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里说:“我刚才看到你的剑术,学习的是军用初级剑术吧?”
“是的,我的父亲曾经是一个士兵,是他教会我的。”巴泽尔诚恳地回答道。
“看得出来你的基本功还算扎实,但是那还远远不够。我先让你看看这套剑术。”老奥布里拔出跨在腰间的长剑,那长剑上面有暗银色的云纹,可却没有什么让人感到神异不凡的地方。
他双手握住长剑,一个箭步,就朝巴泽尔冲过来,巴泽尔也没有想到他会来得这么直接,但好歹巴泽尔也不是没有杀过人的白丁。右手机械手臂一握拳,刺刀就弹了出来,刀锋处还闪烁出丝丝寒光,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相比之下,老奥布里的长剑就平凡很多了。
前三招下来,巴泽尔还可以应对。但是第四剑开始,老奥布里的剑仿佛蕴含暴风的力量,气势与前面几剑完全不同。巴泽尔已经从原本的从容应对,变成了勉强抵抗。就想暴风逐渐加强,老奥布里的剑势也逐渐加强,反而,巴泽尔的剑势越来越弱。眼看就要陷入危机。
巴泽尔下意识地就要射出毒箭,但马上又被自己否决。
这是指导自己剑术的老师,怎么可以用这种阴狠的手段。
“破绽!”老奥布里大吼一声,巴泽尔下意识感到不妙,自己刚才的片刻犹豫,使手上的剑慢了那么一个呼吸。老奥布里一剑裹挟这暴风力量直接横斩而去,剑还没有劈砍到巴泽尔的身上,围绕剑盘旋的狂风竟然形成十米长的龙卷。
巴泽尔直接被龙卷打飞,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他看似真诚,实际上极度自负,认为如果自己抢先射出毒箭,就有可能将其击倒!
老奥布里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说道:“你尽管把所有手段使出来,如果我不能赢你,从此再也不用剑。你假使不能拼尽全力,是不会心服的!”
巴泽尔知道刚才那一招如果老奥布里下狠手的话,他早就被剑光斩杀了,但是他就是不服气。又上前和他对剑起来,这次巴泽尔拼命了,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已经暗中启动注射狂暴药水的开关。
此刻的他,已然是狂暴状态!
巴泽尔只感到自己的力量大了足足有三成!
一招一式,仿佛身上有用不完的力量,但是老奥布里只是看似轻轻地挥剑阻挡,却如何也破不了他的防御。
使用狂暴药水以后只有一个小时的实效,这个效果还是逐渐减弱的,二十分钟过后只能增加两成,四十分钟更是只能增加一成。事实上如果不能在使用狂暴药水后的十五分钟内解决战斗,基本上就再也······没有希望能够战胜对手。
已经过去十三分钟,巴泽尔的汗水流淌不止,可是老奥布里却好似喝了一杯咖啡,竟然额头连汗都没有。巴泽尔只感到时间越来越急迫,而自己战胜对方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于是,拼尽全力,争取在最后的两分钟战胜他。剑与剑的碰撞,火星飞溅。
“这就是你的剑术?哈哈,看招。”
老奥布里转守为攻,气势瞬间攀升到了顶峰,眼神直勾勾盯着巴泽尔,战意无限燃烧······
巴泽尔仿佛感到对面的老奥布里似乎在雷暴风之间和他对剑,周围变成恶劣的雷暴天气,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怒号。暗道一声不好,自己已经跌入了他的意境之中!
下一刻,巴泽尔跪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部破碎,只是身上却没有一丝伤口。
“我······输了。”
“光凭勇气可是没有办法战胜对手的。”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老奥布里把剑重新插入剑鞘,缓缓开口道。
“什么?”巴泽尔的确知道自己似乎有个明显地不足,但就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你太会投机取巧了,可以说你很聪明,但你没有实力,任何的聪明都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化为乌有。你的右手的刺刀看似凌厉阴险,但实际上即使再厉害的侏儒或者矮人也无法打造出和你失去的那只手相同的手臂,他们只能做到相似而已。你的右手终究不适合练剑,总会比正常人差一点。”
“多谢!原来是这样!”巴泽尔就感到自己的右手虽然很好用,但就是和原来不一样,就像蒙上了一层纱布。
“我有一个问题。”
“你刚才的那套剑术是什么?”
