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七明白眼前这位仙子并不是将军府家大小姐,在她面前他明白了,将军府大小姐的端庄全部也就仅仅是东施效颦而已,在她面前将军府的月瓷霞显得黯淡,谁是凤谁是麻雀,一目了然。
因了他们极强的信息搜寻功能,他认识站在那位仙子旁边的那位婢女正是这初云居唯一一个衷心侍主的人,平常谨慎的让人有一种柔弱感的天真此时也好似胸有成竹的昂起了头。
主仆二人身上都散发着“我是主人我怕谁”的气势。
令夙七惊讶的是她们的变化,但他也渐渐明白他家爷对这小妮子特别关注的原因,随即下了树,半跪在月初初跟前“二小姐,夜王派属下来保护您!”既然要保护她,他也没打算要隐瞒什么。
没等跟前人同意,就看见两双鞋从自己跟前走过,一个银玲般的声音传出“替本小姐感谢千夙敬,但本小姐不需要!”
月初初直接叫了夜王的名讳,但夙七明白她对于自家王爷的特别,也就没有怪她的无礼。
“二小姐,属下会等到您同意为止。”夙七也已经做好长期备战的准备,奈何没想到月初初会如此好说服。
“好啊,那你就跟着我吧。”
夙七还在欣喜的同时他不知道她心里其实在窃喜,既然千夙敬这个臭狐狸送她一个人力资源,她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夙七”
“好,本小姐赐名。”
“?”
“素鸡,怎么样?是不是又增加食欲又好记啊~本小姐真是天才。”
夙七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貌美赛过西施的仙子居然还是个二货小姐,感觉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开玩笑不过一瞬,她便正色“素鸡,今日之事玩笑不得,想必你也了解本小姐现状,走吧。”
(虽然脸部表情很严肃,但是说出素鸡还是有种想要爆笑出声的冲动。)
夙七还在迷惑,他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怎么可以贸然跟着一个贵家小姐身后当侍卫。但他不问,他只明白,对于主人的命令他只能绝对服从,其他出什么事情有二小姐,更何况还有他们爷。
想想,担心也没什么用,便理直气壮的跟在她身后,望着暗处暗暗保护二小姐的月牙卫作了个不怕死的挑衅眼神。然后就感觉毛毛的,望过去,发现是二小姐的眼神,是那种“要是敢动我的人,你就死定了”的眼神,难得她发现了月牙卫,就连身经百战的他也堪堪只发现了一丝气息,这小小姐也确实有趣。
正厅内。。。
冰凉的地上跪着一地的侍卫与奴仆,尤其是初云居的居多,其中不乏被刘氏母女调走虐待的老妈子和衷心的侍女。
“父亲,女儿来迟。”较好的声线,温文尔雅的气质,柔弱欲坠的虚骨,完美的勾勒出了一位久病初愈的柔弱女子形象,人见犹怜。
见自家宝贝女儿正要行一些他早已不在乎的虚礼时的那份柔弱,心里不由得心疼起来,即使他明白这也只是一场戏而已!
“初儿不必行礼了罢,来人赐坐!”月秦灏立马上前扶住月初初将要附身的动作,亲自将月初初扶到位子上坐下,动作不似上战场时的粗犷,此时此刻确是如此仔细柔和。
“谢谢爹爹”月初初乖顺的摸样使还站在一旁的月瓷霞不满了,前几天见着还是一副痴傻的摸样如今不知是天神降福还是怎的,这小疯子居然治好了!
她的出现将会是月瓷霞在京城名声地位崩塌的关键,所以她不允许有任何事物来撼动她的地位与名声,她必须找到一个切入口来打垮月初初——这个从小就压她一头的二小姐!
毫不意外的月瓷霞成功找到了一个切入口“小妹,姐姐我怎么从未看见过你身边有这样一位侍卫了?难道是将军府的人事部没有好好管理么?怎的母亲也不知晓呢!简直大胆!”
平时月瓷霞在府中有刘氏罩着,行事也有点乖张,她并没有发现她话语中的粗俗与不敬。
月秦灏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夙七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他通过报信人他知道了一切,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子尴尬。
月初初依旧微低着脸“大姐,是初初的疏忽,他名唤素鸡,是投靠妹妹的,妹妹在病时也没有法子联系到刘夫人,也只好等姐姐哪日有空前来了罢。”
月秦灏听了不久也明白了些许,心里不免有些生气,这几年他一再的容忍并不代表他没看见,“刘莲,既然你如此忙,无暇顾及嫡女的死活的话,本将军就做个主,将管理将军府的重担交给初儿,也好让初儿学习点管理府邸的方法,以后好嫁个如意郎君。”
刘氏慌了心神“将军万万不可呀!初初还小,嫁如意郎君也是得父母之命维说之言,还怕没人娶么?将军望收回刚刚的话才好!”
“刘夫人也真真是个奇怪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夙七开始调侃。“小姐天命不凡,大难不死,如今得以将荒废的能力发展开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刘夫人此举是不是太过了?”
月秦灏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夙七口中所说他也大多都能明白也想着自己也是太纵容刘氏,为了他女儿日后的威信,这个头他必须出!
“刘莲,是本将军常年不在府上养成了你们这般胡闹的性子?!”月秦灏没有望她一眼,坚定不移的语气“月叔,吩咐下去,从此时起,帐房的账簿不用送到刘氏那儿了,直接送到初云居!”
刘氏明白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忍着性子,这个男人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多少会顾及一些。
但月瓷霞的行为完全超乎了刘氏的控制,几乎是条件反射,一下子月瓷霞就蹦出来,风风火火的问,“为什么!”俨然与在府外的温柔端庄大方的评价无一丝吻合。
月秦灏也想着如刘氏母女不再捅什么娄子他是不会说什么的,但就冲着月瓷霞的言语,他忽然就不想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