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还在自责?”
陆伯正要入睡,听到泰伯到来赶忙起身:“师兄,坐。”精神恍惚的走到墙边,拿起挂在墙上的剑转身回望:“师兄,你说我当初应该救他们吗?”
泰伯没有理会那边的师弟,弯腰随手拿起一个蒲座,轻轻拍打上面土坐了下去。
“如何救?”
陆伯听师兄沉寂许久后说起这件事,手持剑飞出门外,立在空场中舞起了招式。
“够了!”
“这是师弟我一辈子的遗憾。”陆伯扫视不知何时也跟来的师兄,手中剑招没有任何停顿,反而更激烈了。
“喝!”
手发着红光的泰伯也来到场中,拦住想要继续舞剑的师弟:“八级圣兽我们师兄弟俩都无力应对,何况还有一个神秘人啊!”
“我决定了。”
“师弟!”
“我想跟着怀风,学院就拜托师兄你了。”陆伯瞥向与自己剑相交叉手的主人,缓缓收回剑,鞠躬过后回走着。
“陆行!”
“请准许师弟任性一次吧!”陆伯停下脚下的步伐,直立抬起右手,四指攥拳独留食指竖着。
“你总是那样随心所欲。”
“谢谢。”明白的陆伯五指攥拳状放下胳膊,头也没回,继续迈开腿往茅屋位置走。
泰伯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侧身不解的遥望东面天空:“恩人啊,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呆呆地看着地面,动身飞往剑阁:“师弟,后会无期。”
“师兄,后会无期。”站在茅屋门前的陆伯身影一顿,推门来到床边,躺了下去。
“淅沥沥...”天空没有任何征兆的下起了小雨,一夜没停。
“呱呱!”
清晨,院中水井处草丛跳出了一只可能迷路的水蛙,它正在张嘴叫着左蹦右跳跑入屋内。过了会,可能是累了,一动不动的歪头看向自以为是小水窝的眼眶,用它那长长舌头舔着从中流出的水迹。
“嗯!”
被舔之人正是怀风,他感觉有东西在摩擦自己眼睛位置,以为是啸云,抬手拍向身旁。
“哥,你打我干嘛!”啸云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抱怨着。
“你那舌头睡觉不老实。”
啸云闭眼挪动身子,抽出前爪摸了摸下颚两颗长牙间的舌头,转头用鼻子供着对面:“舌头还在没乱跑,你冤枉我了!”
那水蛙在两人谈话的时候依旧没有停止,估计是新生儿第一次见人,胆子还是蛮大的。
怀风才不相信呢,动了动头,转了过去。
“呱呱!”被压住的水蛙发出了凄惨声,它努力的涨着肚皮,想撑起身体上的巨物。
“呱呱!”当它发现依旧不能拖身后又叫了两声,用四只小短腿到处胡乱抓。
这时,觉察到不对劲的怀风缓慢睁开了眼,伸出手按在自己脸颊疼痛处。
“呱呱!”本想能脱身的水蛙发现有东西按住了它,只好再次叫出声。
还是太嫩了,有阅历的老水蛙根本就不会往人身上站,更不会拿自己小命做赌注。
“额!”怀风正头把掌心中的东西抬到眼前这才发现,原来是只小不点在做怪。他起身背靠床头,用空闲的手抚摸着啸云耳朵:“我确实冤枉了你这家伙。”
啸云张嘴嘿嘿一笑,再次供供头说道:“哥,到底是啥子东西?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怀风动手把小东西放到闭眼的他面前。
依旧没睁眼的啸云翻身抬起两只前爪摸向上方。
“咦,还会动?”
一把抓住怀风递给他的东西,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盯着眼前手舞足蹈的水蛙:“早上的饭有找落了。”说着就要往嘴里放。
“不许你吃生食。”怀风伸手夺过啸云爪中的小东西起身走到门前,站在门槛上松开了手掌。
怀风见已经自由的水蛙急忙跃起落在地面,三下两下的跳入院中水井后,转身来到挂衣服的墙边,回头瞅着啸云:“起床了,我们还要赶路。”
“奥。”
穿好长袍带着面具的怀风与啸云一同走往陆伯住处。
“咚!咚!”
敲了两下门,怀风便向门内吆喝:“陆伯,我们来了。”
他的声音刚落,就听里面传来了沙沙的声响,估摸着是在穿衣服吧。
“吱!”
不多久,在门前踱步的两人便看到,一人身形匆匆地推门走出。
陆伯打量起身前一人一狼背后,心中满是疑惑:“你们这是?”
“我想重新开始!”怀风手指点在脑袋上,原地旋转环顾四周。
“好吧!那我们就出发了。”
陆伯用力把手中包裹甩在背后,在胸口打了个结,带领两人往学院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