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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告白,恋爱

不知什么缘故,总是感觉和枫哥生疏了好多,这个陪伴,或者说是指引我走到现在的人,我隐隐感觉到不再是我以后生命中的唯一了。

人生就是这样,你想要刻意去改变的,很少能够实现,但是曾经令你神往或为之自豪的东西,却在不经意中从指缝间悄然流逝。

如果没有现实的对照,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梦想的含义。当初我们几个要永远并肩前行的梦,早已破碎不堪,而现在,我所追求的,仅仅是在这个城市里能谋求自己的立锥之地,而这,对我而言还是太难,他们,应该也是如此吧。

我在这一年中穷尽了所学,又学会了很多。我逐渐知道做这个,靠的不光是灵感与悟性,而是一些我还在学习的东西。我开始像一个公司员工一样了,我习惯了每天西装革履的上班生活,生活的节奏也是不断加快,我已经不是那个刚进公司时稚气未脱的学生了,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所谓的白领阶层。

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不过我开始和同事们有了更多共同的事做,我学会了和他们在悠闲地时候一起喝杯酒或咖啡。慢慢的,我不在沉湎于回忆,想她,也是当做一种奢侈的消遣而已,虽然这种消遣的代价,痛苦到我很难承受的起,但在这种自虐中,我逐步坚强了起来。

在进入这家公司一年半后,我再一次坐到了何菲的对面。这是一次公司内部的职员调动安排,我在象征性的交了一份申请后,居然得到了一次面试的机会……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我成为了何菲的助手。

我也是惊喜交加,不过,这只是最初的想法,当那些风言风语灌入我的耳朵时,我剩下的,只有无奈的愤怒了。

何菲四十余岁,但一直养尊处优的她依旧是风姿绰约,任何时刻都能流露出一股高贵感,事业有成,家境殷实。据说,还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幕后股东。被这种女人看重,确实会遭到很多的非议,但我尽量对此置之不理。直到,我升职两周后,何菲约我吃饭,说是祝贺我升职。

我一颗怀着忐忑的心赴宴了,一路上,只要想到那些低俗的职场故事,我胃里就会莫名的翻江倒海的恶心。我心中那个何菲,也逐渐变得妖魔化,我内心感受到了这个城市散发出的的恶意。下了计程车,看着远处的那幢熟悉的写字楼,第一次感到它是那么的丑陋。最后,我还是走进了这家贵的我不敢染指的西餐厅,不过,我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一切,我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初心,大不了离开这里就是。

何菲选的,是最为豪华的雅间。足足可以容纳六七人吃饭,但我眼中看到的,却只有她一个人。我默默叹了口气,呵呵,看来我是要走了。

“何总,感谢你一路的栽培,不过,我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不可能做出让我抱憾终身的事,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在说完这些话后,我自顾自坐了下来,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何菲也是露出了一丝我看不透的笑,她没有对我的话做出任何的评价或反驳,她从我进来就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浅浅的抿着红酒,不时地摇晃着杯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看到这里,我心里愈发的生气,算了,就这样吧,从此我们没有任何交集,我已经做好了要走的打算,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不过我懒得听那头在说什么,把电话调到扩音,打出了我二十年来最强势的一击。

“做我女朋友好吗?”电话那头支吾着,没有作出回答,“做我女朋友好吗?做我女朋友好吗?”我几乎是低吼了出来,电话那头也有点急了,说道:“我答应,我答应,成慕你怎么了,你是喝酒了吗,你不要……”我挂上了电话,原本想留给何菲的那个挑衅的眼神,也随着那一声我答应而烟消云散。

那一刻,百花齐放,寒霜不返,诸天神佛展笑颜。我所能想到的所有的一切美好修饰,都随着这三个字浮出水面;我近来所受的一切委屈与压抑,都因这句我答应而烟消云散。二十二岁两个月,我出生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有了女朋友。

让所有的一切都来吧,这一切都值了,我既然有了她,便什么都不怕。

等待我的,不是想象中的一切,而是何菲和另一个女人清脆的笑声。

“你和他们一样,把我想成了什么人,今天约你,是有人想见你,同时祝贺你升职。对了,我老公也来了,你这话可别再乱说了!”

我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个端庄威武的男人,应该就是何菲说的她老公,而站在一旁看着我虽然略带笑意,不过很有气场的女人,看着很是眼熟,跟何菲有点像,年纪看着相差不多,按说我应该没见过她,不过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应该不是基于何菲的缘故。

旁边的男人冲我笑了笑,然后拉起何菲的手,来了一个十指扣给我看:“她可是我老婆,年轻人不要乱想,我们的儿子可都快赶上你了”。说完,在何菲的脸上亲了一下。何菲似乎早就习惯了,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

很快,尴尬就传遍了我的全身,但是我却觉得这一切都值了,最起码,那个令我思念至今的人,如今成为了我的女朋友。眼下的事,就是如何化解这尴尬的局面了。

不过在这事上,他们似乎没有刁难我的意思,只是‘平常的’吃顿饭,何菲说的要见我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很有气场的女人,这饭局,也是她的意思。不过,她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只是说希望见见我,希望看看我这个“人才”,这话听得我怪难受,不过还是厚着脸赔笑,最后,她表示,她是我们公司的一个股东,有一点事,希望将来我能帮她一把……

饭局很快就散了,何菲在临走时还送我一件大礼,放我一星期假,让我去见见我那刚刚表白成功的女朋友。我红着脸谢过何菲,思绪很快就从刚才的饭局转到了千里之外,我不再去想何菲他们要我以后怎样,尽管我知道这事不会那么简单。

此时的我,已经抑制不了火热的心,拿出手机,看着满屏的短信,全是她发的,言辞之间充斥着极度的关心,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这,就叫恋爱吧,我痴痴地想,然后快速回了一条短信:我没事,明天来看你,现在,我是你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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