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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考后的疯狂

为期两天的高考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难熬,除了天气炎热得难以入睡以外,就是神经紧绷了。

8号的那个下午,交完最后一科卷子,走出考场,深深舒了一口气。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真的使整个人都轻了许多。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有没有亲身处于这样的场面?整栋教学楼笼罩在漫天飞舞的白色卷子下,就如同在这区域,就这座城市的这个区域里,六月突然飞雪。

当看到这样的画面,身临这样的场景时,我内心感觉是十分复杂的。感动?激动?喜悦?难过?失落?具体滋味我实在说不清楚,只是瞬间热泪盈眶。

接下来是全校性轰轰动动的卖书环节。高三的每栋宿舍楼下,都有收书的大叔带了个电子秤,站在那里。家离学校太远的同学一般都会把书卖掉,也有一些爱书的同学不舍得卖,把所有书都带回家。而我,当然就是毫不犹豫地把所有书都卖掉的那个,而且把书卖得一页纸都不剩,尽管如此,也只有少得可怜的二十几元。三年的书、三年的青春,感觉就这样被我全部卖掉了。

晚上自然就是班级的KTV通宵聚会。这一次的聚会,或许是整个班级最后一次全部到场的聚会了。

那晚的我们,放肆地嗨、放开了地玩、放开怀了地喝、放开喉咙地唱。被束缚了许久的我们,就如刚被放出笼子里的小鸟,迫不及待地飞向高空,而后高歌一曲。

我也不例外,一向在班级里算是乖乖学生的我开始喝酒,喝完一罐又一罐地。其实没什么原因,此刻的我,只是想放纵自己,大醉一场也好,大吐一次也罢。感觉单是喝酒实在无趣,我加入到那一堆同学里,开始玩起扑克牌。我牌技还算不错,整个晚上下来,能赢我的只有一个男生,那个就是我以前的同桌。所以每一轮,不是他赢就是我赢。

我牌技这么好的原因其实是从小到大玩得多了,自然而然就好了。因为小时家里没有电视机,我跟妹妹就只好玩扑克解闷,老爸有时候也会跟我们一起玩。

这场结束高中的聚会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一点多。我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喝醉,反而很清醒。清醒地看着班里有人喝醉、有人大吐、有人哭、有人笑。

由于进不了学校,我们就订了两间大房,一个男生住,另一个女生住。房里有张大床,尽管它足够大,还是无法容得下这么多人。我跟同桌就放弃了睡觉的机会,就那样坐在房间的地板上,看无声的电视看了整整一晚。从综艺节目看到电视连续剧,从电视连续剧看到新闻,一直看到天亮。

同桌叫林彩玲,她是我高中时期做了最多次数的同桌,那时安排座位是每个月抽一次签,而我跟她有三次都抽到是同桌。这算是有缘了吧。而且,我发现在所有的朋友中,与她相处是最自在的。

曲终人散后,整整十二年的青春与心血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有遗憾也没有遗憾,遗憾的是我没大醉一场,不遗憾的是我做过许多疯狂的事:通宵泡网吧、看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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