啦的直响,化作各种碎屑直朝下掉。
虽然高速跑动的装甲车开枪很难命中目标,可听着身边子弹嗖嗖的飞,刚刚开火的几个盟军仍然觉着自己做错了事,纷纷抱头鼠窜。
而开火的可不止我们一个。杀戮似乎是风暴小组的爱好,后头其他几个队长也不会放过这个耀武扬威的机会,于是乎,好几支机枪都开始突突突的朝外喷吐着子弹。
刚才在防波堤,被我方炮火压制的感觉可真是不舒服。又不能报复回去,只好拿盟军鬼子发泄了。
而被弹雨洗过一遍后,困守在建筑中的盟军们顿时哀嚎起来,无线电里到处充满了类似的叫喊声:“这绝不是该死的警察,警察不会这样一言不合就疯狂开火。这他*妈的是一伙地地道道的联军匪徒!”
一通暴击,让防御阵地的盟军士气大振。我们丢下已经懵逼的盟军鬼子,继续前进。没时间处决或俘虏他们了,这不是我们的工作。
不过在即将进入居民区,抵达海滨街道时,莫斯文克在无线电中喊道:“斯拉维克同志,麻烦你返回清剿残留敌军,迎接大部队!”
“收到,指挥官同志,替我向迈阿密的某些任问好。尤其是那个杜拉维克中将,我很遗憾,上次没干掉他。”莫斯文克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虽然我没听懂,但整支部队都在无线电笑了起来。看来是重要,而且耳熟能详的事。
莫斯文克的前导车开始转向,车上的警笛声响的更欢快了。它在接受一路上各种惊诧和怪异的目光后,凶狠的撞开了盟军仓促间设立的路障,进入了市政厅的广场。
也许是觉得不够尽兴。从冲在最前面的多功能步兵战车上,莫斯文克打开了高音喇叭,哈哈大笑着挑衅:“所有人不许动!我们才是肩负着解放所有被压迫者正义的社会主义战士,审判的时间到了!”
“如果就这么招摇过市,我们迟早会被盯上的,”我淡淡地提醒了一句,“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可惜莫斯文克已经沉浸在了屠杀当中,对我的劝说根本听不进。
冲在前面的早期型号多功能步兵战车,并不是盟军的标配,也不是他们研发的,而是缴自第二次世界革命战争时期,联军的T——34。
改装之后,盟军很快又研发出了灰熊坦克。但是碍于国内军火商的脸色,美国无法把退役的T-34大量出口。但丢掉太可惜,就送给了国内警察,可这玩意太重,所以当以T-34为基础的改进版多功能步兵战车出产之后,美国警察大多就把它们丢在了地下车库,无人问津。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T-34的魅力,只有来自家乡的战士,熟悉这种操作手感的人,才能领会得到。
十几吨的坚固车体,以几十公里的速度撞上来,什么坚固路障都会变成渣渣的。哪怕是一辆同样又大又重的货柜车拦在路上都没用。
货柜车后头,原本有十多名盟军的持着枪和火箭筒。可当我们的装甲车出现时,他们当即傻眼了。
装甲车凶狠地撞了上来,当场将货柜车车头和车体的连接轴给撞断了。在大量飞散的零件中,车头坚固的T-34改装版一骑绝尘而出。
真是辛苦盟军指挥官了,他们辛苦布置的街垒,半点用都没有。
轰鸣的装甲车出现在居民区的时候,那些美国人吓得惊慌失措。
在发傻了几秒钟之后,那些美国人就开始没头没脑的逃散。惊叫声,哭喊声,各种叫哇哇的人没命的逃。人们不停地推搡,不停地摔倒,不停地踩踏,完全没有理智。
当我们大声宣告自己到来的同时,装甲车上的几挺机枪,同时瞄准了正准备周围市政厅大楼的人。
“突突突……”凡卡、夏亚、莫斯文克和若瓦耶夫斯基同时瞄准,四挺机枪同时开火,凶狠的火力当即将路上所有的活人都覆盖住了。
我注意到,其中有一个盟军的反应非常快。他听到车辆撞击声响起,就立刻朝地上一趴,然后飞快的翻滚。而就在他翻滚的同时,弹雨就将十多名盟军全数打倒在地。
四挺机枪的火力密度,远远超过了盟军那些射速可悲的突击步枪的攒射。我们已经开出了海滨居民区,莫斯文克弹袋已消耗了五个,重机枪的枪管都打红了的情况下,整条街道已经变成了血腥的刑场。
我自认为也算是见过战争了。可是眼前这一幕,真是开了眼界。
而现在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广场上至少被打死打伤了两三百人,空旷的场地躲都没地方躲,反击更无从谈起,只能活活被打死。
一眼看去,猫街都是血色。中弹的尸体相互堆叠,形成了一个个尸堆,血腥的气息叫人头皮发麻。
“糟糕……我们有麻烦!”我冲着莫斯文克大喊道,“快躲开!”
可是枪声太激烈了,沉浸在屠杀中的莫斯文克根本没时间理我。
这可不好。改装后的装甲车,机枪塔是开放的。没有顶盖,但四周有装甲板保护射手,射手就在装甲钢板和防弹玻璃后头疯狂射击。
可是莫斯文克的块头算小的,露出来的身躯自然也就小了。块头最大的拉瓦耶夫斯基危险得多了。
“小心!”我拉住莫斯文克,把他从射击手位置扯下来,冲无线电喊,“注意!外面有狙击手!”
可反光镜显示,那个狙击手瞄准的,不是我们,而是后面的……
虽然在高速移动中,但两三百米对于狙击手,可谓是近如咫尺。
在我们的装甲车拐弯减速的时候,对手扣动了扳机。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狙击枪声响之后,七点六二毫米口径的弹头飞向了我们。
我在反光镜里看到,后面的卡瓦耶夫斯基,胸口炸开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