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你千万不能招惹,他是城主摩帝马的养子,职业是传说中的狂战士,一旦发狂,就是寻常的大战士都难以抵挡。但是却会对所有人,包括敌人和同伴进行无差别攻击。”奥布里郑重其事地警告巴泽尔。
“狂战士?现在居然还存在这样的职业。”
巴泽尔曾经博览群书,看过著名历史学者兼辉耀骑士卡斯特罗写过的一本历史专著《阿尔伯塔》,讲述的是六百多年前存在过一个军事强国名为阿尔伯塔大帝国,幅员辽阔,地大物博,帝国的过亿子民中诞生大量狂战士的血脉。这种狂战士具有很多不确定性,一旦发狂,实力堪比大战士,而且具有破坏性的蛮力。
后来阿尔伯塔大帝国被群起而攻之,慢慢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与它一起退出历史舞台的还有狂战士这种职业。由于狂战士难以控制,实际上的作用远远小于表面实力的暴增。
但是巴泽尔看到了德罗巴的身影,突然想到了自己孤身一人在自由之地游荡的悲惨经历,那种寂寞犹如挥之不去的阴影,使他的性格变得阴暗。
而德罗巴虽然有着和他一样的孤独,但是他的那种孤独,更类似于勇士攻破城市后的悲戚伤感。
巴泽尔站起身,拿起一杯红酒,缓步走到德罗巴的身边,在目光注视下,他背后的伤疤纵横交错,有些触目惊心。
奥布里望向巴泽尔的身影,感到十分震惊。
“他居然敢靠近大黑德?这小子不要命了。”
“敬你,孤独的勇士。”巴泽尔举杯。
德罗巴习惯了一个人在这里喝酒,除了城主和大法师伊西多·杰克逊,从来没有人敢和他交谈,突然有一个年轻人向他敬酒,也感到很意外。他举起装满啤酒的大酒杯和巴泽尔的高脚杯碰了一下。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德罗巴由衷地感谢。
周围人都传来了异样的目光,贵妇更是传来不可思议的目光,张大了嘴巴。
“他居然敢与德罗巴交谈!要知道可是有十五个护卫被他重伤,还有三个死在他的手下。”
“这小子好胆气!”
“这怎么可能!”
随后,巴泽尔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狼吞虎咽地开始吃起来。自己向德罗巴一方面的确是感受到了他与自己的气质中有相似的地方,另外一方面则是树立起自己独特的形象。
结束后,巴泽尔选择重新回到训练场开始训练,试图把第一式的黑云遮天练得更加圆润灵活。
很快,天就已经黑了,巴泽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过后,随手拿起一本书,书的名字叫做《深渊魔井》。当初摩帝马把这本书交给他的时候他很惊讶。因为这本书好似与政治无关,也与战技剑术魔法无关。
但是巴泽尔知道摩帝马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更是类似于一本纯幻想的小说,讲的是一片遥远的大陆,居住在上面的人类原本过着和平宁静的生活,却遭到了邪恶的恶魔的入侵。经过调查,恶魔来自于十个魔井,恶魔的信徒通过残忍的手法进行血祭,开启魔井。后来一个信仰圣光的勇士成功将所有的魔井封死,并且将进入这片大陆的所有恶魔全部杀死,成为了整片大陆的英雄人物。
真的是很奇怪的故事呢,摩帝马把这个故事告诉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呢?巴泽尔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第二天中午,老奥布里正在传授巴泽尔暴风六式的第二式剑术风雨交加。
“这一招风雨交加,最讲究的就是气势,在黑云遮天的基础上更加强的杀伤······”
这一招同样没有过多久,巴泽尔就领悟了剑意。
他在观看老奥布里的第二式的时候,仿佛天空下着雷雨,风雨交加,威势极壮。他想起了自己悲惨的经历,一个人在诺大的城市里漂泊,没有归宿,在风雨中只能苟延残喘。
但是他不屈服,他不信这风雨可以将他毁灭,正是在这风雨中他练就出了一颗强大的心脏,不会被外物左右。
于是······他再度握住剑,遵循着老奥布里的样子缓缓挥动,最后的一个直接的刺杀,更是把老奥布里的头发吹动起来。老奥布里兴奋地有些颤抖,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剑术天才。虽然这样的剑意不是很难掌握,但他却能够将剑意自如的由手臂上散发出去······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剑术领悟天赋?这样细腻的用剑手法,如果不是已经失去了一只手臂,使用雷诺双剑真是太合适了。可惜可惜······”
