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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莫待无花空折枝

(爱就是你愿意为了某个人去做你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

晚饭阿锦吃的太饱,为了消食端着小盆蹲在院里洗衣服。

“阿锦,你搁的洗衣粉太多了。”

这丫小手拎着洗衣粉抖啊抖啊抖,整袋立白往里豁豁了三分之二,挽起袖子又开始死命的搓,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丫所有衣服包括鞋子都是起球掉色的,败家娘们。

“去你的吧,瞎扯…”

阿锦抬头愣了愣,眉开眼笑的往忆尤脸上甩着泡沫,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她发现男孩其实也很幽默。

“哪里扯了,你搁的洗衣服确实很多”

“哈哈哈,你真逗,我哪来的哥,你哥的媳妇儿才多呢!”

“………”

忆尤呆滞半晌,笑的特无奈。这丫有病是有病但不妨碍他喜欢。不再理会这朵奇葩,打开小台灯在院子里啃起了小说。

“忆尤,明天起早一点。”

“干嘛。”

“去游乐场。”

“我不去。”

“票买好了。”

“可以退掉。”

忆尤果断的拒绝,坚决不能丧失阶级立场。那种场所都是娃娃涉足奔跑的地儿,幼稚的一塌糊涂。

“我只负责通知你,明天记得提醒我带伞,太阳应该会很大。”

“都说了我不去。”

“你说明天我们是先钓金鱼还是先打气球。”

“………”

“明天记得两幅牌,拉伙人凑一桌。多买些零食和水,里面的东西都很贵耶。”

“……”

阿锦搓着衣服头也不抬,自顾自的絮絮叨叨,理直气壮跟狗熊似的。对男孩的拒绝更是置若惘然。

“阿锦,我…”

“也不晓得彤彤跟伟哥怎么样了,处了俩月了还没分,这俩B傻是傻不过还真够痴情的~”

“林阿锦,我说…”

“哎哟,夫子庙衣服质量越来越差了,真是的,搓了两次就成白色了,之前怎么说也得个三四回嘛~”

“瞅瞅这鞋子,还丫新百伦呢,就算是仿的也不用这么着急翘口子吧。”

”……“

………”

“我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男孩拎着台灯悻悻的回了屋子。阿锦姑娘乐得那叫一欢快,心里得瑟的不行,手上的劲儿下的更猛了。

“哧啦!…”

“………”

“哇啊啊啊啊!干啊!”

“………”

不出所料,第二天大早睡眼惺忪的忆尤就被阿锦喊醒直奔游乐园。开始了让他饱受心酸的旅程。

鱼塘

“你去看狮子老虎给猴子玩玩剪刀石头布,干什么不好要钓小金鱼。”

“………”

眼前的姑娘换了杆子颠颠的兜着盆,摩拳擦掌作比到怪的姿态让忆尤唏嘘不已。这姑娘风风火火的性子能钓着鱼才怪,他担心这丫一个激情澎湃把持不住,杆子一掰小盆一摔一头扎池里改手捞鱼。琢磨琢磨又想到这丫的招牌料理,忆尤不禁打了个寒颤。

“瞧不起我?你以为我会笨的钓不到鱼?”

听着男孩的讽刺,鄙夷的口气掩饰都不掩饰,阿锦绷着小脸二五八万的咋呼着。

“阿锦,不是你的错,都是门的错。”

高深莫测的段子让阿锦愣了半晌,气急败坏的拎着小杆子就往忆尤身上杵。

“学什么不好非得学姐这张嘴,还真是作孽呐”“………”

钓金鱼是用面团钓的,付钱的时候会发给你鸽子蛋大的面团,挂鱼钩上就等着金鱼咬食。不过也没有这么简单,阿锦这种低智商的生物都能听出忆尤的打击,何况人鱼呢。不过坦白讲阿锦的钓鱼技术确实让忆尤破天荒的对丫五体投地,尽管有些不择手段。阿锦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她会把面团用小手捏好,全部丢进身下的池水里,把钩子放在面团附近沉到水底。

“你这是做什么?”忆尤莫名其妙的发问。

“废话,钓鱼啊。”阿锦眼睛眯的紧紧一瞬不瞬的瞅着池子。

“阿锦,你不放鱼食钓鱼?”

