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温和有理,其实执拗任性,而且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与其说她不在乎,不如说是谁她都不放在眼里,娶这样一个脾气古怪,难以伺候的女人回来,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过他总能找到办法摆脱这个女人的。
秦观从主屋出来以后照常去李氏那里用饭,在那边和李氏亲热一番可是还没得到尽兴,李氏就支使他到陈默那里。
自从知道李氏有了身孕,他已经很克制不去碰她,可是连月来的忍耐,哪是昨天一个晚上能舒解的,他又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所以吃过晚饭,他自己不用人劝就去了主屋。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踏进这个门,陈默沐浴以后穿着白色里衣,洗过的长发用布擦得半干披在身后,她这会儿坐在案几前看书,晕黄的烛火旁边,是她清秀好看的侧面,白嫩的耳垂上缠着一缕乌黑的发丝。
他收回视线,大大方方地推开整扇门,“我今天到你这边来睡,你看够了的话,就早点上床休息。”
深潭一样沉静的眸光投注到他的脸上,好象在认真研究他这几句话的含义,有时候秦观都会忍不住怀疑,她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不过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秦观当着她的面,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到床上去,陈默稍微发会儿愣,才明白刚才那几句话是他在叫自己一起过去睡的意思。
倒不是她故意假装听不懂,一开始是真的不明白他的用意,她又怎好开口问。看他躺在那里闭着眼睛,陈默让烛火亮着,然后放下床帐侧身倒下去。
萦绕在秦观鼻尖的是清冽的气息,像一股清澈的山泉水那样的味道,很是好闻,他忍不住凑过去闻闻,一边嘟囔着问她,“你用的什么香料,怎么这样好闻?”
陈默的手一下拽紧,纤细的身躯有点僵硬,洞房的那个晚上,秦观喝醉了,一来就把她按在身下为所欲为,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明明应该觉得轻松一些,她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当他凑近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何必要这么多温柔,其实连话都不用说的,也好过他突然来的温柔,叫人措手不及。嫁给男人让陈默最烦恼的就是必须要在床上尽妻子的义务。
秦观当然察觉到她的紧张,带着某种恶意的念头,他甚至更加贴近一些,直到似乎都能听见她心跳的距离才停下,还故意问,“你怎么都不说话?”
贴近的唇角好象都快吻到自己了,陈默难耐地别开脸,声音小小的回答,“我从来没用过什么香料。你今天不是生气了吗?”
有些颤抖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像溪流一样淌过他的心田,秦观的呼吸不知为何开始有点急促,他压低了嗓音调笑,“我现在没有了。你在害羞吗,那该如何是好,嫁给一个男人,这是你要做的最基本的事情。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将床帐拉开一条缝,昏黄的烛火流泻在她柔白细致的锁骨上,床帐的打开,就像是掀开了她紧闭的心房一角,陈默从他怀里挣脱翻身背过去,纤细的躯体却无意中展露出细致的线条。
即使她的人不那么讨他的喜欢,这具身体却是不错的,秦观的笑容带着贪婪的欲望,游戈在她一寸寸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面。
他带着征服的欲望从后面将她按在身下,缺少了怜爱的心思,让他干脆地拉下她的单衣,露出白皙纤细的背脊,他伏身在她的耳后轻轻喝一口热气,就满意地看到小小的耳尖染上一片绯红。
秦观的手从她的腋下操过去,覆盖在那柔软上面,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你看你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来反抗我呢?”
陈默陷入慌乱和窘迫中的思绪捕捉到他话里的冷意,整个人如坠冰窖,那一点好不容易克服羞乏才有的勇气,又完全的退缩回壳里。
她已经被剥得精光,可是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也只是松开裤带,身上依旧穿着整齐,就算是在床上,这个男人也丝毫没有尊重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