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辟邪张家的祖庙就在葬土中,而葬神全部都是从葬土中诞生的。
辟邪张家与葬神世代为敌,若要说辟邪张家衰落的原因,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葬神。
可是那只乌鸦不就是葬神吗?而张黑泽是辟邪张家,难怪这两个家伙一见面就互相仇视。
坏了!
书上说葬神最低也是天境,张黑泽有可能被杀了。
不对,第一次见那只乌鸦,它可是被关在笼子里,天境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李耳记忆了几本关于辟邪张家的书,就出了古经阁。
虽然过去两天,但火焰飞车依旧停在古经阁外,那绚丽的橙色火焰相当吸引眼球。
罗浮还是坐在飞车中,不过身边咒文悬浮,整个人隐隐发出灵光,在眉心处有一个耀眼的赤红咒文,这是修炼的咒典,李耳研究过咒典,所以一眼就看出了罗浮修炼的是咒典。
修炼咒典最明显的标记就是咒法加身、身行咒动、眉心一咒。
“找到辟邪张家的典籍吗?”
罗浮睁开双眼,停止了修炼,身边的咒文也渐渐隐去。
李耳点了点头,没有详说,只是走上火焰飞车,让罗浮带自己回杂院。
罗浮接过李耳递过来的身份令牌,也没有看一眼直接收了起来,李耳解释道:“我除了典籍以外,还选了两本剑诀和一本瞳术。”
“剑诀?什么剑诀?”罗浮问道。
“一剑诀和暗影斩剑诀。”李耳说道。
“感觉你和你哥哥的剑道风格差距很大啊!”罗浮突然提起了李耳的哥哥,毕竟,这也是乾清宫一位令人瞩目的天才。
“我知道。”李耳说道。他哥哥走的是绵长的剑道,而他走的是迅猛的剑道。
“你到乾清宫和他见过面吗?”罗浮问道。
李耳说道:“没有,我已经有三年没见过他了,自从他进乾清宫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要不要我安排你们哥俩个见一面?”罗浮伸了伸懒腰,问道。
“不用,我俩没话说。”李耳说道。
“也是,你哥就是一个闷葫芦,只知道修炼。”罗浮说道。
……
回到杂院后,李耳立马去了兽院,只是还是老样子,空无一人。向兽院的杂役弟子打听,谁也不知道有张黑泽这个人,连兽院长老都消失了好几月了。
没办法!李耳想深入兽院的百里兽原去寻找,碰碰运气吧!
李耳自从接触到辟邪之后就心神不宁,他一定要找出一点头绪。
没有谁愿意头上悬着一把剑,随时都可能要你的命。
百里兽原虽说是百里,但绝对不会比万亩良田、千里山林、十方水域小。因为每种妖兽的生存环境都不一样,整个百里兽原被分为很多块,每一块的环境都不一样。
李耳在百里兽原逛了十几天,专门向别人打听张黑泽,却仍然没有半点消息。
但是在百里兽原出现了一个异常情况,就是有很多妖兽异常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有长老用观天镜寻找原因,发现有妖兽本来还在草原上奔跑下一刻就消失了,关键是观天镜看不出一点端倪,长老要不是亲眼所见,差点都不敢相信。
虽然兽院的观天镜只是仿品,但也是法魂灵宝,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那个长老也是暴脾气,直接把观天镜仿品捏成碎片,找宗门借了一个天级的观天镜,然后下令让兽院弟子多加注意,还请了执法堂弟子四处搜查。
难怪李耳在百里兽原看到的执法堂弟子比万亩良田、千里山林、十方水域加起来的还多。而且这里人心惶惶,李耳开始还以为这里很乱。
说到执法堂,李耳就头疼!
在百里兽原,李耳无意间碰到了余落雨,结果余落雨警告他,如果他到了纳气境,就一定要去执法堂报到,否则,余落雨就要亲自来找人。
上次在禁灵牢的训练其实都是小意思,等真正去了执法堂才能见识到执法堂的超凡水平。
据说执法堂弟子的生活比抓去受罚的弟子还惨,完全是受虐待。
李耳想想都头疼,但他总不能不修炼了,有些事总要去面对。
余落雨还特意给执法堂内部打招呼,现在全执法堂弟子都知道李耳是余落雨要带进执法堂的,而余落雨平时一直很高冷,从没有搭理过哪个男人。
李耳在执法堂出名了,原来李耳一直乱跑或者憋在农院,也没哪些执法堂弟子认识他。
这次,李耳到百里兽院后,在余落雨当着十几个执法堂弟子的面咬着耳朵亲密地交谈后,很多执法堂弟子就认识了李耳。
虽然这个咬耳朵是余落雨各种恐吓李耳,但别人没有听到这些,他们只看了余落雨和李耳看似亲密的一面。
然后,只要有巡逻的执法堂弟子看到李耳就会指指点点、呼朋唤友,告诉那些原本不清楚的人,说这是和我们执法堂大师姐余落雨亲密过的男人。
要不是他们都是一群人,李耳都有把他们从天上打下来的冲动了。
当李耳还在烧酒坡听的还是最开始的版本,等过了两三天,在进去到冰脊领的时候,就变了一个样子。
流言有多快?比风还快吗?那完全是龙卷风走过,搅得面目全非。
这是余师姐的男人!
李耳听到后忍无可忍,直接打出一道炎龙吟,虽然故意打空了,但让执法堂弟子闭上了嘴,让他们知道,在别人面前别人的八卦是不对的。
虽然他们不说话了,但眼神总是怪怪的。
……
“百里兽原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李耳看着眼前充满死亡之意的平原,自言自语。
在地图上这个地方叫做鼠果台,专门用来饲养一种巨鼠。
听说这种巨鼠是变异后的寻宝鼠,有长老想专门了解一下这种变异的寻宝鼠是否在寻宝方面更厉害一些,可是除了个头大一点,这种变异的寻宝鼠似乎丧失了寻宝这一奇效,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李耳拿出辟邪祭鼎,立马就冲出了一只天兽辟邪,天目一扫,死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这次天兽辟邪并没有立即回到鼎中,而是继续往前走,好像在寻找什么。
李耳就跟着天兽辟邪一直走,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
鼠果台最大的特点就是洞多,而且大,要是一脚不注意肯定掉进坑里。别看天兽辟邪是踏在地上,但实际上是踏在空间上,而李耳还是要左跳右跳。
忽然,天兽辟邪化为一道白光,飞入了一个洞中,仅过了一息就飞了出来,裹着一个球。
李耳还没有看清楚这个球是什么东西,白光就带着那个球飞入了李耳手中的辟邪祭鼎,然而,那个球被辟邪祭鼎吞了。
在吞噬的那一刻,李耳看清楚了那个球是什么,那是一颗眼球,那颗眼球和正常人的眼球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外面一层眼白中间黑黑的眼珠,不过,似乎又不是这样,好像是白得什么都没有。
可是李耳在看到黑色眼珠得那一刻,他失神了,他看见了一片黑暗,但随后响起的吟咒声又把他惊醒了。
再回过神去看时,眼珠已经不见了。
一股白气从辟邪祭鼎传出,是辟邪祭鼎在吞噬了死气后反哺的辟邪之力,这次比上次还要浓重。
当这股辟邪之力在李耳全身运转一遍后,只有少部分和上次一样注入了辟邪真解中,还有大部分辟邪之力留在了李耳的眼睛里。
李耳眼睛一亮,眼前的世界大变样,他看到的是白色的世界,只是这个白色的世界里,站着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