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皇帝到了椒房殿。
太医正为皇后施针急救。
“皇后因何被气成这样?”皇帝目中满是怒意,沉声问道。
天子询问,不能不答。
绿儿低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皇帝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牵扯到了苏丞相还牵扯到了苏晨雪。
片刻,皇帝面色铁青的说道:“立刻派太医去丞相府,为丞相治好伤。至于夜华公主,从今日起就不必来宫中请安。不能因为她是朕的女儿,就姑息放任。”
公公一看夜紫帝阴沉的脸色,不敢为夜华公主求情,立刻点头应了:“是,奴才这就去传皇上的口谕。”
公公躬身领命,正要告退,夜紫帝又吩咐道:“你再去一趟丞相府,替朕亲眼看一看苏丞相,再看看倾城公主如何了。”
倾城公主?
苏晨雪?
貌似受伤的是苏丞相吧?
这话到了嘴边,又被公公麻溜地咽了回去:“是,奴才这就去。”
……
端起九龙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夜紫帝又说道:“传朕口谕,立刻将公主带回公主府,让公主从今日起抄写佛经祈佛,每天抄上五个时辰。没有朕的旨意不得随意出府。”
悠然醒转,皇后正好听到皇帝的话,心里一惊,顾不得身体虚弱,忙张口求情:“皇上,此次确实是夜华的错。臣妾正要命人送她回公主府里好好思过,每天抄五个时辰会不会时间太长了,臣妾担心夜华的身子……”
“自古慈母多败儿,皇后不必再说。”皇后还想说什么被夜紫帝冷冷的打断了。
躺在床榻上的皇后面色悄然泛白,心直直地往下沉。
被禁足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看来这回皇上是要好好严惩夜华公主的意思了。
皇后口中发苦,却不得不应。
看来,只能以后再找机会解了夜华公主的足了。
夜紫帝此时心情不佳,也未多逗留,很快便摆驾离开。
皇帝临走前,特意安抚皇后:“皇后不必自责。经过此事,想来夜华她也会比往日懂事几分,不会总让朕和皇后烦心。”
皇后颤巍巍地点了点头:“皇上说的是,是臣妾多虑了”。
……
“夜华公主爱慕苏柏然无果,因爱生恨对苏晨雪和苏柏然痛下杀手”这一出精彩好戏,也迅速传遍京城。成了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
皇后这次是也被夜华公主被气病倒了,发起了高烧,喝了几日的汤药,才退了烧。不过,还得在床榻上躺上数日才能下榻。
丞相府。
苏丞相已经悠悠转醒,此时正半躺在床榻上,俊脸苍白清瘦,一双眼睛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显得虚弱无力。
病来如山倒,苏柏然看起来像是一夜苍老了很多。
宫中的老太医温凉和徐远道一给苏柏然看了诊,然后凑在一起低声讨论商议。
除了他们,屋子里还有苏丞相的几位姨娘和庶子、庶女。
怀有身孕的水姬也寸步不离地守在床榻边。
苏柏然醒来看了一圈,将众人的反映尽收眼底,没有看见苏晨雪,心里微微一沉。
目光落在苏晨雪所在的听雪阁,想起这几天关于夜华公主和他的流言,脸色有些古怪,心里泛起阵阵微妙难言的感触。
听雪阁。
苏晨雪刚刚包扎好香兰的额头,上好了药。
看着香兰的伤势,苏晨雪一双眼睛微敛。
夜华公主用的东西,都是上好的。
那一鞭子的威力,自然也是不同凡响的。
若是一个没处理好,留下一道疤也是说不定的。
不过,看夜华公主刚刚想打她的样子,就是想趁机毁了她的容。
想必,那条鞭子当真有这个本事。
要真是如此的话,以着夜华公主如此有经验的样子看来,难不成,夜华公主曾用这鞭子伤过许多女子?
苏晨雪哪里晓得,那鞭子的事情,还真被苏晨雪给猜对了。
凡是暗地里有喜欢蓝子逸的,偷看蓝子逸的长得漂亮又可爱的女子,很多都深受鞭子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