“别说话,仔细看着。”

不理会男孩惊讶的话语,揪着眉头盯着那空空的鱼钩,全神贯注的呼吸都不敢大喘。因为面团的香气,附近吸引不少的金鱼,都分分窜了过来觅食,这时候匪夷所思的事儿发生了,当金鱼经过钩子上方的时候,眼尖的阿锦一抬小手,一条金鱼就那么被这丫钩着肚皮生生扯上来。

“噗…”

“阿锦,你丫不是钓鱼是在钩鱼!人家是卖相的不是卖肉的!”

忆尤呆若木鸡,傻了半晌才爆出这句粗口,这头牲口竟然可以这么伤天害理,她让鱼情何以堪呐…

“管我呢,能上来就说明我技术好。”

“丫别说话,杵一边看着,别看这鱼小,一会儿照样够给你炖一大锅…”

“噗…”

阿锦趾高气扬的咧起小嘴,话里透着浓浓的得调侃。看着眼前男孩恶心的表情嘿嘿直乐。

接下来忆尤确实再也没说话,挪了好远跟这种无耻的人渣保持距离,唯恐被人看出两人是结伴而行。他不愿意冒天下之大不讳跟这祸害同流合污。不过眼睛还是偷偷的瞄着阿锦的小钩子,巴望着这场噩梦早点结束。十分钟的样子,被阿锦钓上来,不对,是被钩子扯上来的有四十多条金鱼。虽然离的很远,忆尤也可以看到被阿锦丢到小盆里的金鱼在水里扑腾几下,就慢慢的浮了起来,露出了小白肚……那些运气好的鱼会被这丫扯到尾巴或是嘴,只是挂彩负伤的小事。至于那些被阿锦扯到脑袋或者肚皮的,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漂在盆里,壮烈牺牲…

钓了一半死了一半,还有一半也在苟延残喘的扑腾着,一副要不行了的惨状。阿锦在那边贼眯眯的嘿嘿发乐,说不出来的愉悦。对忆尤频频使来的眼色视而不见。手里的小杆义无反顾的扯啊扯啊扯,那金鱼一条条蹭蹭蹭蹭的往上钩呐…周围的观众和钓鱼的老板也发现这厮不对劲,这鱼游到她那怎么一条条的全成了傻比,凑近一看皆是大跌眼镜,小盆里的鱼全都露着白肚子浮在水面。瞅着眼前得意忘形的姑娘突然想把她溺死在池里。还好这丫像个头回作案的小毛贼谨慎的狠。再感受到周围射来诡异的眼神后,甩掉鱼竿撒丫子就跑。还不忘恶趣味的扭头暴露那位早已呆若木鸡的小同伙,一步三回头的嚷嚷。

“忆尤,你丫别杵那钩了,快撤!”

“………”

升云梯

“忆尤。”

“嗯。”

男孩晃头晃脑袋四处打量谨慎的不行。一副做贼心虚样子让阿锦弯起眉头好笑不已。

“为什么我们要买帽子和眼睛,天不太热。”

“不是天热不热的问题,是死去的四十条金鱼的问题。”

他不想被鱼塘阿婆抓到指着鼻子从游乐园一路骂到院子里。上了年龄的阿婆哪个还在乎形象,话从嘴里蹦出来句句带比,闹不好杵地上就是打滚撒泼,屁股撅死你小板凳豁豁死你…

两人快走到游乐园中心的时候阿锦突然扯住了忆尤。

“忆尤你看。”

“什么?”

