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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中的结章

枫晴从典礼收获了喜悦、自尊、还有荣誉。他从初二第一学期定下目标:“坐到前三排,班级前几名”已经实现了。他知道他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他想感谢地是一直默默给他动力的清梦。典礼后的班会上班主任着重表扬了清梦和枫晴学习努力,老师对枫晴和清梦那可能超出同学的友情没有劝阻,老师还说:“同学之间,在道德的范围内,我希望你们都能成为彼此的动力”。

枫晴拿着学校奖他的200元钱,他心里真的很高兴,更是激动,此刻他最想把钱拿到他的妈妈面前,他突然又回想起去年妈妈因为家里困难和他来退校服的事,他想起妈妈临走时给他买的方便面,而妈妈自己却怕花钱饿着肚子、顶着烈日回家,他想让妈妈知道儿子懂事了,他可以通过努力为他们脸上争光。除了父母枫晴还想和一个人分享这份快乐,那就是清梦,在他心里最孤单的时候,是清梦像一盏灯,一直照亮着他奋斗的路,不管奋斗的路有多长、多艰难她们都相互搀扶,没有放下对方,让彼此成为枯燥学习生活中的调味剂。枫晴第一次手上拿那么多现金,他花了5元钱买了一个很精致的笔记本并在里面写着一句话:“我们一定会做彼此的高中同学”,亲手送给了清梦。

清梦心里也很感激他,因为是他默默地帮助了她一年,他没用义务,却任劳任怨,从没有因为她笨对她发过一次脾气,在她几次都想放弃的时候她看到前面依然努力的枫晴,她没有理由停下来,只能更刻苦。她现在勉强能和他同步前进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那个周末枫晴回家了,他把剩下的190多元钱递给了妈妈,说是学校奖励的。文化程度很低的妈妈,对于学习可能没啥概念,但看到这钱,她知道儿子在学校肯定很争气,妈妈露出了感动的笑容。

初三是最紧张地一年,也是该到了收获成果的一年。枫晴和清梦在班上的议论渐渐平息了,那些闲言碎语最终被他们取得的进步驱散了。

初三,夜以继日,挑灯夜战,争分夺秒,憧憬着高中生活的美好,那一年是流汗的一年。

终于迎来了中考了,他们要提前一天坐车到另外一个镇的高中去考试。他上大巴车后看见清梦在座位上向他招手,已经给他站好了位子,车子缓缓地驶向前方。

车要行驶将近两个小时才能到,枫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什么靠过来,他一看是清梦坐车累了,不自动地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他看着她那白净的脸颊,睡着了还带着可人的表情,呼吸那么轻盈,他看着这个两年来一直陪着他默默奋斗的女孩子,她那么安静的依靠着他,感觉她随时都能笑出来,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眼睛不大却把她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一尾到顶的马尾辫更增添了几分娇美。玲珑的外形,优雅的睡姿,让人看了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这分明是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洁白无暇,清新淡雅,芬芳扑鼻。

车子突然颠了一下,清梦醒了,她意识到自己正依靠着他,脸上那害羞的绯红,她不好意思说话,感觉自己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调整了下呼吸和坐姿,等待到达目的地。

高中确实和初中不一样,校园那么大,楼那么高,九年来没出过远门的枫晴终于看到了高中校园地样子,这里充满了激情,校园里到处都是横幅写着:“欢迎某某中学到本校参加中考”,广播里那轻快地歌声让你瞬间觉得这里多么吸引人,热情的高中师兄们下来帮助他们拿东西,感觉自己已经进去了另一个社会。

“枫晴,等下放完东西,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清梦对他说。

“好呀,等会我们宿舍的肯定也要一去,还不知道食堂在那呢,到时候楼下集合吧”

“嗯嗯,小鱼他们也要一起出来在校园转转,到时候我们一块”

“那你们就都快点,我们宿舍都快饿死了”枫晴不耐烦的说。

“知道了,最多二十分钟,楼下见”说完清梦就和那一帮女孩子上楼了。

他们都迫不及待想看看高中的校园是啥样的,很快他们就汇合了。

“清梦你们太慢了,枫晴等你都等急了,再不下来,他就要上楼去找你了”这帮枫晴的舍友开玩笑说。

“是是是,清梦也在上面一直催我们,让我们赶紧下来,原来是枫晴你在下面等着她呢”她的闺蜜小鱼调侃着。

清梦的脸色一下变了,她不是生气,只是他们开枫晴和她的玩笑,她就莫名激动,心跳的特别厉害。

“你们不吃饭了,赶紧去找食堂”枫晴看着羞涩的清梦赶紧岔开话题。

他们都一起走在前面,让清梦和枫晴两人一起走在后面,他们好像又在说什么关于他们俩的事,那帮男女还时不时的回头带着奸笑看他们。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自觉地坐到了一起,只给后进来的枫晴和清梦留着两个紧挨着的座位,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又在校园里逛了一会。

考试两天轻描淡写的过去了,最后有哭的,有笑的,毕竟这是快十年寒窗的一个学习检查。

临放假的那天晚上,同学们都在庆祝九年学习生涯的结束,校园里被这群毕业班的疯狂笼罩着。

“你会到那个我们考试的学校读高中吗?”枫晴突然问清梦

“如果能考上的话,我肯定来这”清梦有些不自信,沉默片刻后清梦又说:“你成绩那么好,肯定能去县城读高中的吧,那里肯定比镇里的高中好”。

其实枫晴决定考完试有很多话要对清梦说,可是考试结束他才明白,他什么也不能说,他们虽然没有成年,但都明白很多事情他们没法决定。枫晴没有对她说要去哪个高中上学,因为那些事由不得自己,确实枫晴的成绩很好,县城高中一旦下了通知书,即使他想去镇里高中念书,他父母也不会同意。

临放假的那天早晨,清梦过来和他告别,她特想问他会去哪里读高中,她没有问出口,见面后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句:“再见”

“再……见”枫晴回应着

看着她转身离开他远去的背影,一点点模糊,一点点消失,他心里很酸痛,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里的泪水模糊自己的视线。

“我们一定会做彼此的高中同学”清梦回到宿舍翻开那个枫晴曾经送给他的笔记本,那几个字字字诛心。她把自己的头埋在被褥里,忍着泪水,怀里抱着那个笔记本。她知道这一次和以往放假不一样,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假期无数难熬的日夜,正如预料的那样他考上县里的高中,他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只是盯着远方,苦笑了一声。

穿过流年的风尘,驻足人生的渡口,回忆里依旧残留着昨日的余香。人生初识的懵懂,少女的婉约情怀,岁月的长河里曾暖了多少相聚,又惆怅了多少别离。从初见的相看两不厌,到现在的天涯两相望,藏在心底的记忆,或悲或喜。假如时光可以倒流,他想重新回到认识她的那一天;假如故事可以重新演绎,当时间把想念变成了想起,把誓言变成曾经,徒留一地的惆怅。那些错过的遇见,如斜阳里的那一抹余辉,在生命中瞬间灿烂,也许,总是在繁华喧嚣过后,才会懂得独坐在角落的一隅,怀念当时的心情,一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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