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正向杨清月所想的那样的发展,所以当相府的人来说杨振让她过去相府内时她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反倒是夏荷一脸紧张的拽着她的衣袖非要跟着一起去,本来杨清月是不算带上她的。
她胆小怕事的形象已经是深刻人心,所以她不担心有人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可她担心会有人认出夏荷。
最后还是受不了夏荷的恳求,杨清月也只能让她跟着。
杨清月前脚一踏进相府的大厅就听到杨灵珊对她的指控。
“杨清月你好狠的心啊!”
云謦虚弱的靠在正位上,看似全身发软无力,也许是因为昨晚惊魂未定,她此时的脸看起来有些惨白,就算是涂了胭脂也遮挡不住她眼睛周围的黑黄圈圈。
而杨振从杨清月进来时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似要把她看穿一样,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此刻看起来就像地狱使者一般的恐怖。
“好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不太明白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杨清月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若无旁人的品尝着夏荷倒的茶水,心里暗笑,这屋里的人那个不是长着狗眼的,要想她们服侍她,这只能是自己想太多。
这些个丫鬟可都比她这个嫡大小姐还要嚣张啊。
古人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话果然是没错的。
“你不懂,你敢说昨晚的刺客不是受你指使的,还是说那个人根本就是你!”杨灵珊杏眼怒瞪,昨晚一听到云謦遇刺她立马赶往思云苑,看到云謦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差点没把她吓死。
这么多年来云謦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杨灵珊第一反应就怀疑是杨清月干的,要是以前她绝对不会联想到杨清月,可最近杨清月的变坏另她不得不怀疑是她。
杨清月对于杨清月的指控不怒反而掩嘴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传遍整个大厅。
“这真是我长这么大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在这京都谁人不知我杨清月是个胸无点墨,胆小如鼠的草包,如今你却怀疑这样的一个草包半夜三更不睡觉去行刺相府的夫人?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还敢狡辩!爹,你快给娘做主啊。”
夏荷不觉痕迹的从杨清月的身后站到了旁边,夏荷的举动让杨清月嘴角微扬,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你大姐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她怎么会是刺客,好了,你娘平安无事就好,快扶你娘回去休息吧。”杨振看杨灵珊还想要反驳时立马脸拉了下来,“不听爹爹的话了吗?”
杨灵珊看杨振已经沉下来的脸,知此事不能追究下去只能恨恨的咬着牙齿,云謦从头到尾都只是闭着双眼不发一言,也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圣旨到!”尖锐得分不清男女的声音阻止了杨灵珊她们的脚步。
杨清月看着那黄灿灿的圣旨心头一跳,应该不是吧。
而杨振的脸明显比之前的更沉了,要不是碍于宣传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说不定脸上连虚假的笑容都没有!
年过半百的太监李贵是当今皇帝的心腹,所以就算是杨振也要对他毕恭毕敬的。
李贵的视线停在站在人群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杨清月,没理会杨振的问话直接宣读手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今丞相之女杨清月,品行端庄,温良敦厚,才貌双全,朕躬闻之甚悦。
今三皇子已到弱冠之年,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知杨清月待字闺中,与三皇子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立此旨赐婚汝与三皇子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旨。”
寂静,就连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得清楚,没有欢呼,没有狂喜,这一切都有些偏离李贵的认知。
这一喜事任谁接到那个不大声欢笑的,这一家子也太奇怪了!
“杨清月,你还不接旨?”
“我不要!”清冷的女声不带一丝犹豫的拒绝了。
李贵错愕的看向腰杆挺直的杨清月,她,她居然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