忆尤感受身旁姑娘激情澎湃的不得了,顺着阿锦手指的方向瞅了过去,就看见一群神经病坐椅子里在高空跌来升去。应该比学院六层宿舍楼再高一些。女同胞披散头发脸跟抹了粉笔似的喊啊啊啊啊啊,男同胞则是揣着爷们的面儿扯着嗓子回应操操操操操…路人皆是一脸的无语,听起来就惊骇世俗。

“一群神经病。”

恐高的忆尤没好气的嘟囔着,准备拽着阿锦离开这个不适合人类的怪地方。

“什么啊,他们这叫冒险,叫勇敢。”

阿锦揪着眉头,扯着一口教育的口气。她很不赞同忆尤对这种精神贬低的态度。

“好好好。”

“冒险的神经病。”

“勇敢的神经病。”

忆尤撇了撇嘴嗤之以鼻,一不小心就在上面嗝屁了该有多逊,四肢抽搐瞪着眼睛“噗噗噗”吐白沫,哎哟,想想就很糗对不对。对于恐高的忆尤来说脚踏实地才是最安全的。

“忆尤,你是不是恐高?”

阿锦摘了墨镜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大男孩。

“有点。”忆尤搔着脑袋保守的嘟囔。

“有点?有点是怎样?”阿锦眯着月牙眼刨根问底。

“从不去三楼栏杆那里。”

“噗…哈哈哈,卖疙瘩,卖疙瘩。”

阿锦看着男孩脸上写满了窘迫,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哈哈,你丫也太逗了,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这么恐高。”

“喂喂,你小时候爬墙头爬树是不是栽过,哎哟,亏我长的矮,不然咱俩朋友都没法处了,哈哈~”“

………”

忆尤对这丫的讽刺毫不理睬,黑着脸就往下个景区晃,还没几步又被阿锦拽了回来。

“要怎样?”

“忆尤,我想和你做那个升云梯。”

“………”

“那你就想吧,好好想,我先走了。”

“………”

没走几步又被后面的丫头扯住衣袖,转过头瞪着眼前卖笑的姑娘,这丫还来劲了。

“要不我们坐一次挑战挑战自己。爷们,恐高可以克服的,姐妹我坐旁边护着你。”

阿久开始循循善诱,晃着男孩的胳膊一脸真情流露的样子。

“……”

“不行。”

忆尤言简意赅的拒绝,他可不愿意羊入虎口,又瞅了瞅那个破玩意,坐上去指不准被大风刮的四分五裂,下来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后来俩人就开始接近半个小时无休止的争吵,忆尤走到哪里就被无厘头的阿锦喷到哪里,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磨叽。

“懦夫!”

“你才懦夫!”

“我敢坐那里,所以我不是。”

“我有恐高。”

忆尤蹙着眉头有些词穷。

“恐高是可以克服的!”

“我克服不了。”

“懦夫!”

“…噗”

一口血涌上心头,这丫烦不烦。

“我不是。”

“不是就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

“懦夫!”

“………”

“懦夫你说话!”

阿锦就像哈巴狗颠颠粘着忆尤,这厮越发的嚣张,无赖的行径让人崩溃。

“懦夫你别装哑巴!你要去面对你的怯懦,自卑,你要去克服它。”

“我可以不用面对它。”

“懦夫!”

“…………”

又来…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毒蛇的丫头。深吸两口气,呵呵呵呵呵,给这种姨妈洗过脑的傻货计较什么。淡定点淡定点,什么都听不见。

“胆小鬼以后怎么罩的住媳妇儿。”

“你媳妇跑楼上晾衣服你舔个脸搁楼下喊媳妇真伟大,呵呵了不起的恐高~”

“………”

“…………

”……………………………………………

“阿锦,我头晕。”

“没事,等会就清醒了。”

“阿,阿锦,我腿麻。”

“没事,等会就没知觉了。”

