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伴随着利箭划破天际的声音,两名徐州军斥候一声不吭地从马背上栽落下来,咽喉上都准确无误地插着一支利箭。
不远处,一员身高八尺,一身白袍银甲的英俊男子镇定地放下弓箭,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两具尸体。
”哈哈哈,薛将军真是好箭法啊!“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身影在黑影里策马走了出来,不是乐毅又是何人?
当初乐毅奉命屯兵于澧县,听闻卫青已经率领十万大军杀入青州,立即带着新文礼、王君可、傅友德、耿弇、李应武将统帅着五万大军昼夜潜行,直袭萧关。
路途中突然遇到一员壮士前来投军,此人一身武艺就连新文礼、傅友德都甘拜下风,乐毅惊喜之下仔细询问,得知此人姓薛名礼字仁贵,因其父在多年前曾经受过高哲老将军的恩惠,故此前来投军报恩。
乐毅原本手下武力最高的卢俊义被高畅一纸调令拨到了李靖麾下,这让乐毅心疼了许久。见识到薛仁贵高超的武艺后,欣喜若狂,如获至宝,当即先斩后奏,对薛仁贵委以重用。
起初虽然有许多人颇有微词,不过薛仁贵一路上所展示的本领却让众人心服口服,自从进入萧关百里之内,一路上所遇的斥候尽皆被薛仁贵一箭毙命,从无失手。
听得乐毅的赞美之声,薛仁贵谦虚地说道:“乐将军谬赞了,仁贵只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
“薛将军不用谦虚!”傅友德在旁开口说道:“这一路走来,已经有三十七名斥候毙命在你手中,全都是一箭毙命,这怎么能算是侥幸呢,我听说徐州军的李广侵淫弓箭多年,自称’飞将军‘,依我看,李广如何配得上这’飞将军‘之名,只有薛将军才有资格自称’飞将军‘!“
听到李广的名字,薛仁贵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战意,双手不自觉地握拳说道:”仁贵也听闻过这李广之名,他日沙场相见,誓要与他分个输赢!“
乐毅微微一笑,”薛将军放心,只要我们拿下萧关,徐州军成了困兽之鳖,你有的是机会和那李广斗箭!“
薛仁贵嘿嘿一笑,看了看天旋即问道:“乐将军,快到子时了,我们是否立即进攻萧关?”
乐毅远远地向萧关望去,良久才淡淡说道:“城头上火光一动不动,想来定是巡哨的士兵挡不住困意在城墙上偷懒,传我令,立刻进攻萧关,务必一鼓作气拿下关卡!“
薛仁贵一抱拳沉声领命道:”诺!“
席席的春风轻拂在萧关的城头上,吹得城头上巡哨的士兵困意不断,虽然萧关位处边境,但是前方有卫青的十万大军镇着,这让萧关城内的守军防备十分松懈,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放下兵器,靠在城墙上打盹。
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萧关城下突兀般的出现一片火把光芒,映照半壁天际,显得异常的明亮。
”不好,敌袭,敌袭!“
城头上的巡哨被惊醒了,惊慌失措地大叫。
“放箭!”
乐毅冷眼望着城头上乱成一团的守军,缓缓地拔出佩剑,长啸一声。
嗖嗖嗖!!!
箭矢一根根离弦射出,呈现出抛物线状,犹如黑压压的一片,向着关城落下,惨烈的嚎叫声顷刻间就冲霄而起,城头上的守军顷刻间就倒下了一大片。
“还射,快快还射!”
萧关守将陈应已经闻讯上了城墙,挥舞着佩剑对着守军士卒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薛仁贵挥舞着方天画戟当先冲锋,一眼便望见了在城头上厉声斥责士卒放箭的陈应,当即将方天画戟挂在马上,右手取出自己的震天弓,左手取出一支狼牙箭,大吼道:“诸君看我射这厮右手!”
说声未绝,只听“嗖”的一声,箭矢不偏不倚,正中陈应的右手,直接将右手整个射透,牢牢地将陈应钉在护梁上。陈应吃痛,直接昏厥了过去。
还未等城头守军反应过来,薛仁贵又探手取出三枝狼牙箭,只一个呼吸间,三支箭矢已经破空而去,向着城头上反抗激烈的士卒袭去。
“啊!啊!啊!“
伴随着三声惨叫声,三个身影直接从城墙上坠落了下来,吓得城头上的守军纷纷龟缩着脑袋,不敢探出头来。
“薛将军真神射也!”
城下的冀州军士气大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呐喊着向城墙杀去。
大将新文礼身先士卒,亲自攀爬上云梯,挥舞着手中马槊拨打着城头上射下来的箭矢、滚石,一往无前地向着关城冲锋!
”嘿呀!“
新文礼大吼一声,纵身一跃,猛然登上了城墙,挥槊斩杀了十几个拦路守军,带着数百精锐一路直奔城门,一路上狂杀不止,守城军士吓得魂飞胆散,四散奔逃,新文礼趁势砍断吊桥,大开城门放乐毅大军进城。
”进城!“
乐毅大手一挥,引着主力大军杀进了关内,城门已失,主将陈应又昏厥了过去,守关士卒不敢顽抗,纷纷放下兵器纳头归降。
“传令众军,收编降卒,不得肆意乱杀俘虏,更要约束军纪,不得扰民,胆敢有**掳掠、擅杀降卒者,一律军法从事!”
破城之后,乐毅大声宣布军令,严令众军恪守军纪,这使得萧关城内的治安很快就稳定下来,不少徐州军败卒企图扮作冀州军在城中劫掠,全部被军纪严明的冀州军发现,枭了首级。
东方微微吐白,萧关内零星的抵抗也已全部被镇压,主将陈应乱军中不知去向,三千守卒阵亡一千余,其余全部投降。
天明后,乐毅当即出榜安民,整顿降卒,加固城防,并飞鸽传书向高畅报告已经攻陷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