“铛······铛······铛”
一阵空灵的钟声传来,但只有三声。
“这是城主召集高层的钟声。”
巴泽尔知道城主府拥有一套特殊的传讯机制,一声钟声是吃饭,三声钟声是召唤高层,五声钟声是全员戒备,七声钟声则是毁灭性打击,让大家逃命了。
门外跑过来一个传讯的侍卫,他对巴泽尔和老奥布里说:“城主通知所有高层到洛克的病房去,洛克队长好像快不行了,他指名要见你。”
巴泽尔心里一紧,洛克可以说是他当年在卫队里最敬仰的人,平易近人,人缘极好,对所有卫队成员嘘寒问暖。他受到腐蚀术重伤以后,巴泽尔多次看望他,他只能露出惨烈的微笑表示感谢。
记得当年遇到穷凶极恶的十级魔兽黄金猿猴的时候,洛克队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断后,最后身受重伤。那次遇袭更是拼尽全力,四处受伤。
等到巴泽尔来到病房的的时候洛克的病房里围满了人,都是高层,还有一些他最信任的手下。
巴泽尔挤过拥挤的人群看到了摩帝马握着洛克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会用那两个人的人头来给你血祭的。他们背后的东西我也要连根拔起。”他回头望向人群,看到了巴泽尔,继续说,“你要的人我已经帮你带来了。”
巴泽尔跑过去喊道:“洛克大哥,你可不能死啊!我还指望着你继续带领我们护卫队保护城主的安全呢!”
此刻的洛克身受腐蚀之光的危害,全身似乎都萎缩了一圈,浑身缠满了绷带,气息微弱得好似马上就要断了似的。面色惨白地对城主说:“城主的大恩我永世难忘,您说的话······咳······我放心。”
“巴泽尔,我是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咳······咳咳咳······”竟然咳出血来。
“洛克大哥你可不要再说话了,再说话会死的!”
洛克露出凄惨而灿烂的笑容,接着说:“没事的,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办······一件事情。”
“无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一定完成,你说!”
洛克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封信,上面还画着一颗爱心,告诉巴泽尔:“把这封信转交给······幽灵城的克莉斯多,告诉她,我永远爱她。”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气息,闭上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眼泪止不住地留下,从机械的手臂流淌信封上,忍痛将自己的泪水擦去,不让自己的眼泪打湿了信封。
他恨,恨自己的无能,父母离去,他没有力量去挽回,成年以后加入护卫队,自己如同大哥般的队长居然被对面杀死。要知道巨熊药水是损耗潜能的,原本他更本无意使用,但是洛克的倒下让他疯狂!
就算这样······还是没有挽回队长的性命,甚至······连那两个杀人凶手都没有留下。
他意外地看到了窗外的德罗巴,眼睛透出一丝伤感,也看到了旁边坐着的椅子上的史丹,垂下了头。德罗巴意识到巴泽尔在注视他,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摩帝马安慰道:“这是他的归宿,他死得值得,我要为他厚葬。”
一旁的管家肖恩说:“请大家节哀。城主决定将护卫长暂时换成德罗巴。”
“什么?大黑德?这能行吗?”
“这下可糟了······”
巴泽尔却无心这些,只是看到了史丹的眼睛中露出一丝异样,带着不相信。
······
巨龙与剑酒馆,坐落于城主府西南最繁华的奥丁大街,在白天这里是繁华的商业中心,在晚上这里是欲望与犯罪的天堂。巨龙与剑酒馆里有很多的冒险者、雇佣兵以及很多其他危险人物。
巴泽尔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是酒瓶已经快将这个桌子堆满。
一旁的座位上面坐着三个黑袍人,脸色阴恨地盯着倒在桌子上的巴泽尔。
“他就是阻止计划的巴泽尔,真是可恶,听说只有中级的实力,又喝下了巨熊药水,现在虚弱无比。”
“杀了他,就能够给黑山大人出气了,到时候你我有的是好处!”
“好好好,就这么办,要是我们三个连这么一个醉鬼也收拾不了,我明天就死在艾利那个贱货的肚皮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