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怎么突然就那样了呢？总有原因吧……”小妹打断了老爸、大姐和二姐的回忆，一脸好奇地发问。
“是啊！”我也回过神来。
此时，墙上挂着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零点五十三分，客厅外一片寂静，偶尔几声狗吠，还能隐约听到门口小河流“哗哗”地声音。客厅里，主位上坐着老爸，两侧分别坐着大姐和我、二姐和小妹。
“有可能呢~呃……当时生的一直都是女孩，我跟你们老妈是很想生个男孩。农村就是这样的啊，生个男孩传宗接代嘛。”老爸缓缓地说，“然而自从你们大哥还在娘胎就夭折后，就一直都生了女儿。你们老妈当时心里也着急吧。”
“嗯嗯。还有就是老爸在外打工，老妈一个人在家，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她也压力大吧。”大姐沉思了一会，也分析道。
“那时有段时间，老爸老妈沟通也存在些问题。”二姐也跟着回忆起来，“老爸没打工时，一天跟老妈一起去种红薯，老爸先出门的。后来老妈挑着那担番薯苗回来嚎啕大哭，原来是老爸去了村南那块地，而老妈去的是村北那块地……”
老爸满脸尴尬，他深思了一会，“我承认我是也有责任。而且我外出打工经常不在家。”
他顿了一下，“还有就是当时你们老妈跟你们奶奶的关系不好，老奶奶经常唠叨，她老人家对这个儿媳妇也有意见。更加上一直都没男孩，她就更看你们老妈不顺眼了……”
“总的来说，就是当时老妈生活上各种不顺，压力太大，心里又着急？”我给总结了一下。
“大致就是这样吧！唉……”老爸叹了口气，“命运捉弄人啊！”
“所以我说，老妈现在这样的状态，我已经很满足了。”大姐喝了口已凉掉的茶说。
“是啊！现在的她跟平常人也差不多，只是唠叨了点，说出来的话也会有点奇怪。只要顺着她的意就好了，但是一旦触到了她的神经，她还是会情绪激动。”二姐托着下巴说。
“所以，我们跟她说话还是要注意点，”我接话了，“她要唠叨就让她说吧，听一听又怎样呢？”
“嗯嗯，”小妹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我们尽量不要去顶撞她吧！”
客厅里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老爸双眼失神地望着前方，久久不动。大姐双手拖着下巴，仿佛在冥想。二姐交叉着双臂，也是缄默不言。而小妹和我则仍沉醉在刚才他们描述的场景里，想去更用心地感受。
“那么，后来呢？”这次轮到我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后来啊……”老爸回答，“刚刚只是开始，后来在老四出生后那段时间，你们老妈病情是最严重的……”突然地，他声音哽咽了一下，然后就停顿了一段时间。
“是的，那时的老妈病情更严重了，吓得我啊……”二姐回忆起来还是一脸恐惧，她摇了摇头不住地叹息。
“当年发生的各种事，使得四妹差点就夭折了，还好现在她已长得这么大。这要感激村里的英伯母。”大姐开始叹惋不已。
在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中，那些画面清晰地在我眼前展现，我仿佛穿越回到了当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