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睡觉睡到闹钟醒。初春的阳光懒懒的照进来,躺在被子里面好舒服真不想起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陈伟还在睡梦中,他像个小孩子似的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口水都流了出来。我想这小子晚上一定是做春梦了。春梦了无痕,但有床单上的精斑可为证。每当有陌生人进来,伟总是要事先换好床单,家丑不可外扬啊,不然岂不有损他大情圣的形象。
马上就要赴这个叫陆曼的MM的约会,我得先“轻装”上阵。以前的事实证明这完全不是多次一举。
人有三急,很少有人能够在尿急或便急的情况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和MM继续调情。能修炼到这种程度的男人,现实生活中我见过的屈指可数。再说如果正当你们情投意合,柔情蜜意尽在不言中的时候,你突然放出一个PP,于无声处听惊雷,那场景该是多么的尴尬啊。除非你能换气,把这些PP扼杀在萌芽状态。于是乎我拿本杂志,跑到卫生间里面拉便便。幸福是甚么,幸福就是你便得比较通畅。
洗漱完毕,穿好外套。我骑上我的摩托车正式出发。
北京的春天凉意还很浓,大街上的行人都裹着厚厚的大衣。大家都是形色匆匆,忙着赶路,最悠闲的就是街上的乞丐和摆小摊的。他们的脸上,有些许风霜,但更多的是对生活惨淡经营的知足。有时候挺羡慕他们,一个人的快乐不是你得到的多,而是你计较得少。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了,但对在滚滚红尘中追逐名利的我们来说,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
把摩托车寄存在地铁口,我要换乘地铁1号线才能到达华远大厦。经过地铁通道拐角时,一个流浪艺人吸引了我。
他长得绝对帅,长发束在脑后,比那些所谓的艺术家的长发干净漂亮得多。他背靠着墙,一边弹奏着吉他一边唱歌,他唱的是《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比起张楚那嘶哑,神经质的嗓音,他的声音更明亮,有质感,听起来会让人想到阳光,想起家园。不知道他在唱歌的时候,是否会想起阳光,想起他的家园?他来这唱歌多久了,地铁里面是照不进阳光的。家园?他是哪儿的,现在北漂艺人太多了,而能出头的又实在太少。我不禁看了看他的眼睛,他眼神清澈,坚定,看着不可知的远方,是在想着他的爹娘,还是他心爱的姑娘,抑或是心中永不放弃的梦想?有的人身份再卑微,也掩饰不了他身上的气质,他就是这种人。
他琴盒里面的钱不多。他本该唱唱《最炫民族风》、《江南style》这些目前很火或者能引起人同情的歌,这样注意他的人就会多点。现在他多少有点像个行为艺术家,自弹自唱,孤高自赏。
我走到他面前,拿出一些钱,轻轻的放到他琴盒里面,在他说谢谢之前,转身离开了。我喜欢北京这一点,每个人各得其所,只要自己觉得开心,怎么样都可以。
很快我就到了华远大厦,推开星巴克的门,里面的气氛感染了我,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
我对星巴克情有独钟。除了爱喝咖啡,这个第三空间也是我放松、遐想的好去处,虽然有点稍显嘈杂。外资品牌进中国后,做得很成功的都是本土化比较到位的。在星巴克店里,难得看到顾客和咖啡师沟通互动,交流对咖啡的不同观点。
我找个靠窗的位置,这样透过玻璃窗可以欣赏到过往的美女,嘿嘿。
我买了三个大杯咖啡,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摩卡。陆曼今天还带了个女友过来。
正当我专心致志的研究外面的美女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先生,请问你是吴江吗。”
我转过头,一个女孩站在我面前。心里不禁感到有一点点失望。面前的这个女孩,相貌平平,唯一吸引人眼光的就是胸前比较“伟大”,跟头像照差远了。
我忙站起来:“小姐你好,我就是。请坐。”开场白这么乏味。我精心设计好的台词呢,怎么大脑里面一点也找不到了。男人啊,你的聪明永远都是为漂亮女人准备的。一点也没错。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今天天气不错啊。”为了避免尴尬,我开始没话找话。
“嗯,挺风和日丽的”她漫不经心的敷衍着我,眼睛却盯着窗外的街道。
“我们边喝边聊吧。”当两个人没话时,用嘴巴做点其他事情是最好的应付。
“等等,陆曼就快来了。”她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