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雪虽然突然晕倒,但是苏轻染几人却是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被苏晨雪刚刚强悍的战斗力和要杀人的样子给吓到了,胆战心惊的看着苏晨雪,生怕苏晨雪使诈,故意假装晕倒使他们自投罗网。
目睹一切的香兰也被今天发生的事情给吓到了,但是她看见自家小姐晕倒后,立马反应过来,轻轻的扶起苏晨雪往偏院走去。
苏轻染几人生怕苏晨雪会醒来,也不敢上前查看,顾不上她是真晕还是假晕,哆嗦了一下,便各自逃走了。
被打的鼻青脸肿和半死不活的家奴眼见一个个主子都跑了,他们一个个也灰头土脸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逃出偏院。
一个个家奴的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神色。
偏院里。
香兰把苏晨雪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静静的守在床边,忽然被飞来的一枚小石子给点了睡穴,软软的倒在苏晨雪的床边。
“吱呀—”
偏院里屋的门被缓缓打开,一袭阳光,从门外透入简陋的里屋。
一个神秘的白衣男子突然出现在苏晨雪的床前。
“雪儿!”一声动听如天籁的嗓音在苏晨雪的耳际轻轻掠过,犹如一阵春风,暖人欲醉。又如沐浴和煦的春风,使人神清气爽。
她仿佛恍惚间看见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苏晨雪虽然晕了,但是杀手的警觉性还让她保持着一丝清醒,只是她实在是太累,身体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她的这幅身体真的是太差了,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她今天强行透支,早就已经筋疲力尽,还有她体内那不知道谁给她下的毒,让她使不上力气。
哪怕是睁开眼,都显得格外的困难。
男子一双美到极致的眸子如春天的淙淙流水,静静望着床上的人儿,“雪儿,我来晚了,你受苦了。我一定会治好你,带你走的!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男子动听的嗓音,轻轻的低语道。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吵醒到床上的人儿,但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坚定,叫人莫名的相信他的话语。
突然,男子手掌一拍,闪亮亮的银针在他的手中齐齐飞舞起来,又见流光一闪,银针已准确无误的朝着她身体各处穴位扎去。接着,他握起一柄如月弯刀,朝着自己的手腕划去,滴滴血液,滚落而下,一滴滴的滚入一个净白的瓷瓶中。
“滴答——滴答——”
随着血液的流逝,男子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苍白,身体微微颤了颤,这才缓缓止住了伤口,将血液给苏晨雪服下。做完这一切后,男子手掌一扫,闪亮亮的银针又整齐的收入盒子之内。
此时,整个偏院里依旧静悄悄的,除了床下的这个婢女,男子再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偏院虽然破旧,却也打扫得十分干净。只是床上连帐幔都没有,床上的被子和苏晨雪身下的被褥也是次等的。
墙上一副名画都没有,衣柜,梳妆台也没有。
整个里屋就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
苏晨雪穿着的衣服也是洗得发白,上面还打了很多补丁。
白衣男子英俊的脸庞如同诗画一般,待他看清楚这一切以后,紧皱眉头,一双眼瞳幽深似寒潭:堂堂丞相的嫡女,居然生活的连一个下人都不如!难道一个丞相的俸禄,连给嫡女买一件体面的衣服都不够吗?
男子温热的手,轻轻搭上了苏晨雪的脉搏。目光轻盈如羽毛地扫过苏晨雪渐渐红润的面容,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怜惜。轻轻的将苏晨雪抱在怀里,目光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看来,我要加快进度了,要尽快将你接走。”
苏晨雪听见耳畔的蛊惑的嗓音,闻着男子衣服上一股清新的草药香味,分外沁人心脾,暖人心肺。特别想睁开眼睛,奈何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渐渐地,苏晨雪慢慢恢复了一些体力,隐约能看到抱着她的男子,一身白衣如雪,周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扇形的月牙白玉冠将一半青丝高高束起,一半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随风飘逸。她还在恍恍惚惚中听见了这似承诺的声音,鼻尖还萦绕着白衣男子身上那淡淡的药香。
只是,她不曾见到那男子的容貌是何等惊为天人,只因他脸上的银色面具。
阳光洒在他的周身,为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耀眼的光华,更为他添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瞳仁里仿佛闪动着一千种琥珀般闪耀的光芒。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又带着几分魅惑,如春水般泛着迷人的色泽。
白衣如雪,宛如谪仙!
仙姿玉色,超凡脱俗!
潇洒绝尘,清贵无双!
这一种美,不属于人间,独属于他!
白衣男子就这么静静的抱着苏晨雪,如一副静态的美丽画卷。
仿佛,此时,天上地下,只余他和她!
不多时,只听见一个低沉男子的声音道:“主子,该走了!”
白衣男子依依不舍的放下怀中的人儿,给她盖上了被子,微微叹了口气道:“等我来带你离开!”
苏晨雪很想开口说话,只是现在只能微微抬一抬眼皮,看见男子模糊的身影。
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