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清醒过来的雷风骨,望着那四周斑驳的墙壁,那用来建造这房子的巨石的表面在风吹雨打之中都变得坑坑洼洼了,房梁之上的横木都透露着一股子腐朽的气息,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透露着这间房子存于世上的时间简直无法想像,这间房子似乎是一间贵族的庭院的模样,一丝丝残存的痕迹无不表明着此地原来的主人生活的讲究,庭院之中的器具在岁月的侵蚀之下大都消磨殆尽了。
岁月如刀,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这岁月之力,多少曾经热血激昂的少年,在这把岁月之刀的挥动之下变得圆滑与世故,当时光逝去,我们看着自己的模样,我们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了,只能在岁月的流逝之中慢慢地腐朽,直到那生命的终结。
这应该是这个庭院中一间普通的房子,房子之中显然被人收拾了一番,一些简简单单的瓶瓶罐罐简单的摆放在屋子的角落之中,一堆堆干净的干草平铺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雷风骨在干草之上直起了身子,那隐隐作痛的胸口,令他嘶嘶地吸着气,望了下自己身上那有点熟悉的黑色练功服,雷风骨感觉有点迷糊,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空旷无人的屋子,雷风骨望着刚才司徒怜倩跑出去的方向,以手撑地,略微有点艰难的站了起来,“这道伤看来又恶化了!咳咳咳”雷风骨苦笑了一下,望着天空之上那依旧白茫茫的天空,在这片天地之下就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这片天地没有黑夜,有的只是那永远白茫茫的天空,那破败的庭院之中杂草丛生,落叶与枯草叠了厚厚的一层,散发着一股腐败的气息。这片奇异的天地之中没有雨水,但那黎明之前的雾气却格外浓厚,这片天地的生灵靠着那露水存活着。
在那枯草与落叶之中,一条人为清理出来的小路恒更其中,雷风骨慢慢踱着步伐,沿着这清理出来的路径向着庭院之外走去,但此时庭院之外的气氛却显得有点凝重,庭院之外的两方人马正在对峙着,空气中的气氛十分浓重,两边的战斗一触即发。
“萧梦篁,识相点的话就给我把雷风骨那个小兔崽子给我交出来,不然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哦!”两方之中,那四个孩童之中走出一个小胖子,即使是大家都是孩童的模样,但他却还是比别人矮了那么一大截,那熟悉的尖细之声,左手那已经形成习惯的兰花指,必然是唐公恭无疑了。
此时的唐公恭跟以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那矮胖的身体之上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练功服,虽然显得破旧不堪,但那衣袍之上闪动着的符文的气息却令人忌惮不已,右手之上握着一柄残缺的长剑,那残剑之上散发着淡淡的血气却令人不敢小视,唐公恭身后赫然是周宇刘宏李一三人,三人的装扮与那唐公恭的样子差不多,但稍有区别的便是手上的武器已经散尽了锋芒,如今只是空留躯壳的凡铁。
周宇、李一和刘宏三人显然是跟在唐公恭的身后,以唐公恭为首,李一与刘宏二人满脸戏谑地看着对面的萧梦篁、张扬与慕容琴韵三人,而周宇则是满脸挣扎地看着慕容琴韵三人,但望着他们三人那愤怒的眼神,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子呸你一脸,你个臭不要脸的,交尼玛啊交,去尼玛的唐公恭,早知道在祭坛之上就让骨头打死你一了百了,想让要骨头的命?可以,先从劳资身上踏过去再说!”萧梦篁看着唐公恭那嚣张的嘴脸,手中的利剑直指唐公恭,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势。手中那柄断剑之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萧梦篁的身上居然散发着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
对面的四人都是面色凝重的望着那战意十足的萧梦篁,这几天以来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交过手了,对于萧梦篁的实力实在再清楚不过了,只有唐公恭凭借着那血色残剑上的诡异之气才能在交手之中略占上风,但却无法奈何得了对方,靠着他们三人在旁边游走才能时不时的占点便宜,但对方的伤势如何却无法探知。
“萧梦篁,你也就只剩下嘴硬了吧?你知道我跟雷风骨之间恩怨,你不给我个交代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这样吧,我让一步,我只要雷风骨的一只手怎么样?只要你把雷风骨的左手给我,我立马消失在你眼前,如何?”唐公恭虽然对萧梦篁的言语十分的气愤,但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十分大度的降低了和解的条件,显然唐公恭也是对萧梦篁现在的战力有点畏怯,鱼死网破之下谁也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我呸,你特么的哪凉快哪呆着去!还一只手?劳资还是那句话,要动劳资兄弟,除非我先。。。咳咳咳”一声剧烈的咳嗽打断了萧梦篁的话语,萧梦篁满不在意的将那捂着嘴的左手放下,谁也没注意到那左手之上沾染的血迹,连日以来在战斗中所积累的内伤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在与唐公恭的交战之中,刘宏和李一时不时抽冷子的一下,那小伤在累积之下的爆发更令人难受,萧梦篁那握剑的右手在轻微的颤抖着。
“那真的是太遗憾了,其实老师我也不想跟你们斗的,何必呢?唉,也不要说老师欺负你们,这样吧萧梦篁,我们两个人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怎么样?谁输,谁死?敢不敢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决战,为人师者一定会让你一路好走的。”萧梦篁身上的异常如何能瞒得过对面那紧盯着的唐公恭?唐公恭的舌头在那把散发着血红气息的残剑之上舔过,一脸奸笑地望着萧梦篁,那慷慨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萧梦篁他们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卑鄙,无耻,唐公恭亏你还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还要点脸么?明知道梦篁受伤了就来趁人之危!老娘呸你一脸!”张扬听着唐公恭那无耻的话语,顿时气炸了,明知道简单的言语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唐公恭一丝一毫,但看着唐公恭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就是忍不住一顿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