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不愧为灵润城数一数二的大势力,这墨府建得也十分气派,四处都是精美的建筑,也不断有墨家的弟子来往,那些弟子看见李伯之后都行礼问好,似乎李伯在这墨家也是有地位的人。
“记住,你这种杂役下人是在北面的,东面是墨家本家和有地位的长老供奉居住修炼的地方,你是不能进去的,你的主要职务便是处理好这大院以及西面普通子弟居住之地的事物,跟我来,我带你去杂役堂那里登记。”李伯享受够了那些普通子弟的恭敬之后,转头对着萧叶说道。
北面是无数的山岭,似乎并不在墨府的范围之内,是在外面的,只不过李伯怎么说那便是什么。
走了小半天,萧叶才被李伯带到那所谓的杂役堂。杂役堂虽然也是一座比较大的建筑,只不过相比于一进正门那些建筑根本就没有可比之处,连门上的把手已经生锈了却没有人更换。
进入杂役堂,偌大个大厅连个人也没有。遍地的灰尘,屋顶都是蜘蛛网。
“刘兄,刘兄,你在哪里。”李伯看见没有人,便扯声大喊。
“谁啊,打扰了我的美梦!”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个十分邋遢的人从一堆杂物中爬起来,似乎是刚睡醒,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酒味。
萧叶皱皱眉头,似乎是对这刘兄有些偏见了。
李伯看见萧叶脸上那神情,便急忙道:“这是杂役堂的堂主,刘子义,刘兄。”
刘子义似乎是没有听见李伯的话,东掏西翻一阵子,摸出一个酒葫芦,喝上一口酒才转头看向两人。刘子义看起来并不是很老,只是和李伯相似的年纪,大概也就是四十岁左右。他看见是李伯,不耐烦地摆摆手:“有什么事快说,否则就滚,浪费我的时间。”
虽然刘子义的话说得很不客气,但那平日里十分嚣张的李伯却不敢有丝毫的发怒,反而是十分恭敬:“哦,这是大小姐新收的杂役,我想带他来登记一下,还麻烦刘......”
“名字!”还不等李伯说完,刘子义就直接跳到两人面前,毫不客气地说,身上的酒味直接将萧叶熏得头晕,一旁的李伯咬咬牙,只能将这件事忍下去了。
“萧叶。”萧叶看着李伯,觉得这刘子义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否则怎么连李伯都不敢顶嘴?
“年龄。”
“十七。”
“嗯,好,这是你的身份牌,去居住的地方会有人告诉你你应该做什么,没有就走吧。”说着,刘子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油腻腻的黑铁令牌交给萧叶,自己一转头却是回去睡觉了。
额这真是太那啥了。萧叶手中拿着那个令牌,心中十分无奈。
等走出杂役堂好远,李伯才爆发了:“刘子义这混蛋,凭着自己是那什么鬼杂役堂的堂主还和老子牛上了,要不是看他,看他,比老子厉害上一点点,老子还不揍翻他!”
“你直直走,就看见你住的地方了,老子就不送你了!”李伯骂骂咧咧的向回走。
来到那所谓的居住地,萧叶才发现,原来都是一些建在半山腰的小草屋,和外面那些建筑实在是相去甚远。一转念想想,自己又没有身份有没有地位,只是一个普通的杂役,当然是不能和那些什么所谓的墨家子弟相提并论的了。
“你是哪里来的。”正沉思着,一个人打断了萧叶的思绪。
萧叶一看,是一个比自己年长的青年,身上穿着淡青色的衣服,在胸前有一个标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墨字,看来这是墨家的人。萧叶连忙出声:“我是新来的杂役,不知道要怎么做。”
那个青年一听原来萧叶也是一个杂役,脸上便出现笑容,笑道:“我也是墨家的杂役,把你的令牌给我,我带你去你居住的地方。哦,对了,我叫李凌,你叫什么名字。”
看见李凌如此和善,萧叶便觉得心生好感,连忙道:“我叫做萧叶。”
走到一个小草屋前,李凌笑了笑:“这里便是你的住处了,别小看这里,虽然这里只是小草屋,却具备了所有的生活用具,里面有几套墨家杂役服装,在墨家行走,我们这些下人不但要带着身份牌,还要穿着杂役服才行。”
“就这样吧,墨家可不比别的地方,万事要小心,不要轻易结仇,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要来叫我,我就住在这条路的尽头。”李凌说着,便走开了。
推开房门,草屋内简陋至极,真的和李凌说的一样,除了生活用具,其他的一切都没有。
萧叶在水井打水简答洗个澡,再换上那淡青色的杂役服,竟然看起来还十分耐看,只不过那眼中总是闪出一阵阵让人不安的邪意。
回到房里,刚想休息一下,床还没有热,外面便响起几个年轻的声音:“哪个叫做萧叶的,给老子出来。”
难道是在叫我?萧叶暗想,不过并不急着出去,看样子外面那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先看看他们有什么意图。
