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就只能和他们硬拼了!千连衣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天际那一点现在的事情都是因为千家,当初若不是千家带他们上山,他们都还只是寻常百姓,平静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忧还能不能活下去。
“山中会有草药吗?”沐晓鱼甩了甩手上的水,看着张叔问道。
张叔摇了摇头,“不知道哦。怕是不多哦。”
“只是发烧......热而已,要是用凉水擦拭身子,可以吗?”
张叔抬头看着她,还是摇了摇头。
沐晓鱼也没办法了,纠结的想着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退烧,忽的听见一道声音传来。
“沐姑娘!”
她起身转头,看见羽娘拖着疲惫的身子走来,旁边跟着方尘。
“羽娘,你怎么样?”沐晓鱼走过去扶住羽娘。
羽娘摇了摇头,“我没事。”
沐晓鱼点点头,忽的想起羽娘也会医术,低头看着张叔,“张叔,羽娘会医术也会武功,我们可以在这里守着他们,你去采药可以吗?”
千连衣看了看羽娘又看了看张叔,期翼地看着后者。
张叔猛吸了一口烟,将旱烟袋交给千连衣,起身趿拉着鞋,走入林中。
羽娘不明所以的看着沐晓鱼,沐晓鱼便给她简单的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走了两步,感觉不太对,停下来四处看了看,对上羽娘与方尘的目光,忽的问道:“夜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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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大片的乌云挂在天上,寒冷的风吹的有些刺骨。
林中,数顶帐篷整齐的扎在林中,官兵打扮的人拿着长矛在其中来回走动。
一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手里拿着两三个馒头,旁若无人的一边走一边啃,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中间的帐篷中。
站在桌前的贺狄瞥了眼进来后就坐在一旁只顾吃的夜暝,继续低头看着手中刚传进来的地势图。
夜暝吃完了馒头,又喝了两杯水,打了个饱嗝。跳下凳子跑到贺狄旁边,瞅着他手里的地势图。
作画者应该是很匆忙,所以地势图的线条很简单,只是寥寥几笔,不过他的画技不错,看得人很容易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大约是很多石块的地方...还有水流...还有树木...还有黑线是?...大约一二十的人...这三条灰色的线......是说这三个人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什么东西?!”夜暝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翻过来倒过去的看,“这画的是寨子里的那些人?不对啊,寨子里的人什么时候只剩下这些了?”
贺狄没说话,拿过他手里的纸,压在了一本书下,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你什么时候回去?”
夜暝听见这话,一转身找了个凳子坐下,“停!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你就别提那些了。”
“听说辛姨找你很久了,你不会去看看?”
夜暝冷哼一声,“让我出来我就出来,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将小爷当成什么了?!”
“辛姨身子似乎不是很好,你自己看着办吧。”贺狄也不劝他,只是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
听见他的话,夜暝眉宇一皱,眼中浮现担忧的神色,嘴上却是不耐烦的道:“女人就是麻烦!”
口是心非!贺狄摇了摇头。
怕他再说关于那女人的事情,想到他在做的事情,夜暝转了话题,“你那里怎么样了?有线索吗?”
贺狄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舞儿的线索。”
夜暝叹了口气,安慰道:“不用太着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略微沉默,而后道:“我没着急。”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情,他着急也没有用。
“......”夜暝。别当真,他只是没话找话说而已。
一阵沉默,夜暝忽的开口:“跟你商量个事。”
贺狄朝他看过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也看上了这一片的土匪,要不你就换一个地方剿匪,把这里交给我?”
闻言,他奇怪的看着夜暝一眼,“你什么时候对这感兴趣了?”
“不是我对这感兴趣,而是我感兴趣的女人对这感兴趣。”夜暝悠悠的道:“她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有点东西傍身吧?你看看你都有那么多东西了,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也不少,不如就送给她吧?”
“什么样的女子,能劳动你大驾,出面帮她收拾摊子。”贺狄忽的就怼他口中的女子有了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夜暝这么对待。
夜暝想了想沐晓鱼的样子,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也不温柔,也不贤惠,实在是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叹息着摇头,“大约就是因为莫忘那家伙对她有兴趣吧。”要不是见那家伙对她不一样,他还真是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南颜?”贺狄惊讶的道,南颜落寒那家伙可是对什么人都很冷着脸,就连对追了他许久的天帝的小女儿洛儿仙子都是不冷不热的。这样的人居然会对一个女子另眼?他还以为那家伙看上的只有他妹妹呢!
“对啊。”夜暝点头,“我在天承待了几天,还几次看见莫忘往那女人住的地方去,送那女人下山的时候还给了她一百两银子。”说到这,他羡慕嫉妒恨的咬牙,“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了,都没见他给过我什么东西,只是一个才见了几面的女人就给了一百两!”
“前几天我陪那女人又去了一趟天承,别提那家伙对那女人有多好了。那脸色温和的,那声音温柔的......唉~可怜了洛儿仙子,追了这么久了还比不上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女人。”夜暝一阵唏嘘。
“那,现在那个女子呢?”听他说的,他更好奇了,好想现在就看看那个女人是什么模样。忽的想到什么,贺狄看着夜暝,“不会就是今天出现在我们面前蒙着面纱的女人吧?”要是的话,他可不敢把妹妹嫁给南颜那家伙了,能看上那女人,南颜就该重新涅槃了。
“当然不是!”说到羽娘,夜暝也拧眉,“那女人上上辈子是个有名的采花贼,奸杀了不少女子。被老头子打入寒冰地狱一百年,之后才被放出来转世为人,成了青楼女子。”
“我说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后来跳入火圈的女人。我居然看不清她的前世今生,就连和她有接触的人也看不清了。”夜暝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因着这个女人,我冥界到底要损失多少魂?真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