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蓝色的。云是白色的。而她，是灰色的。
“是梦吗...”
霖云不由得轻哼起来。看着这空无一物的地方，只有着蓝天白云。
脑袋有些发疼。霖云脑子非常乱，就像有一辆搅拌机在搅似的。
她痛哼一声，又昏昏睡去。
是梦。
归苓的身上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她却当没事，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霖云冷着脸靠在归苓的后背，眼里的暴戾一闪而过，卷起一名暗卫就往高楼下仍。
快刀斩乱麻是她的一贯特色，冷静分析是她一贯风色，可现在的她，却不那么冷静了。
她叫着，“归苓，忍着点，马上，马上就不疼了...”
飒双双眼睛里已经有泪水流了出来，可现在却没那时间擦了。她似乎是用力才喊出来的话，“苓姐，你可别死，我找你借的一千二百万我还没还给你呢，放心我这次绝不会拖了，你活着，等会我就把自己卖了给你！”
归苓的眼睛里出现了笑意，她说“我活着，我活着，我活着。找你要钱。”
飒萧萧吞了口唾沫，把刚要溢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不顾右手臂上的大口子流血，用力地抓了抓飒双双满是鲜血的手。
鲜血混杂着滴进两人紧握的手臂，这时候却没法多说，两人靠着鲜血的温度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苓苓，等咱四个活够了再死，那时候姐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驴肉火烧，不收你钱!”
飒萧萧朝对面的归苓吼，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这人八百万的样子。
而霖云此时早就忍不住了，含泪笑道，“哟，萧萧，什么时候学了姐这套了？算了算了，姐是个大度的银，木事，回去多做一份糖醋排骨就行。”
飒双双狮子吼，“霖云你个猪。就等着吃成猪吧。”
而除此时斗嘴的三人，归苓眼睛暗了暗。
发现异样的霖云对对面的飒萧萧暗示，飒萧萧点点头，从胸里掏出了一颗手榴弹。
挑眉眼道，“谁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