只是两句话就让忆尤稀里糊涂的拉着阿锦买了票,检了票,稀里糊涂的坐在云梯座位上。忆尤感觉如坐针毡,身下的椅子像长满了百八十根刺似的,一寸一寸,扎进自己吹弹可破的屁股里,生疼生疼。

“朋友们,要开始了。”

“我数三个数,你们就会和云说话,在风中起舞,想象成自己是鸟儿是鹰,你们是最勇敢最可爱的追风人…”

忆尤想掐死这个挨千刀的检票员,这厮也忒磨叽。下个地狱你还比比歪歪送人一程,二五八万的杵这吆喝积攒仇恨。

“爷们,害怕就闭上眼睛喊出来,姐们坐你旁边守着,嫌弃不了你。”

阿锦的话让忆尤心里泛起一丝感动。这丫还是听仗义的,慢慢的闭上眼睛的一刹那错过阿锦玄机暗藏的表情。

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废话,终于开始数数了。

“3!”“2!”“1”

“嗖”

升云梯开始运作起来。慢慢的加速,然后越来越快,梯子里坐着的忆尤哪怕闭着眼也是肝胆惧烈。猛烈的风刮着他的脸生疼,吸口气都感觉肺要炸开。他有些恐惧。

“阿锦!”“阿锦!”

“喂,喂,阿锦!”

身边的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有些惊慌失措。鼓气勇气努力的睁开眼看向身旁。空的……竟然是空的…升云梯急剧下滑到地面,又快速的升上去,他恍惚中看到了检票员身旁站着一位挨千刀的姑娘,朝自己咧着小嘴肆无忌惮的笑。

“忆尤!”

阿锦扯着嗓门一脸的幸灾乐祸。

“姐妹对不起你!”

“姐妹也恐高,别说三楼了,二楼栏杆我脑袋都不敢往下低,噗哈哈。”

“………”

忆尤崩溃,想瞪她无奈生云梯升降的恐怖速度让他又把眼睛闭紧。只能大声发泄恐惧。

“阿锦,你个懦夫!”

“对对对!!姐是懦夫!”

“你没良心!”

“姐不配有良心,噗,哈哈哈!!”

“……”

“姐没出息!”

“姐遭人嫌弃!”

“姐是大傻比!”

阿锦咧着小嘴相当配合着男孩讽刺自己。看着忆尤坐在上面张牙舞爪的滑稽样子,捂着肚子乐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忆尤不再吭声,被这丫厚脸皮彻底打败。终于知道这玩意有多恐怖了,简直九死一生。周围尖叫声此起彼伏唾沫星子横飞,关键是下来的时候脸上紧紧的贴着一块口香糖,这他妈不是他的益达…

第三站,湖边

“哎哟,别生气了,又没死~”

“姐请你吃冰淇凌,巧克力味儿的,最贵的那种。”

“……”

阿锦颠在男孩眼前幸灾乐祸的讨好着。方才笑的太生猛脸上的泪痕还这般清晰。

“………”

“看你那小气劲。”

见男孩不理睬自己,阿锦揪起眉头。

“不就做个破云梯么?”

“大不了姐妹再陪你坐一回。”

“噗……”

阿锦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忆尤理都不理,头重脚轻的他迈着颤颤巍巍的腿往前晃荡着。下了升云梯足足吐了几次才缓过劲,瞅着附近的东西还是耳目晨鸣眼晕的不得了,跌跌撞撞的走到湖边,胃内一阵翻江倒海,难受的要命,哇的一声靠着树又吐了出来,一脸的苦兮兮。

“哎哟,让你早上别吃饭你不听。”

“你看看,多浪费。”

“韭菜盒子,八宝粥,五元钱呢,可惜了。”

阿锦惋惜无比的瞅着忆尤吐出没被消化的韭菜叶,一点不关心身边狂吐男孩。

“噗……”