好事的人早就围了过来,对着那叫嚣的几人指指点点。
“快看快看,那几个不是正式弟子吗?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听说是来找一个叫萧叶的人。是不是萧叶冒犯了他们。”
“不知道,话说萧叶是哪个。”
一群人在旁边窃窃私语,那几个所谓的正式弟子仰着头,不可一世地看着四周,说到:“你们知道这个萧叶是谁吗?竟然敢得罪李伯。”
听了那么久,原来是李伯那个老小子内心还对我有仇恨,他本人若是对付一个杂役这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所以他才煽动这些家伙来报复我。
“是哪里的鸭子在这里乱喊乱叫!”萧叶打开房门大笑道。
旁边的人一听都大笑起来,那几人也没想到在这里会有人敢冒犯他们,也是一愣,其中一人怒吼:“哪来的野小子,竟然敢羞辱我们。”
“你们竟然不知道我?刚刚还有人叫我来着。”萧叶表现得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就是萧叶,听李伯说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现在才一见面果然名不虚传。”一个身上穿着紫色长袍的青年男子对着萧叶笑道。
“没想到我刚刚来到这里,就已经名声在外了。”萧叶也不知道这些话自己是怎么想出来的,只觉得这一些话已经在自己的脑中很久了,自己一想骂人,这一些话便立即显现出来。
“很好,不错。你自己掌嘴一百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否则,哼!”紫袍青年冷哼一声。
“否则怎么样啊,我实在不知道。”萧叶摆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像是实在已经想不出个所以然,才问那个青年男子。
“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的,要么自己掌嘴,要么我出手,打断你的两条腿。”紫袍青年笑了笑,似乎在说着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平日里就已经知道这一些所谓的正式弟子很是傲气,看不起别人,现在看这情况,已经不是傲气了,而是凶残了。
萧叶在内心也知道这一些人是来找事的,如果自己真的按照他们去做了,那他们便会像牛皮糖一样粘上自己,解决的办法无谓就是直接将这一块牛皮糖直接毁掉。
萧叶看向那个紫袍青年,眼中寒芒一闪,出声道:“我两样都不愿意。”
紫袍青年一直盯着萧叶,自然也看见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凶光,心中有点打颤:这小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修为,为什么眼中的厉光去让自己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头洪荒巨兽,随时都可以把自己碾碎。
紫袍青年还没有说话,他旁边的一个小跟班就怒喝:“臭小子,竟然敢违抗我们墨公子的话,不想活了!”说着,跟班谄媚的转向紫袍青年,低声笑道:“公子,让我去帮你把这小子废了。”
紫袍青年点点头,心道:正好可以让他先去探探虚实。随即紫袍青年吩咐:“这里还是在家族范围,把他废了就行了,不要闹出人命,否则就不好收场了。”
“呵呵,公子,这些在下都知道,再说了,这些事在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请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会让这混小子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说着那跟班拿出一根木棒,只不过那木棒之上有一些恐怖的倒钩,这东西一下子打在人的身上,虽然不至于致命,却能让人痛不欲生,实乃一件阴毒至极的武器。
旁边的人见这些倒钩上还有一些已经干了的血迹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萧叶也是神色一变。
看着旁边的人那想要帮自己却又不敢向前的样子,萧叶的内心也是明白像他们这些下人杂役,在这些所谓的正式弟子眼里,怕是连人也说不上。
萧叶双全紧握,又想起那个华统领飞扬跋扈的样子,心中更为愤怒:为什么有权势的人就可以欺压别人,不可一世。
萧叶感到内心一阵炽热,在意识中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一切都是因为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