“改编自风暴剑圣成名剑术黄金雷暴风的中级剑术——暴风六式。也是我要教给你的剑术。”
“中级······剑术?太棒了!我终于可以学习中级剑术了!”巴泽尔兴奋地像一个孩子,眼角居然泛起了泪花。
老奥布里说:“只不过是中级剑术而已,有这么值得高兴吗?”
“你不知道我的经历,中级剑术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所在!”
巴泽尔当年为了一本中级剑术,甚至可以说是不惜手段,曾经在给“堕落牧师”汤马士打工的时候,汤马士放出的噱头就是每三个月都会把一本中级剑术送给工作最努力的人。为了这样一本剑术,巴泽尔费劲千辛万苦,凌晨三点还在清理沾着血迹的地毯。可是······每一本中级剑术都送给了平时不怎么努力的人。
女仆贝芙丽身材火辣,乳量惊人,眼神如魅,和汤马士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而贝芙丽其实有正牌男友杰克。而汤马士居然把中级剑术给了一向懒散的贝芙丽,而贝芙丽又给了他的男友杰克!
这件事一直让巴泽尔耿耿于怀······
望着手中老奥布里递给他的中级剑术秘籍,他对于摩帝马的忠诚又增加了一分。
奥布里和巴泽尔坐下来,奥布里对他说:“这个世界上剑术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和终极,所有终极剑术都是剑圣所创这是毫无疑问的。然而剑圣的剑术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学习的,或者天赋要求过高,或者过于个人化。然而很多剑术大师,将剑圣的招式经过改良,模拟剑圣的意境,降低使用难度。这就是一部分中级高级剑术的由来。”
“这暴风六式,虽然是中级剑术,但是其意境却是和一百多前的风暴剑圣的黄金雷暴风有相似之处。”
“你知道当今剑术有哪些流派吗?”
“我小时候看过一些英雄传记和冒险传奇,好像有的英雄的剑术威力奇大,而有的剑术则是以快为主。”
“你说的不错,剑术按照流派主要分为快剑流,顾名思义就是出剑极快,以罗曼公国的玫瑰剑圣为例,她之所以被称为玫瑰剑圣,并不是因为她美丽的外表,而是因为她能在一瞬间在一个人的身上雕刻出血肉玫瑰······另外一个流派就是霸剑派,霸剑派侧重剑术的破坏力,如著名的大帝霸剑流,终极亚历山大龙灾剑、终极大流士帝王之怒等都是一些传奇大帝所创造的剑术,阿尔德里奇王国建国大帝所创的剑术——阿尔德里奇王者神剑术也是这类的代表······霸剑派还有许多派别,如侧重自然的终极嗜血雷霆,是雷霆剑圣的成名剑术······“
“那这套暴风六式好像既不是侧重于速度,也不侧重破坏力。”
奥布里眼睛一亮,说道:“你的眼睛真尖,的确,这套剑术不属于霸剑流也不属于快剑流,而是属于衡剑流。招式没有惊人的速度,也没有恐怖的破坏力,但同样兼具力量和速度,是中庸的一套剑法。”
“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样的剑术,都不是以其等级来定输赢的。刚才我就算使用和你一样的军用初级剑术我也能战胜你。能决定输赢的,是对于招式的理解。”
“也就是说我练习终极黄金雷暴风这样的剑术,反而不适合我?我完全发挥不出来原来威力的百分之一。”
“的确如此,巨蛇之城里面不是没有高级剑术,之所以为你选择这套风暴六式,就是看中它十分适合剑术进阶的人使用,如果能练出意境,你现阶段完全够用了。至于更高级别的剑术,还是等你对于剑的理解更深一步再说吧。”
巴泽尔一听到,还有机会学习更厉害的剑术,他的眼睛都直了。
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叱咤风云的强者!
再也不能重复自己父母的痛苦一生······
巴泽尔一直没有把自己的悲惨经历和任何人说,父母遇到了圣教的宗教裁判所的人,父亲为了保护母亲······被残忍地净化了······他当时对于圣教的恨更本难以发泄。更可恨的是自己的母亲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但是巴泽尔知道一点,所有去了宗教裁判所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出来过······
巴泽尔想起父亲倒在血泊里面,抱着哭泣的巴泽尔的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微笑并颤抖着说:“巴泽尔,你一定······要变强!不然无论在······在哪里你都会受人欺负。答应我······好好活下去······”然后就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他此刻已经对圣教不再仇恨,只是对于自己弱小地愤怒,因为自己弱小,不能够守护自己要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