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快点和徒儿分说一番,到底是什么传说呀?!”李沐使出了自己的耍赖绝招。
“好,好,好,为师这就和你说呀。”梁丘子清了清嗓子,道:“你可知道大治皇帝赵襄?”
“大治?”李沐只觉得这个年号特别熟悉,是了,几个月之前在太湖之畔那具童尸元三不就是大治年间的人嘛?想到这里,李沐便说道:“徒儿知道,这个皇帝好像在历史上特别有名!”
“没有错,大宋王朝的葬送者大治皇帝赵襄,在如今这个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梁丘子一脸沧桑的说道。
“貌似这位皇帝的名声的确不怎么好!”李沐说道。
“何止是不好?几乎所有的文人都认为因为他贪恋人世繁华,无视家国的利益,最终导致了宋朝的灭亡。其实并不是这样。但是的确是因为赵襄之后,赵宋快速地衰落下来。”
“那么真相究竟是什么?”李沐瞪大了双眼,一脸好奇地望着梁丘子。
“这件事情或许得从几百年前开始说起。”久远的故事通过梁丘子缓缓地展现在李沐的眼前:
赵宋王朝看似一等子巫产量特别多,每一位上皇都是集大成者。其实真正特别的只有世祖皇帝赵昺和成宗皇帝赵襄。其余的人不过是靠着一种叫做“燃血秘术”的邪术生硬地将修为提上去的,只有这两位是有天巫之资,乃是真正的天骄。当年帝昺感觉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将自己的本命三十点精血赐予后裔。基本上消耗一至两点精血就能让一位寅巫晋升为子巫,因为赵昺精血太过刚猛霸道,对于使用者来说一点危害都没有。但是等到赵适成为上皇之后,王室之中只有一滴本命精血。本来赵适准备给孙子赵奕使用。不想在华诺八年的时候,王室再一次诞生了一位天巫,天资绝对不在帝昺之下。宗室非常重视,通过占卜,为他取名为赵淦。而赵适也毫不犹豫地给儿子赵珏使用了那滴精血,而赵珏不负重望的成为了一名子巫。
不曾想,在赵襄一十六岁之时竟然迷上了儒术,认为自己的兄弟叫赵奕、赵雍、赵亮、赵亶、赵文,而自己却叫赵淦,不符合辈分,所以将自己改名为赵襄。这一举动引来了大祭司的强烈反弹,宗室震动。后来架不住赵适溺爱孙子。这场闹剧以大祭司被流放到松嫩郡为结局。
后来华诺三十年,赵奕退位,在赵适的坚持下,赵襄登上了帝位。登上帝位之后的赵襄非常热衷于处理朝政。而不注重修身养性。之后他又非常浪漫多情,纳了三百后妃。大治三十年的时候,本来依照惯例,赵襄应当退位。可是赵襄不干了,认为自己明明还在世,为何要传位于他人?!就这样,他继续沉迷于政务之间,将大宋王朝治理的非常好。直到大治六十九年,这一年赵适崩逝了。赵襄非常感触,于次年传位于儿子赵宇,改元章平。章平元年,赵珏登上上皇之位,对赵襄晓以利害,让其专心修行。
可是赵襄这些年来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于修行之术上毫无建树,终于于章平二十八年之时,赵襄感到自己的大限就要到来,他没法给出自己的精血。但是他最后选择燃烧自己的骨髓以窥探天机。
没有人知道赵襄究竟在未来看到了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话便溘然长逝了,那句话便是:“国灭百五十年,帝胤中兴,起于地命之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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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命之裔?从字面上来说就是指陆秀夫的后裔。赵定坤能够找到你们林家看来就是为了这个谶语了。“李沐似有所悟。寒鸦轻啼,乌烟绕月,微风徐来,有暗香盈鼻。
“哈哈,可是这决不该成为赵宋后裔算计我们的理由!要知道当年可是他们姓赵的抛弃陆秀夫的!”梁丘子说得咬牙切齿!
