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谈恋爱了吧,古小白毕竟两世为人,自然能看出张石花春心萌动了,心里就猜测那男子是什么人,不应该是真正的人类,也应该是变异人,只是不知属于什么变异。
“那个,那个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你家,否则会将你们牵连的,”古小白想了想,还是嘱咐道,她担心张石花被爱情冲昏头脑,到时将自己姐弟说出来,被抓走不说,说不定还将她们姐弟也拖下水。
张石花白了古小白一眼道:“我有那么傻么?”说完这句话,沉吟一会儿道:“何况,我还对他不是很了解,只是在工作时认识的,抓三斑海猪鱼需要配合。”
古小白抿嘴偷笑,她虽然嘴硬,但是眼中都是温柔,看样子那男子应该对她很好。
“你小心年老大在背后使坏儿,”古小白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如果年老大知道张石花另有所爱,说不定会施展卑鄙手段,老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么。
“你都听见了?”张石花手里的活儿顿了顿,闷闷地道。
古小白嗯了一声道:“你要小心,年老大有钱有势,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的。”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见到我了,呵,就我这样,我自己都不明白哪点入了他的眼?”张石花自嘲地道。
“你很漂亮,即便变异也很漂亮,”古小白发自内心地考赞道。
张石花抬头看了看古小白,轻声问:“真的么?”
古小白郑重点头道:“在海水里应该更漂亮,”她可以想象,张石花在海水里游动的样子,一定跟美人鱼似的。
张石花轻轻叹息一声道:“难怪呢,”只是后面她没有说,然后转变话题道:“我要买个终端,这样才能顺利的买卖装备,只是我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想管他借点钱…..,你觉得这样做好么?”
古小白这才想起,这个家没有见到电脑,看样子终端就是电脑的代名词,她想了想道:“没有可以贷款的地方么?”谈恋爱,要是搅和进去钱的事情,就会将纯洁的情感蒙上一层阴霾。
“只能拿房子作抵押,可是,”张石花担心还不上贷款,房子被收走,到那时姐弟俩可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古小白将手洗干净,将身上的跨栏背心脱下道:“这里有黑市拍卖么,就是那种不用透露身份就能拍卖的?”
“有是有,只是你这背心能卖多少钱?”张石花指着背心问。
“你们这钱值钱么?”古小白想问的是,你们这的钱是啥样儿的?一百元都能买到啥东西?
“一百个信用点能买两只最低等的营养液,五天普通的饭,我每月完成任务,收入是三百个信用点,”张石花道。
看样子这里的工资不高啊,每月累死累活的只有三百大洋,当然,还另外给五只营养液报酬。
“我知道了,今天你别上工了,咱们去拍卖场将这背心拍卖出去,这样买终端就有钱了,”古小白道。
“这个能卖多少个信用点?”张石花指着古小白手里的破背心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古小白嘿嘿笑着道。
带着早饭进入游戏里,吃完后,安排两个家伙在自己区域里升采集技能,又将游戏出口全部封住,古小白这才装扮成变异人跟着张石花出了门。
先是来到码头上请假,张石花说是弟弟身体不舒服,需要在家照顾,工头是个龟性变异人,背上背着个硬硬的类似龟壳的东西,说起话来语调慢,但声音很是火爆:“早..干嘛..去了?要是…在这样…别来干活了。”
张石花只能赔笑道歉,然后上前往他手里塞了一只营养液。
他这才脸色好看些,挥挥手,就又忙活去了。
张石花拉着古小白出了码头,情绪不怎么高,可能是心疼那只营养液。
正走着,前面突然被人挡住,古小白一看,竟然是墨斗鱼带着几个墨斗系列的变异人,气焰嚣张挡住去路。
看样子打架事件还要继续。
“有什么事么?”张石花冷冷地道。
墨斗鱼用手摸了摸自己嘴边的两根须子道:“别在这装糊涂,我弟弟被你弟弟打病了,就想这样完了?没门儿。”
“那晚不是给你家信用点了么?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张石花满脸不耐地道。
“呵,那点信用点哪够啊?打发五区那些怪物吗?”另一个因为变异,眼睛长在鼻梁上的男子道。
“我们家就那点信用点,你们不是也看到了么?没有了,”张石花瞥了那男子一眼道。
“那就用你或是你弟弟顶,”墨斗鱼不怀好意地道。
“说什么呢?想让我们为此变成奴隶,做梦去吧,”张石花一听这话怒了,身上的鱼鳞张开,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那几个男子也摆出战斗的架势,其中一个还将后背长得触角释放出来。
“喊警察来行么?”古小白一见要打架,第一个念头就是找警察。
“警察不会来的,四区变异人打架都是各个种类的工会管,警察不管,”张石花小声道。
“那怎么办?”古小白开始四处找能趁手的武器,虽然自己个子小,但是总不能被动挨打不是。
“这是干什么?欺负人是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开始主持正义。
古小白扭头看去,只见几个鱼性变异人走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高大的男子,浑身也是鱼鳞,头顶还长着尖尖的鱼鳍,很酷也很凶猛。
张石花见到这几个人,立刻将张开的鱼鳞收起,解除攻击状态,同时脸上带上淡淡的红云。
墨斗鱼见到这几个鱼性变异人,往后退了退道:“少管闲事。”
“啥叫管闲事?欺负我们鱼性变异人就不行,何况还是个女人,不想被打就赶紧滚,”另外一个双眼突出,手背上都是坚硬的鱼鳍男子怒喝道。
墨斗鱼他们也感觉自己几个,定是打不过这些鱼性变异人的,就撂下狠话后,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