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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与月结束二次的见面

我因为还需要上班,没敢多喝,只喝了两小杯,其它的全部被她喝掉了。所以她醉了,我大概是平时太累喝了点酒,反而更清醒。当她站起来时,我立刻站起来,扶着她来到车旁边,只见司机开了车在门口等着,我把她扶到另一边的座位上,然后自己才上了车。车大约开了十几分钟,来到一个取款机前停下,又见“月”从包里拿了一张卡,醉意十足的对我说到:

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来的压岁钱,密码是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日期,你拿去取一点吧!

两个人在车上你推我让的,推了大约有五分钟左右。最后,我终于拧不过喝醉的她。妥协的伸手把手上的卡接过,下了车,到取款机前,我一手拿着卡,另一支手摸了自己的脸一把。当然也是出于好奇,我顺手把卡插进卡槽里,输入了年月日看了一下金额,这里我真的惊呆了。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到六位数的金额,即使以前有看到,也都是在电视里看到的,没想到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女孩,那来的这么多钱。只是我也一分钱都没动就把卡给取出来,又回到了车上,她见我座进车上一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我顺手拿起她那精致的单肩包,拉开拉连,把卡给放在一个暗格里,之后我和司机把她送回了家。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司机的眼里,他对我说:

你为什么不顺手取一点?

这是她的钱不是我的,无功不受禄。

小朋友,你可真单纯。她要给你就拿,这不是更好吗?

我沉默不语,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为什么不要。这里面也许是有我自视清高的成份,但是,更多的成份是我做为一个穷酸小子的尊严。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一个小区里,司机把车开到地下室,我本想下车就走,这时司机对我说到:

兄弟你不帮我把他扶上去吗?

我怔了一下,点了点头。于是,打开后车门,同司机把他从车上扶了下来,只听司机说到:

你扶着她我先把车停好,再去按电梯

咚!了一声,电梯到了。我和司机一并的把她扶上电梯,只见司机按了22楼,在电梯上两人无话,只听“月”还在胡乱的说到我还要喝。我和司机两个人对视笑了笑,咚电梯到了,司机让我从她包里拿钥匙,我问到:

你没有钥匙吗?

没有,这个套房除了她家里人,我们给他打工的是不让进的。

我又好奇的问到:为什么?

这里其实很少有人来,她的家里人都在外面赚钱,只有她自己一直守着这个三室一厅的房子。

从司机的口中我真真切切感受到“月”的心情是什么样子,那是一种寂寞,一种孤独。我不深深的叹了口气答到:

纵使你再有钱又能怎样

穷惯了的我,理智的一面又把我拉了回来。心想,钱不一定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司机盯着我从她的包里取出钥匙开着门,只听咯嗒一声,门开了。司机对我说到:

你扶她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或者你晚上直接在里面睡也行。我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是听她爸讲过这个套房是有四室一厅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没地方睡。理性的我想到明天还要上班,对司机说到:

不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进门时,我看着这个底调的设计,心理叹到真美啊!整个空间黑白灰搭配的恰到好处,走进门是入户玄关右边是卫生间左过是一个精美的鞋柜,我扶着“月”看她把高跟鞋脱下,又换了拖鞋。我看着旁边还有几双拖鞋,也跟着脱下我那双烂鞋,换上拖鞋,扶着她往里走去。穿过玄关来到客厅,我扶着她站在客厅里,扫视了整个套房,才知道并非像司机所说的只有三房,这个套房可以说有五房了。玄关的正对面是一个一米二的窗户,右边是餐厅,左边是客厅,可以说餐厅和客厅是连成一线的,面朝餐厅右边是厨房,左边是前面,则是一个一米八的窗户。中性灰的地板,黑色沙发,黑色电视背景墙,白色茶几,黑色角几,角几上方是两盏红色布罩的床头灯,客厅天花还挂着一盏红色水晶吊灯与两个角几灯连成了一个正三角,白色烤漆的餐桌椅,面对客厅左边是过道,前方也是一个一米八的窗户,我扶着她,朝过道走去,过道左边是书房,往里走是一个客卧,过道尽头摆放着一个端景台,上面摆着一个很精美的装饰品,还有另外一个房间是锁着的,走到尽头两扇门正对着,只见“月”迷迷糊糊的,从我手中接过钥匙,选了一把,用钥匙对着钥匙孔一直没对到,我从他手中接过钥匙说到:

