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书白只是平淡的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袁老头阴沉的说道:“大人,需不需我们要将闲杂人等全部清理掉。”他们都知道,尧书白将进阶这么重要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有着某些打算,所以袁老头便提议了出来。
尧书白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不必了,经过此事之后,是瞒不住许多有心人的。”
“是,大人。”三人应道。
袁老头跺了跺脚,对着地上喊了一句:“洛傻小子,都打完了你还在下面干嘛?睡着了吗?”
不一会洛野从地下显现了出来,对着尧书白拱手说道:“大人,属下无能,请您责罚。”其实地面上发生的事情,洛野都知道,只是他事先说出的话,已经变成了空谈,愧对尧书白所以迟迟不敢出现。
尧书白摆了摆手,并没有说话。
孤岚寒问道:“大人,刚才那名老头是何人?貌似是一名紫阶水元素高手。”
尧书白这时心中正在想着,如果今天自己不是已经位列紫阶武者行列,如果自己手中不是有元素宝物,今天的结果不可估量,往后还需更加谨慎才行。尧书白沉吟了半会才说道:“那人应该叫石钧,是石家为数不多的土系之外的水元素高手,只是没有想到他也已经踏入了紫阶。”
袁老头赶紧说道:“请大人恕罪,属下没能在那贱婢那获取这个重要消息。”
尧书白说道:“你的秘法应该没有出问题,想必那个刺客根本就不知晓,石钧已经进阶的消息。好了,今日在此休整一下,休整完毕后就再出发。”
“遵命。”四人齐声应道,然后就分头去安排休整事宜。
这时的韩林信两人,也因寻找王金而体力不支,正趴在一个漂浮的树上休息着,两人心里充满了忧虑与忐忑,担心发生了最坏的结果,最终他们想到了回去找人帮忙,因为他们已经被河水冲到了十几公里外的下游,两人拖着疲累及伤痛的身体上岸后,就撒腿的往小镇的码头跑去。
河兴镇码头的位置,已经看不到码头的样子了,只有一片狼藉与碎石块,许多地方因战斗导致地面下陷,河水倒灌了进来。当他们两赶到这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楼船已经被重新拖进河中,行驶回来停靠在了岸边,已经不见尧书白等人及镇长、大队长等人的身影了,只有受伤的执法队队员正在包扎治疗,重伤员简单包扎后,再抬上马车送回镇子上救治,在战斗中被波及死去的队员,连尸体都没办法找到了,一片愁云笼罩着这里。他们俩还在很远的地方,行色匆匆往这边赶的时候就被察觉了。
“阿信,你们俩跑来这里做什么?快走,去别的地方玩。”一名执法队的队员问道。
“李叔叔,不好了,你们快来帮忙呀,金哥掉进河里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快去救人呀。”韩林信认出了和他说话的人,立刻就呼喊道,喊完后仿佛最后一口力气用完了,就摔倒在了地上,赵钊义也摔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喊道:“快去救金哥呀!”
“金哥?王金吗?不好,快大家快起来去找人。”这名姓李的队员听完后,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其实他不喊,大家也都听到了,韩林信及赵钊义的父亲反应最快,急忙的冲了过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俩个快点说呀。”
韩林信简要的把他们在林子里抓虫,被战斗波及三人都掉水里的事情说了出来,一说完韩林信就被父亲扛了起来,边跑边说道:“我们大家分散沿河往下开始找,阿信你带我去你上岸的地方,我们从那里往下找,快。”几个伤势较轻的队员也跟了上去,一起到韩林信上岸的地方去开始找。
众执法队员只要能动的,都参与了找人,还安排了一名队员,骑上一匹马去通知,已经与潘定远一起陪伴尧书白等人回到镇子上的王秦副队长,王金的父亲。不久,王金的父亲王秦便骑着马风风尘尘的赶到了这里,像发了疯一样的在河中寻找着儿子王金。
王金的尸体是在深夜被执法队员找到的,被树和杂物卡在了距离韩林信上岸,下游三里的地方。韩林信和赵钊义知道王金死去的消息后,哭个不停,一起玩耍的玩伴就这样离开了人世,着让年幼的他们一下子接受不了,哭着哭着,加上劳累就晕了过去。
尸体最后交给了王秦,王秦抱着自己的儿子的尸体一语不发,家里还有不知道消息的王金母亲黎氏,儿子遇险的事情王秦并没有和她说,怕她担心,抱有一丝儿子还活着的希望,只是让人推托了其他的说辞,说儿子和他在一起晚些回来,而现在找到的是儿子僵硬了的尸体,王秦就这样抱着儿子朝镇子走去,一步一步的带着儿子回家。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拖着受伤及疲倦的身体也回了镇子。
次日清晨,韩林信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昨天发生的一切,对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在心理上很难接受的。在一旁守候着儿子一夜的母亲陈氏,发现韩林信惊醒了,连忙抱着儿子安慰道:“没事,已经没事了,阿信别怕。”
听到母亲的言语后,韩林信还是哭了出来:“呜……,金哥,他死掉了。”他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母亲很是担忧,一边抱着韩林信,一边抚摸着他的后背,轻言的安慰着他。
这时父亲从外面进来房间,大声说道:“男子汉哭啥,别哭哭啼啼的,你要坚强起来,你如果是一个强大的元素能力者,也许王金就不会死,所以你要坚强,哭泣和懦弱是不会有人同情你的。”父亲也是很担心韩林信的,事后也是一阵后怕,还好儿子除了一些擦伤和撞伤,并无大碍,只是此刻安慰的方式和母亲陈氏不同而已。
陈氏听完父亲说的话,立马说道:“阿信还是个小孩子,你大声干嘛,吓到他我和你没完。”陈氏作出母亲应有的反应,把儿子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