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更加纠结了,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辰逸的恶作剧,哪里会有这样奇怪的东西,信函里一个字也没有。
看到阿诺那不相信的眼神,辰逸的回答唯有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啊?”阿诺问道。或许能够从来源处得到一些线索,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但辰逸的回答注定再一次的让他失望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反正我这几天就做了几个奇怪的梦,然后今天早晨起来,就看到这个东西摆在我的桌子上了、、”
“等等,,你说什么?”阿诺瞬间扑捉到了辰逸曾忽略的问题,“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而是突然出现在你的公寓里?”
虽然不知道阿诺将自己的话重复一般有什么作用,但辰逸还是点了点头。
“你个光知道学习看书的呆子,你家里进人了知不知道啊。”阿诺没好气的说道,“这一定是别人留在你那里的东西,先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能够说明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人能够进入你的房间。怎么样?有没有发现自己少什么东西没有啊?”
额,虽然听阿诺的形容,貌似有很严重的感觉,但辰逸对于自己家里进人这种事却完全不以为意,毕竟自家人明白自己事。
“呵呵,你又不是没有去过,我家那可是连老鼠都能饿死一窝的地方啊,谁会这么无聊的进来偷东西啊。”辰逸无奈的摊开了手。
听了辰逸的话,阿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他说的的确是事实,既然不是为了财物,那么这个人就肯定是故意将这封信函交给辰逸,并让他发现的。
“我不得不说,或许,你摊上事儿了啊,辰哥。”
“嗯?”辰逸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得有些莫名的紧张,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感,就好像是有什么重担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这是为什么啊?也许只是有人来,无意中留下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辰逸清楚这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放宽一些,有谁会无意的将东西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阿诺当然不相信辰逸的话,他还在纠结这事情背后到底隐藏了怎么的事情,难道,辰逸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或者是生下来就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可是,仅凭借这封无字的信函,根本做不出什么有用的判断。既然对方是有意为之,那么他一定有这么做的原因。不然仅仅是他能够出去辰逸房间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对方可以轻易取走他的性命。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东西,鬼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我有八成的把握,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既然对方没有伤害你,那一定是找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哎--既来之则安之,辰哥啊,你就听天由命吧。”说罢,阿诺还一脸愁色的拍了拍辰逸的肩膀,大有永别之意。
辰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说我什么好话的,行了,我知道了,虽然事情没有解决,但还是要谢谢你。”
“行啦,行啦,咱哥俩谁跟谁啊,有必要这么客气嘛?”
两人对视一笑,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朋友的真诚。
“喂,你们两个,这都几点了啊,还不离校,等着受处分啊!”严查纪律的地中海老师那熟悉的声音从前门传来,吓得二人连忙从后门落荒而逃。
在校门,辰逸和阿诺像往常一样分别,因为阿诺每天都有专门的司机接送,而辰逸也不得不去就近的餐馆打工。
可是,另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像往常一样的分别,确是成了他们彻底对立的开始。
结束了晚上的工作,直到夜里十点,辰逸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公寓门口,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倒头就睡,但今天的作业才完成了一半。
哎,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又一次想到了了梦境中的画面,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睡一个好觉了。
打开门,一股诡异的气息铺面而来,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是进错了房间,但钥匙是唯一的,这的确是自己的房间啊。
“啪,”的一声,他打开了灯,但眼前的一面却再一次让他难以接受,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房间,还可以装得下这么多的人。
房门突然的在他身后关闭,让他意识到门外也有对方的人,看来,自己就是想跑也不可能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想过要逃跑,先是那搞得他身心疲惫的梦境,紧接着又是神秘的黑色信函,到现在自己家里莫名的出现这么多的人。要说这是没有关系的事情,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自认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从未的罪过什么人。就算对方是黑道,也至少会讲道理的啊,总不能这么多的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一个无关的外人。
而且,看他们的服装和武器,哪里有黑道的样子。
银白色服饰,复古的格调,以及遮面的墨镜,虽然样式各异,但相同的是每一个人的左胸口都佩戴了一枚盾牌状的徽章,银色十字的标志显得格外醒目,好像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他们是正义的化身。
但这并不是辰逸关心的问题,他此时只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在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辰逸,男,十七岁,红英福利院的孤儿,从亚斯兰历--1758年开始打工并上学,现正在圣迪高中二年级八班就读,死党,阿诺-安雷德。本区最商会副会长的长子、、、”
开口的正是此刻唯一坐着的人,可以看得出来,她应该是这里所有人中职位最高的。她的服饰明显要比这里其他的人的更华丽,精致。
但她好像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从辰逸的现状,到学习工作,接触过什么样的人,统统详尽的讲述出来。
她每多说一句,辰逸的心里就会更凉一分,深切的体会到了对方来历的不简单。哪怕像他这样的小角色,都能够调查的如此之详细,那么他们至少也是国家层次的人了吧。
坐着的女人终于再一次开口,“说了这么多,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的权利了吧,可以这么说,我们知道你的一切,所以,在我问你问题的时候,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实话,要是让我们发现你有一句假话。我们可是有自行处决犯人的权利的。”
“嗯,”辰逸应了一声,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他们的犯人,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辰逸尽管心里不爽,胆也不敢直接的反抗,万一对方说的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