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静静地坐在一个几十平方的小屋子里的沙发上,双手无力地垂放在旁,身子斜斜地靠在上面,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这是他最放松的状态,这种状态下的他会变得有些傻,整个人被情绪控制着,容易被外界所感染,但不幸的是,这是他新生后的第三次放松……
妖喜欢黑色,喜欢那种纯黑色,极致的墨黑。
他也习惯了隐藏自己,躲在暗处,然后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而似乎是因为他常常如此,极少行走在阳光下,所以他身上的黑暗气息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强,但肤色却越来越白,白的失去了血色,像是得了重病。
……
不知道他坐了多久,只是当他终于挪动身体,然后躺倒在床上时,已是正午。
此时的太阳高挂天空,烈日当头,走在路上的行人各个汗流浃背,不停地拨弄着自己的衣服,进行人工造风,但似乎没有用,反而因为不停的摆动手肘而变得更加炎热。
偶尔抬起头,看着炎热的太阳,喃喃骂起,但又惧怕阳光的直射,不禁眯了眯眼,最后将目光收回,垂头丧气的跑回家,冲了个了凉水澡,然后,接着流汗……
妖住在一个远离京都的郊区里,由于离得够远,所以基本没有人,而这里的温度也相较低,光线充足,让人极其容易放松。
只是不论多强的阳光,多高的温度,在接近妖住的那个房间附近时,便会被吞噬干净,特别是明亮的光线。
妖静静地躺在床上,然后闭上了眼,悄悄睡去了。
……
当白天过了,理所当然的便是黑夜,而黑夜,是各种被生活压抑到不行的人寻找释放的美好时间,在黑暗笼罩的地方,那些人可以肆无忌惮,可以尽情狂欢,可以释放深藏内心的另一面,所以每当黑夜来临时,各个夜场都会变得人满为患,即便是一个位置偏僻的酒吧。
而在郊区,便有一个这样的酒吧,这个酒吧并不是很大,它占地接近两百平方米,但却是一个较为讲究的酒吧,因为进入这个酒吧的人,不是富豪,不是精英,更不是有些权大势大的人物。
进入这个酒吧,只有一个衡量标准,那就是一定要是这里的居民,或者你认识这里的人,有人带你进去才能进得去。
不用担心会用人能混进去,因为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叫司徒壁,因为姓司徒,更因为他的头脑,所以没人能混进去,而头脑在前,姓氏在后……
司徒壁绝对算得上是司徒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司徒族长的二子,而是因为他靠着自己的头脑在他十八岁那年赚了第一桶金,一千万美金。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赚到这一笔钱的,若是依靠司徒家的影响力,司徒壁能够赚到这一笔钱并不奇怪,但重点是,他的身份是在他十八岁那年才被公布出来,而在公布之情,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即便是四大家族中的一些极有身份的核心人员。
司徒壁很会赚钱,因为他的脑子很好,所以他的记忆力很高,高到能在见过你一面之后,在几个月后的一片人潮中,依然准确的认出你。
而住在这片郊区的人,他全都认识,全都记着,不会落下一个,不,有一个他记不住的人,或者说无法记住他,但只要司徒壁能再次看见他,他相信自己便可以认得出来,而为了再次记住那个人,司徒壁在这里站了很久。
别人以为这是司徒壁的待人之道,重视每一个来这里的人,其实,他只是在等一个人,一个目前为止都记不住的他的模样的人,为此,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站在门口,而道今天,他已经等了半个月了。
“或许他今天又不会来了。”司徒壁自嘲的摇摇头,似乎有些失望,尽管他已经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老大,要不你先进去,我来帮你等?”忽然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男子走到司徒壁面前,微笑说道。
“不用啦,你们帮不了。”司徒壁笑了,自己都要看到才想得起的人,你们又哪会知道是谁。
“要我说,那个人究竟是谁啊?用得着这么重视?”男子身高约一米七五,身材修长,长得还算英俊,就是说话有点骚气,通俗讲,就是娘。
司徒壁抬眼看着他,看着周然脸上涂着的淡淡的一层胭脂粉,没有说话,而看到司徒壁这副模样,周然赶紧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低头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多嘴了。”
“行了,”司徒壁摆摆手,跟着说道:“我把他当成了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司徒壁认真的说道。
然后又在心里加了一句,虽然只是见过他两遍。
“是是是……,”听到司徒壁这么说的周然,赶紧应道,然后找了个借口,狼狈逃走了。
也许有的人会对司徒壁的做法怀恨在心,但那些人中绝对没有周然,对于司徒壁,他只会非常感谢他的大量,并为此感到庆幸。
由于有一个好哥哥的他恰好可以知道一些关于四大家族的事情。知道司徒壁的一些秘密……
司徒壁看着天空,现在还很早,刚刚接近九点半,但,那个人可能不会来了,他叹了口气,转身准备走进酒吧。
忽然,一个身穿黑色衣的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离他三米的地方。
非常的突兀……,像是骤然出现。
司徒壁后背瞬间渗出了冷汗,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身边,特别说经过那一次的事情后,他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然后,绷紧的神经忽然一松,笑着看向了来人。
“好久不见,”司徒壁看着男子,他还是那样喜欢黑色,从头到角一直都是那一身纯黑休闲服,以及那双黑色鞋子,留着一头垂直腰间的乌黑长发。
而在微弱光下投射出的那张熟悉的脸依然还是那么白。
“你一直在等我。”妖那双似永远没有生气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嘴唇微启。
“好在终于等到了。”司徒壁耸耸肩,有点随意,有些开心。
“走走,老位置,一直给你留着呢!”司徒壁率先走进酒吧,他不太习惯人表现得太过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