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
陆沉和白摩罗不由想到当年九鼎封天时的景象。
“这个鼎到底有什么用?”陆沉看着白色蜘蛛,问道。
白色蜘蛛疲懒的翻了翻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鼎还能干嘛?不就是祭祀用的!”
说完后,它爬到办公桌的抽屉中,奋力的从里面拿出一个火柴盒,继续说道:“但是这个鼎需要献祭的可不是牛羊之类的凡物。”
“那是什么?”陆沉继续问道。
“修为、神识、感悟到的规则,甚至是天道,它都来者不拒!”
白色蜘蛛轻轻拉开了火柴盒,里面竟然是一个袖珍的小床。
“前辈,是如何得知?”
陆沉看着正在收拾被窝的白色蜘蛛,心说这蜘蛛精还真讲究。
“活得久了,多少会了解一些上古隐秘!”
蜘蛛停下了铺床的动作,语气中也充满着苦涩。
它抬头看了三人一眼,发出一声微不可问的叹息,说:“我被困在这里太久了,出不去,顾明那小子就拜托两位了!”
说罢,它微微抬起一只前肢,办公室周围的墙壁突然发出淡淡的黄光。
地板上也浮现出一个小型的传送阵,陆沉三人瞬间便被传送出去。
当几人再次看清周围的景象时,发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停机坪。
而刚刚那位老者,依然笑呵呵的看着几人。
刘大同看着老者,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
异能组织的总教官居然在笑,还笑的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老者捋了捋胡子,和气的说道:“两位小友,几时动身?”
“随时!”白摩罗抢先答道。
刚刚那只蜘蛛和眼前这个老者,都带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是一种来自妖族血脉上的压迫,这种压制感让他很不舒服,只想快点离开。
陆沉也发现了白摩罗的异常,对老者说道:“我们现在就出发!”
话音刚落,在他身侧的白摩罗猛然冲天而上,直接往昆仑山飞去。
陆沉苦笑一声,对着老者微微拱手致歉后,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刘大同见两人转眼就没影了,他回身看了看老者双眼中冒出慈祥的目光,心中也是害怕。
他连忙纵身一跃,也不管自己追不追得上,就要随着陆沉两人而去。
可他刚刚跳起半个身位,就被老者一巴掌拍在地上。
“你个小兔崽子又不会飞,跟去凑什么热闹?”
老者突然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恶狠狠的对着刘大同说道。
刘大同被这又快又准的一巴掌拍蒙了,他傻愣愣地看着突然换了一副面孔的老者,
这才是我熟悉的总教官啊,多么亲切的手掌温度呀!
“发什么呆?还不去给老子召集人手,到昆仑山堵住这群狗娘养的!”
老者看着刘大同还在发傻,心中一阵烦躁,又是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莽莽的昆仑山脉,群山气势磅礴,四季寒冬。
这里群山连绵起伏,雪峰突兀林立。
在雪峰茂林之处,有一道人影正在雪原上急驰。
此人身上布满了剑伤和爪痕,在他的胸口处还有一个青紫色的拳印。
顾明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他的伤势在随着他剧烈的狂奔而不断加重。
他每跑动一步,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但是多年以来的魔鬼训练,让他依然坚持着,麻木的狂奔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停了下来。
他喘着粗气,看着前面的雪原,眉头微微一皱。
再往前走,便是异能者和修士的禁地了。
无论修为多么超凡入圣,都会被一股诡异的能量一点点的削弱,直到最后所有的修为和异能都会被封住,只能凭借肉身作战。
顾明吐出一口黑血,他咬了咬牙,义无反顾的往雪原中冲去,不一会,漫天的风雪便将他的痕迹彻底掩盖。
在他钻入雪原半个小时后,又有数十道身影出现在这里。
这些人明显分成三堆,他们一边追寻着顾明的去向,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同伴。
一名血族蹲在地上,他用手刨了刨雪地,一滩已经被冻成冰渣的血块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往里面跑了!”
这名血族说完之后,便退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去,似乎并没有继续追击的意思。
“既然知道在里面,为什么不继续追击!”一位身穿铠甲,手持大剑的金发男子对着血族的方向,用质问的口气问道。
“我的人已经告诉你们方向了,你们圣殿骑士为什么不去?”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一名血族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着不屑。
他一双邪魅的眼睛还不怀好意的在这名骑士的脖子上瞄来瞄去。
这时,一个和尚高呼一声佛号,打着圆场,说道:“两位施主,我们现在目标一致,还望勿犯嗔念!不如就让佛门弟子先行入内,也好快些斩妖除魔!”
那血族见和尚这么一说,又是一声冷笑:“秃子,我看你是打着三位大人悬赏的主意吧!告诉你,人头就只有一个,那柄神剑必定是我们的。”
说罢,他也不再犹豫,直接带着血族众人,率先冲入雪原。
而在他们身后,佛门和圣殿的人也一前一后的迈入这修士的禁区。
三伙人就这样彼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慢慢地走进了昆仑山脉的深处。
在众人走后没多久,又有三人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位男子,有着一头褐色的短发,他穿着一身橘黄色的羽绒服,脚上还套着一双登山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登山客。
他淡蓝色的眼睛看向身旁,双眼中充满着戏谑:“想不到血族的家伙这么好激,稍微说了一两句就打头阵了。”
在他旁边,是一个用黑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让人看不清面容。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早进,晚进,又有什么区别吗?”
说完后,他也迈出了步子,往雪原中走去。
褐发男子,无奈的耸了耸肩,对身后的和尚说道:“血族的人就是没什么意思!”
和尚是一副苦行僧的装扮,他双手合十,默然的跟着黑袍男子一起走去,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褐发男子一眼。
被彻底无视的褐发男子也没有生气,他双手枕着脑袋,走在了三人的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