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桓迅速跳下坑去,弯腰伸手去拾起那骨灰盒的残片。不料,衣兜里的魔方块掉出来了几个,散落在坑里。当然,因为泥土比较软,魔方块的掉落并未发出声响,所以我也没有注意到。
“卧槽,这谁干的!”楚桓一般是不会爆粗口的,即便是挨打之类的。不过,如果发生了,那就说明他遇到了极端的情况。
他骂了几秒钟便冷静了下来。细细一想,便明白是坑里的那半块白玉把骨灰盒砸坏了。
他转过头去,想看看这像白玉一样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居然砸坏了张朔的骨灰盒。
它静静的躺在一个小凹坑里,周身圆润,白皙,但是其中一边却有些棱角,十分显眼。就像是本身是一大块,分成了几小块,这只是其中一块而已。它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在这漆黑的环境里显得异常耀眼。
可是,散落在坑里的几个魔方块有些怪异。他们缓缓地挪向那白玉,就像是铁器被磁石吸引了一般。(楚桓这才发现散落的魔方块)
他有些懵,愣了两三秒。
不过,也就是两三秒的时间,那几个魔方块便相继贴在了那白玉上,遮挡住了它本来的模样。
突然,白玉散发的幽光消失了。四周变得一片漆黑。下一瞬,一股巨力从白玉的方向传来,像是有一只手拉扯他一样。楚桓抖了抖身子,极力站稳才没被带倒。不过,他的上衣口袋却变轻了。
口袋里剩余的魔方块们,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力吸走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那白玉搞的鬼。
楚桓刚想挪动一下脚步,一阵强光立刻闪现出来,吓得我赶忙闭上眼睛。
“啊,我的眼睛!”他不由得叫了出来。因为这强光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刺眼了。
当闭上眼睛过了几晌,感觉眼前的光线变暗后,楚桓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生怕那刺眼的强光又一次闪瞎我的眼睛。
好巧不巧,眼睛刚刚睁开,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白光再一次闪瞎我的眼睛。
“卧槽!”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连忙禁闭双眼。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白光消失了。这次他学乖了,不在睁开眼。
果不其然,几秒后,白光再一次出现。楚桓深深地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欣慰。
又过了很久,白光消失后迟迟没有在出现。他抬起手,遮住眼睛,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并从手指间的缝隙向外看去。眼前的景象,令其震惊。
他的魔方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地上,完好无损,焕然一新。但准确的说,它不像我的魔方。因为他有些透明,通体的透明,甚至能从顶面,依稀看见底面下的泥土。而且它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仅足以照亮它周围的一小块地方。
那通体透明的魔方微微颤抖着,仿佛要炸裂开的样子。楚桓谨慎的环视了一圈,但并没有发现那半块白玉。
恐怕,我的魔方变得这样,就是因为那白玉了。
他下意识的弯腰伸手,去拿起那魔方,一边思索这白玉的事情。可我的手刚刚伸出,离那魔方还有至少一米的距离,那魔方竟跃起,猛地窜入他的手中。楚桓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倒在地。
他刚想反身起来,用握住魔方的那只手撑起身子,不料,那魔方竟像是粘在手中,放不开。致使楚桓还没完全离地的半边身体,又一次压在地上在地。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微弱的酥麻感和微小的触电感。
他转过头去,想看看握住魔方的手。可眼前的手臂模样却吓到了我。
整个小臂变得和魔方一样透明,原先压在臂下的泥土,清晰可见。他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还不待他思考,手臂上又传来更强的触电感,遍及全身。他,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感觉腰上有些硌得疼。便翻了个身,不料,更疼了。
无奈,只得爬起身来。
天边的一抹鱼肚白映入眼帘。领我微眯的惺忪双眼睁开了些。楚桓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还是在坑里。旁边稍远的地方躺着个残缺的骨灰盒,身下正是魔方。
“呜。”楚桓发出一声呜咽,并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被魔方硌疼的腰,又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做完这些,他才去拾起魔方,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楚桓有些疑惑,透明的魔方和手臂难道是在做梦?那魔方怎么被拼好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把它放进兜里。
“算了,回学校吧。”楚桓跳出坑,迈开脚,离开墓园。
没走几步,他又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转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坑。“骨灰盒还在里面!”楚桓惊呼出口。
于是,他又连忙倒转回坑里,把骨灰盒掩埋好,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四周弄了大量的泥土,将坑填了。这才安心离开。
……
当楚桓一直走到校门口,才发现,已经九点多了。因为他听到了校园广播体操的音乐。
他小心翼翼地绕开门口保安亭,来到学校围墙的一处。因为,这里有特殊的进入方法。
学校围墙是用砖砌的,外面敷的粉白。不过,时间,令得那层粉白早已脱落得不成样子。显露出它内里的砖石。而他所在的这一处同样如此,不过,却不止如此。
楚桓慢慢的用双手在那一排排转头砌成的墙上摸索着,并不时地用力摁一下。
终于,半分钟后,他已经摁出了四个空隙。准确的说,就是把砖头推进去一截,使得墙上留下一个空洞。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以前都是远远地看着别人这么翻墙。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
楚桓小心翼翼地将脚踩进空洞,手脚并用地爬。不知为何,感觉手脚特别有力,身体特别轻盈,三两下就翻过了围墙。
跳下围墙,我又一一将砖石推回去,整个墙壁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他这才安心地走向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