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刚刚不是还说一切正常的吗!”
黑袍人神色慌张,双目来回在赌场横扫,又紧缩了脖颈,对向袖口压低声音道:“事情有变,天罚盟的人来了。”
“天罚盟!一个小小的姜水界怎么会有天罚盟的人?”回音又响。
“是夜星之辉……还有那个夜卿雪也在。”黑袍人连连低头解释。
“……”
“他们好像是冲着我来的……”黑袍人念此不由得浑身颤栗,不忍继续思考下去。
“他们已经发现你了?”那声音沉默了顷刻,再次响起。
“赌场好像已经被他们封锁了,掌使,我……”
话音未落,他便发觉对面主动断了联系,只片刻便转念化为寒笑。
“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
场内。
喧闹不止,从夜卿雪揭开面目后一直是惊呼一阵更比一阵强,她的名声之响也可见一般了。
“居然是夜星之辉的团长夜卿雪!”
“原来那个号称雪域冰刃的就是她呀……”
“你居然不知道?这夜卿雪可是名震东域的大人物!她所率领的夜星之辉凶名之盛……可是连大蛮夕的血狼战队都忌惮得很呢!”
“真的假的……”
少年站立一角听两人议论,却是不以为意得耸了耸肩:“看来我是赶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件了。”
刚刚还翘着辫子耀武扬威的彪哥,一认出此女就立马缩了骨子,浑身不住地战栗着。
这个人,哪怕在整片姜水域中都没人敢惹!可以说在这里,她,就是权威!
“哎呦我的妈呀,怎么今天这么倒霉,碰到这尊佛了……”彪哥一面认着栽,一面口中还不忘埋怨着。
“场主违规私设赌场、获取暴利,可认罪伏法?”夜卿雪冷声呵道。
“这里这么多人……你何故就单对付我一人?”彪哥苦笑。
“场主这是不想配合我了?”夜卿雪反问,意欲抬手示意。
“慢着!”彪哥见此立马阻拦,冲着她背后的小队人马面红耳赤地喝斥道:“就算夜星之辉有再大的势力,也不能随便抓人吧,更何况你们只是佣兵团而不是军队,但凡没有缉捕令,你就无权抓我!”
夜卿雪显然是不想和他再继续耗下去,不耐烦的从衣侧内掏出一块通透玉器,并高举于前,重复道。
“抓住他们!”
“夜团长,误会啊!真是误会……”彪哥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这夜卿雪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在再加上她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彪哥心知他是再辩解也终究是逃不过这牢狱之灾了。
只是以他的智商怕是如何都想不明白夜卿雪突然对付他们赌场的原因,要知道他的赌场既然已有了如此规模,夜卿雪不可能不知晓,而且历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今日却是带够了人,似是要一网打尽。
“这下好了,夜卿雪亲自出马,这赌场怕也就是废了吧……”一些多话的开始议论纷纷。
“胡说些什么,现在这什么情形,还不如想些有用的,省的不知何时就被牵扯进去了……”
夜卿雪冷视着这些无业混混,一言不发。
“团长,杨队长他们已经各就位了。”夜卿雪身后,一位白衣青年忽然上前,恭敬行礼道。
“知道了。”
……
角落处,人群边,黑袍人影极速穿行,似是巴不得马上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紧随其后的是四名青年才俊,看其衣着应各个都是才高八斗的学术子弟,可出人意料,这样的四人居然会缩头缩脑得尾随在一名身份神秘的男子的身影后面。
要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谁又信呢?
“队长,四个入口,内外都已准备就绪。”阿天偷偷摸摸地传递着消息。
“团长那边怎么说?”杨子开口问道。
“一切依计划进行。”阿天再道。
“好,让大家都把眼睛瞪大了,绝不可放他出去!”
“是!”
……
“你到底想怎样?”彪哥紧咬牙关,似是有要斗争到底的意思。
“本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原则,我自然是要带回所有人的……但凡是沾赌涉赌,都应受到法规的处置。”夜卿雪淡然道。
“那他呢?他可是刚刚才帮了你的……”彪哥见此路不通,便转而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少年听闻两人谈及自己,忽一愣神,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他虽年幼,但也私入赌场,自然不会例外。”夜卿雪再次笃定道。
不例外?什么不例外?
慢着……
什么!居然连我也要一起抓吗!
一听到这话,少年的脸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的个暴脾气,你以为你长的漂亮就不算是拐卖未成年少男了?
“为什么连我也……”心里虽是万般抱怨,但少年还是吞吞吐吐,想着再在自我拯救那么几下。
“轰!”
突然,轰声四起,原本就杂乱的场面一下子就成鼎沸之势,嘲哳刺耳。
“啊――”
“怎么回事!”
“好大的烟……什么都看不见了……”
夜卿雪对此却是愈发冷静,笑语嫣然:“可总算是出来了……”
“分散开拦截他,速度快!”杨队长迅速下令。
奇怪……这烟怎会出现的如此蹊跷?
少年正诧异着呢,就看见夜卿雪满脸笑意地望着他,不由得背后一凉。
“哪里跑!”
夜卿雪话音刚落,就佩剑在手,一个冲锋,剑指敌手。少年顺势而望,却看见先前那名独坐角落的黑衣男子,正处于剑锋之下!
黑衣男子见状,一跃就要躲避。
“还想跑?”姓杨的带队的四人瞧着他打着鬼算盘,一下子都蹿了出来,是一人一只手、一人一条腿的就瓜分了开。
“你们!”黑袍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得望着四人。他光顾着留意那些在场的佣兵们,竟没料到人群里也有。
夜卿雪横冲而至,玉腕微挑,剑锋蹭着黑袍人的肩就硬生生插进了地面,几乎是同时,她的膝盖骨正中他后背脊,只一瞬,后者便颓软无力,扑倒在地。
“是你输了。”夜卿雪冷声道。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