“沐娃儿现在就是想知道当年皇帝赵襄到底看到了什么?到底是真的有所收获,还是信口开河?”李沐满眼疑惑。
“凭借赵襄的性格来说,真的应该是见到了未来的一幕,但是他的性格又要把话语说的文绉绉的,并不直白,反而害得赵宋遗老遗少们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梁丘子说道。
“就凭他这矫情的性子,赵宋亡于他也不为过!”
“谁说不是呢,不然赵宋铁打的江山,再坐六百年也绝对没有问题。”梁丘子追思道。
“如今赵氏恩怨就是这样。只不过罗敷墓确定就在这里吗?”
“不知你可知道陌上桑?”梁丘子询问道。
李沐一昂首,就背诵开来:“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罗敷前致辞,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为人洁白晰,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梁丘子笑着摸了摸李沐的脑袋,赞扬道:“你的记性非常好!”
李沐微笑着眯了眯双眼,道:“那是自然,也不看沐娃儿是谁的徒弟,这就叫做名师出高徒!”
梁丘子含笑点了点头,道:“那你可知这秦罗敷与最后一任玄牝罗敷有什么关系?”
李沐沉思片刻,摇了摇脑袋,道:“徒儿不知道。”
梁丘子道:“你自然是不知道,其实她们两人并没有实际的关系,只不过《陌上桑》成书于东汉末年,在这样一个时代里,美女都叫做罗敷。孔雀东南飞中也有‘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的记载。可见在东汉年间这位罗敷的影响力究竟有多么大。那么罗敷看来的确是存在的,这本书的记载多半也就是真的了。“
“师父,只是现在我们要断定这座玄女之墓究竟在何方,这恐怕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搞清楚的。”
“其实为师思索这件事情已然有四年了,现在已经稍稍有些眉目了。据为师观测,在这紫金山之下必然有一座惊世大墓!”
“什么?!”李沐双眼瞪得滚圆。
“没有错,为师善于观测风水,知阴阳之走向,这些年,无论寒暑,我都会来此地做一番掐算。这才有了今天这个结论。“梁丘子说得郑重其事,仿佛害怕李沐不相信一般。
“识天文地理之术本来就是我们习道之人的基本功,沐娃儿自然相信师尊的基本功是天下第一的。”李沐怕梁丘子多心,慌忙给梁丘子打气一番。
“好啦,为师自然知道沐娃儿是为师最为忠实的拥趸,只不过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为什么?!”李沐显然被梁丘子这句冷不丁的话语给震惊住了。师父说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怎么可能?无关的话,他和自己说什么呢?显然这是师父的一时口误。这件事情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参与一番。
“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凶险了,而你根本就没有法力,让你跟着只会让事情更糟!”梁丘子解释道,显然这句解释并不能让李沐满意。
“师父,您有所不知,这几个月以来,沐娃儿奇遇连连,早已不是当年的沐娃儿了,只要师父带着徒儿,沐娃儿一定可以给师父一个巨大的惊喜的!”李沐恳求道,眸子之中已然有泪花闪过,仿佛梁丘子不答应就是犯下了天底下最不可饶恕的大错!
“你可知道当年在周平王的墓中,赵定坤可是有午巫的实力,最后还是丧命于尸虿之口!如此令人惊恐,难道你就不害怕吗?”说完,梁丘子还故意做出几个吓人的表情。
“师父,你这样说是没有用的,沐娃儿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娃娃了!现在沐娃儿已经知道,那些尸虿只是吃周朝王室的尸体,以报复他颠覆纣王统治之仇。而玄女娘娘这种人的坟墓之中很少会有尸虿的!“说完,李沐冲梁丘子嘻嘻一笑,意思是我不吃你那一套!
“好啦好啦,这件事情咱们还得从长计议!等到明日早上为师与你欧阳师兄见过,好好议议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再谈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师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要是不带我,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师父,你就带上沐娃儿吧,沐娃儿一定乖乖的!”李沐大声地求着,在天际中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