我来开吧

她又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心跳得很快,脸在发炀。这时我已无心看她的房间长什么样了,扶着她来到床边让她躺下,旁边有一张书桌和椅子。我座在那里喘着粗气,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我站起身,当我走到门口时,她喊到:

别走,留下来陪我可以吗?

我怔了怔回答到: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常来看你的

于是,我把她的房间门关上,整套房子里只听到,嗒嗒嗒的拖鞋声,走到门口,司机在那里抽着闷烟,我隋口说到:

走吧!

只听司机说到:怎么?你真不打算在里面陪她吗?

哎!我明天还要上班

走吧!要不我送你回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抬起头看着司机的脸,只见他笑了笑说:

哦你不要误会,这次我主动送你,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是对于你的一种敬佩,这个年头像你这样的傻小子真的很少了。

好了别贫嘴了,走吧

等到了楼下时,司机说到: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

好的

我顺手从裤兜里抽出手机一看,已经午夜十一半了。又把手机放进去,拿出烟蹲在电梯门口点了起来,DDD车的喇叭响起,看见司机摇下车窗说到:

走吧!老板未来的乘龙快婿

我脸一沉,拧了拧眉,从一侧绕过去座在副架室上。说心里话司机的这句话让我很不舒服。我座上车扣着安全带,说到:

走吧

只见司机把车启动,挂着档位,缓缓的开了起来。从心里说,司机那句话使我很不阅,所以我沉默不语,一路无话。我也在想着心事,看着窗外的月光,车驶过一盏盏的路灯,才想起我自己的命运,就像一个蒲公英,看是自由,实则身不由己。先是在锯木场里任由“彬”他爸摆布着,后是在鳗鱼场和鲍鱼场被父母监视着,掌控着。同时也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头狼,一头在城市里苦苦寻求生存的孤狼。想着、想着,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只听到:

嘿嘿嘿兄弟兄弟醒醒

我从沉睡中醒来问到:怎么了?

你没告诉我往那里走呢!

哦我们厂区是在XX地方

我又瞇起了眼睛,这时没能敢睡了,就顺手掏出烟来。递给司机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一边抽着烟,一边给司机指路。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已经到了产区大门,同司机道了别,我就回宿舍睡觉去了。从那天起,我隔三插五的就会给“月”打电话,而且在网络上搜一些,她比较喜欢的笑话,以短信方式发送逗她开心,直到她每每打电话给我或是我打给她,她都会说谢谢你的短信。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能回答你:其实原因很简单,她的那种孤独和寂寞感,我非常能理解,我也能感受得到。

可以说,我与她是处于同病相怜的心情壮态,只不过两个人造就的环境和经济上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也从那天起我的手机费再也没有自己交过,其实那个时候的我,也交不起那么高昂的电话费。每次通话最少都是一个小时以上。每个月最少都是三百块以上,而我那个时候的收入紧紧只有1800每个月,还得交给家里一半的薪资。跟本付不起,这么高的电话费。

距那天起的三个月后,我和“月”正式牵着手,算是在一起吧。也是那天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是司机和“月”唱的一场双黄戏,那天“月”跟本没有醉,她和司机一直在发短信,在说怎么试探我。自她帮我交话费的那天起,我拿着一个笔记本登记着,每个月她交完话费,我都会把金额记在本子上,直到跟她相处三年后的某一天,我一并把记在本子上的钱,都还给了她。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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