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给陆曼发漂流瓶微信,但一个回复也没有。
她肯定是在逃避我了,我想。我们俩本来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也没有同一个梦想。她的理想应该是嫁个收入丰厚生活优裕的老公,比如像她的同事大为那种。而我呢,一无所成,除了当当她的开心果,并不能带给她安全感,也没有宽宽的肩膀让她可以依靠(我穿上西服都撑不起来)。想到这些,我的自卑感上来了。
我忙给李薇打电话,她应该清楚陆曼目前的状况。
“喂。”谢天谢地,李薇的手机开着。
“我是吴江,你知道陆曼现在怎么样吗。”我没和她客套,开门见山。
“她啊……她刚出家了。”李薇的语气平淡,对我的急切置若罔闻。
“出家?!大姐你别逗了。”陆曼还一心想要为国家多作贡献呢,如果所有人出的出国,出的出家,那这个国家还不得完了。
“是真的啊。”难到上天这个蹩脚导演要把如此荒唐的情节安排到我的身上?
“出什么家。”我想象着陆曼削发为尼遁入空门的场景。
“她刚从家出去啊。她去上班了。”李薇慢条斯理的说。我倒!怎么你老爱用缩略语啊。
“……这样啊,那她的手机号多少,你告我。”
“她说了,不准告诉你。”李薇嘻嘻笑着挂断了电话。
听完电话,我心里又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从李薇的口气中知道陆曼没什么事,难过的是她不明不白地就和我切断了联系,切断了我们之间的唯一联系-----漂流瓶。
我心里很难过,更难过的是伟天天把那位护士MM带回家来,两个人当着我面卿卿我我,举止亲昵,看得我怒火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终于那天等他和小芳在门口依依惜别后,我向他开始抗议。
“请你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尤其是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是你的好哥们。”
“哥哥你说明白点,我怎么听不懂啊?”伟一头雾水,因为激动喷了我一脸口水。
“我失恋了,现在明白了吧。”我擦掉口水,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真希望这是忘情水。
“不像啊?”伟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该怎么样才像。”
“第一,你并没有喝醉酒烟不离手。第二,你也没有哭天喊地痛哭流涕。第三,你也没有大发牢骚说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是好东西;第四,你坐在这里活得很好,没有割腕跳楼没有自杀上吊。”伟说对了,我每天表现很正常,看不出一点失恋的迹象。
“我走得是失恋的内敛路线,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水,但内心极度崩溃。”对把“我不在上床,就在去上床的路上”作为座右铭的伟来说,自然不知道失恋为何物了。
“兄弟,对不起,我冷落你了。”伟充满歉意地对我说。他起身到房间里面拿出一本崭新的情趣杂志,要给我看。
“不用了,只请你以后和小芳亲热的时候记着点我就行。”咦,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有GAY的倾向了,说得话这么酸。
“你就放心吧,大不了上宾馆去啊。”伟向我忙拍胸口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