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赴一场春的约
文｜木鱼书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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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全然不是本质的关系里，每个人都是扭曲的。
所以，李浩森和此刻的我，是最佳的交往状态。我们本就该在这个交往的段位里做朋友，我们曾经一直做的是努力近一步，只是我们都忘了，情感的努力，大多是徒劳无功。
李浩森微红的脸颊，突然抬头跟我说：“夏心，今天一薇跟我说，她要离开北京。她说，祝福我们，我和你……听她说这些的时候，我特别难过……”雨开始大起来，后面的言语，我听的有点模糊，忘了内容。
这家店夜晚不打烊，李浩森趴在餐桌上睡去。我换了咖啡，紧握着杯子。
凌晨，李浩森呓语，突然惊醒。他看着我，那时候，我蜷缩在椅子上，睡着。李浩森看了一眼窗外瓢泼的雨，给我留了便签，毅然走进雨里。
我好像做了一个冷暖交加的梦。因为早上醒来，我发现我的眼角是湿湿的。
低头看到李浩森的留言：“每个人都有此刻非做不可的事情。谢谢你夏心，我不能让一薇走。”
我看着留言，想像着他离开时的模样，也在脑海里飘过他和我初次相见的情景，也想起他拿着电脑像个英雄一样和我加班的样子。我突然嘴角微微扬起。
北京的秋天，进入11月。
秋天的早上，有一团雾气，树叶的金黄被裹上薄薄的霜。
我和曲秋泽坐在长椅上，看新郎给新娘戴上戒指。
李浩森和一薇隆重复婚。
一场破碎的觉醒，需要隆重。因为它是每个角色的重生。
我没注意到，透过秋天的金黄和斜斜的日照，曲秋泽深深凝视着我的脸。
“一会儿我送你。”
“嗯……小褚晶还去落落那里咨询吗？”
“疗程结束了。”
“哦，那很好。”
“你知道她和周涛现在很和睦吗？”曲秋泽说。
“噢？……怎么说？……惭愧，我最近太少联系他们。”我把头转向曲秋泽。
曲秋泽把手插进裤兜，风衣外套随着微微的秋风翩然而起，我深吸一口气，我依然爱极了他的侧脸。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飘进我的嗅觉。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我情不自禁的问，皱了皱眉头。
曲秋泽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在医院的时候。”
我愣神，然后低头，我忘了我们的距离。只能再一次岔开话题。“周涛她们到底怎么回事？”
“夏心，你为什么总是逃避，不能说说我们吗？”
一阵喧哗把曲秋泽的声音淹没，我们被一群人挤散，一薇站在最前面，举着手捧花背对着我们喊一二三，一大捧鲜红的玫瑰飘过涌动的人群，不偏不倚的落在我手里。
李浩森和一薇含笑对着我，而在嘈杂的人流里，在喧哗哄闹里，我只看见曲秋泽深沉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