漱口的忆尤崩溃的要命,再也按耐不住心头火,没好气的反驳。

“我特么不吃饭就吐胆汁了。把嘴巴闭紧,你一说话我就反胃。”

脏话又一次从这个乖乖大男孩的嘴里扯出来,自从认识阿锦他发现自己的嘴也越损。

“哈哈,你终于吭气了。”

阿锦一脸胜利的姿态得瑟的站在湖边,嚣张无比。

“别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这丫嘻嘻哈哈的单脚在湖岸边跳来跳去,投一次听到阿锦承认错误,虽是极其不诚恳的玩笑语气还是让忆尤颇为受用。

“过来洗洗脸,这湖是人工的。”

“很干净。”

湖水确实清澈无比,不过岸上因为前日刚下完雨台阶上尽是水渍污泥,所以不比往常岸边总是坐着很多情侣。湖边的泥石板被污泥贴着一层滑滑的污垢,看着阿久疯疯癫癫的样子,忆尤不由有些担心。

“阿锦,别站那跳,那太滑了!”湖边的阿锦鄙夷的撅着嘴,还是那么颠颠的跳跃着岸上四方形状的板块,玩得不亦乐乎。

“你以为我是你啊。”

“我怎么…”

话还没完一不小心踩着一摊水渍,脚底一滑,身子一仰就往湖里跌了下去。漱口的忆尤还在听着阿锦得瑟的话语,还在咒着这姑娘怎么不跌水里醒醒脑子,“砰,”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吓得他赶忙回头,可不嘛,这傻货已经在水里扑腾了。“丫就是傻比!”忆尤想也不想冲到湖边,一脑袋扎进水里。那一刻,他要成为她的英雄……………………………………

。。。。。。

电视剧里的英雄救美,还是小说里的鸳鸯戏水,不是不是都不是。

“噗…,哥们,你第一次来这里?”

“哈哈哈!!”

“…”

露着小脑袋的阿锦站在湖里癫狂的笑着。水花溅满的小脸早已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欢悦的眼泪。

“所以,哈哈哈!!咳咳咳…所以…”

“所以你不知道这人工湖不到一米五。噗,爷们你丫太逗了!”

“………”

阿锦小嘴里呛了几口湖水,一点也不介意。眼睛笑的早就看不清眸子,颇乱的短发也因为溅到了湖水,规规矩矩的贴在脸颊上。

“受不鸟了我,那么想跟姐姐洗鸳鸯浴哎,怎么可以…咳,哈哈哈!!”

“………”

从头到尾忆尤黑着脸一声不吭就往岸边爬,狂乐的阿锦紧随在后,还嚷着他慢点慢点。索性还是晌午,没有风太阳也很大,两人就那么坐在岸上晒着太阳晾衣服,因为天气很好阿锦今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棉质衬衫,被湖水浸过后顺服的贴在身上,像一只透明的琥珀,透过衬衫隐隐约约的景色让咫尺之遥的忆尤不禁气血上涌。赶忙把丢在一旁的黑色外套披到阿锦身上。

“阿嚏,噗…哈哈哈!”

“阿嚏,有,有什么好笑的。”

两人喷嚏不断,阿锦侧头望着眼前的男孩,那是一张半侧着的脸,五官呈着柔软的线条,一双写满愤慨的丹凤眼瞥到一边。又想到刚才他奋不顾身跳下去救自己,一股暖暖的气流从心灵深处涌出来弥漫全身,鼻子不禁有些发酸,看着眼前的人显得亲切不已,强行掰过男孩的脑袋,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欸,其实你傻拉吧唧的样子还挺讨喜,你要搁别人面前还这样,姐妹非得弄残你!”

说完凑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了下。然后没心没肺的乐了起来。一切只在电光火石的几秒钟,却让忆尤感觉到时间宛如静止,脑子里全是那个吻和声声纵情的笑,呵呵,过程艰苦是没错,好在结局没那么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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