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界,六界之核心。疆域辽阔,地广人稀。
元界形成于四万六千年前,坤宇间的一块灵陨。这里拥有着丰富的人文:离、合、情、伤、恨和四季之变春夏、秋、冬。
第一个在元界生活的人名曰“恒古”,世称:恒古大帝。恒古发现了蕴藏在万物之间的力量,和创造了控制力量的方法。并发现了围绕着元界相扶相生的古、玄、冥、焚、蛮五界和血,魂,诛,戮,道,白,魔,虚八个分布在六界极端的境地。合称:六界八境。
恒古发现了力量的可塑性后,在元界最大的山“古济山”上,以蛮荒巨兽的椎骨立下一块巨碑。此巨碑顶天立地,上有魔兽骨节九百九十九节,共计碑高九百九十九层。恒古将万物的力量附着在巨碑之上,如果后世有人能赤手空拳登上碑顶,就能得到天地不及的无穷力量,屹立于万物境界之巅。世称:境界碑,又叫“通天骨。”
……
元界:西南极点——血渊境地。
一阵吵杂的脚步声从阁楼下面传来。脚步快速的敲击着木质的地板,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着急。
正在阁楼上层品茶的老者放下茶杯,余光盯着楼梯口处。
只见一个半大小伙子一脸焦急的跑上来,汗水已经流到了他喘着粗气的嘴里。
“血卫,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就连自己的仪表都全然不顾了?”老者微微呵斥道。
血卫着急的说:“老爷,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注意什么仪表了?快、咱们快点跑吧!”
老者站起身,气道:“怎么回事?”
血卫脸色如潮:“老爷,二、二爷真的起兵篡位了。他把大爷给杀了,现在正朝这边来,咱们现在逃还有机会。”
老者咣当一声瘫在椅子上,一脸的惨白:“什么?……这孽子果真不顾手足之情,竟然真的对至亲下此狠手。畜生!畜生啊……”
血卫上前去拉老者的衣袖:“老爷,快点逃吧!我害怕二爷也会对你下手的。”
老者再次站起身,一股阴风吹动他的眉梢:“我今天就不信,这孽畜连自己的亲爹都敢杀。”说罢老者一个纵身从窗口飞身出去,整落在府前的空地上。身法之轻,就连落地都没掀起一丝尘土。
“老爷……”血卫也跟着跳下来。
抬头看向天空,此时一片的血红。老者背过手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孽子的到来。
时过不久,只见几个人影在前方涌动,然后愈来愈大,直到看清楚人脸。
老者一掌打在空中,一道红色气功飞出去。只听得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没了踪影。
再次抬起头,却见一个男人站在那里。此人一身血色长袍,一脸的阴森与血煞。
男人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一股阴风就被掀起。直吹得老者青衫乱动,眉惊色变。
老者冷哼一声:“孽畜,你这孽畜。竟然把黑手伸到了你哥哥的头上,你还是人否?”
血鹮眉头紧锁,怒声道:“老厮!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你逼得!都是被你逼得!这么多年,你把一切的精力都放在了血鸠的身上。你何时注意到我的付出与努力!”
老者心中五味杂陈,一脸的无奈:“老二,难道至今你都没有领会我的用心吗?我是不想你和你兄长一样,走上一条荆棘路啊。”
血鹮的长袍随风飘动,一缕发丝挡住双眼,让人无法看到他眼中流露的感情。“不,你就是偏心!你把一切的资源都给了他,而将我遗忘……”
“好,既然你永远无法参透,那我……就当没你这个逆子!”老者咬紧牙关,暗自运气。
血鹮伸出手,一步步朝老者走去,嘴角微微挑起。“老厮,我要你把这些年欠我的东西都还给我。”
砰!一道锋芒毕露,将血鹮击退回去。血卫一脸严峻的挡在老者面前:“老爷,你快走!这里由我顶着。”
“血卫,你退后,我要教训教训这个孽畜。”老者面色涨红,掌心凝聚力量。
血卫余光看着老者,焦急的说:“老爷,你快走!二爷修了禁法,不然大爷也不会命丧在他的手下。现在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这个孽障!竟然敢修炼禁法!”老者气的已经不行了。这是血族的规定,任何人不得修炼那害人又害己的极恶禁法。没想到血鹮不但背叛了自己的亲人,还背叛了自己的氏族。真是不可原谅。
“老爷,别犹豫了。你快走吧,不然我们谁也走不了了。”
“想走?谁也别想走!”血鹮的声音再次传来。只见他衣衫褴褛,目光如血的飘浮在空中。
血卫惊叫着:“快!老爷,我求你了,你快走吧!你要为小少爷着想啊,他不能没有亲人呢。”
“羽儿?羽儿还在吗?”老者欣喜的说。
“还在,小少爷还活着,老爷你快带他走。”血卫点点头。
“……血卫,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说完,老者转身没了踪影。
“哪里跑!”血鹮怒吼一声,冲过来。
血卫抽出宝剑抵在胸前,“我不会让你伤害老爷的。”
“血卫,为什么不跟着我?你会成为我最好的手下,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血鹮笑着说。
血卫啐了一口血鹮,骂道:“我血卫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和你这等叛党同流合污。”话罢,血卫一道剑气扫向血鹮。
血鹮动也不动,伸出手轻轻打散血卫的攻击。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敢挡我的路,我就要你狗命!”说着,血鹮的身影消失在空中。
血卫猛的转过身,却见背后什么都沒有。再一次转过身,可是为时已晚。
只见血鹮的手抓住血卫的头顶,然后微微动气。血卫心道不好,可是身体好像不听自已的使唤,怎么也动不了。血鹮看见血卫又难看的表情,冷笑着说:“这便是不顺从我的下场。”说完,血鹮暗念心法。
血卫瞬时间感觉自己的体内翻江倒海。血液从他的七窍里迸出,然后划过他的脸向上走,慢慢的向血鹮的掌心汇聚。
血卫发出阵阵的吟呻,可是身体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很快,血卫的身体就变成了一具干尸倒在地上。
血鹮跨过血卫的尸体,朝老者逃离的方向追去。瞬间消失在风里……
话表老者这边。不过三五秒钟,他己经逃到了几十里开外。来到血鸠的府邸,老者的心里升腾起无限的苍凉。
只见自己的大儿孑犹如一条干鱼一样躺在地上,尸体铺满了半个院孑。
老者几掌打死几个看守的小兵,冲进宅中。
此时一个稚齿未脱的娃娃正抱母亲干瘪的尸体放声痛哭,见老者冲进来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腿,痛声道:“祖爷爷,娘亲她怎么了?”
老者顾不得孙子的质问,抱起他转身向外跑。
刚迈入院子一个身影整落在前方,血鹮一脸怒色的盯着老者:“老厮,把这个孽种给我交出来!”
老者二话不说一甩袖头,一道红芒飞出。血鹮伸手挡在自己面前,红光乍现,刺痛他的双眼。
再次睁开双眼,老者已经带着孩子没了踪影。
“岂有此理!竟然敢耍我!”血鹮愤怒的吼声响彻云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状态已经及近疯狂。
嗖!血鹮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这边,老者抱着孩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在山川河岳间穿梭。进入一片广茂森林之中,老者躲在一棵参天古树后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想我堂堂血渊氏长老,没想到会有一天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追的亡命天涯,真是,哎~”想着,一把老泪纵横。
看看怀中的孩子,他已经熟睡,老者发誓要让孩子醒来时看见明天的太阳。
突然旁边的草丛间伸出一个脑袋:“老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