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_<)~~~~
这个恶魔,到底想怎样!我从教室跑出来,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冒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办自己的难堪,他怎么那么霸道。我明明不认识他,可孔令初为什么那样说,是我忘了他吗?根本就不认识好不好!
而教室里的孔令初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不堪,他看着我跑了出去,本想去追,但始终是站住了脚,嘴唇上下张合,也只是叫出了“子清”两个字,欲言又止的他,内心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人,此刻却不认识他。
我和他的一举一动,被所有的人看着眼里,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令初少爷,却是在我蒋子清这里吃了闭门羹。所有人都惊讶着,可是他们此刻看到的还是那个傲慢骄横,王者一般的孔令初,至少他那一瞬间的痛心,所有人都捕捉不到。
蒋之悦大着胆子走了到了他身边,拽了拽他的衬衫衣角,“令初,为了那个贱人,不值得,你还有我!”说罢,准备去握孔令初的手。这无疑是个大胆的举动,明知道此刻不能惹他,可偏偏要去骑虎难下!
孔令初一双黑棕色眼眸看着我跑远的背影,眸中是怜惜和痛心,可转头看向蒋之悦时,却是燃烧着熊熊火焰,冰冷的脸色,嘴唇抿成了一字,“滚!”这个字不是他说出来的,而是他吼出来的。
孔令初扬长而去,迟迟赶到的宋文轩也追了过去,但也不忘替孔令初解围,“都回去上课上课,什么也没有发生!”
宋婉然走过去,“哥,令初哥哥他……”又是欲言又止,宋文轩宠溺的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没事,你回去吧!有哥呢!”
“那子清……”婉然说道。
“回去吧,放心!”宋文轩始终带着笑,面对妹妹,他是个好哥哥。
婉然点头,回了教室,而宋文轩却是找孔令初去了。至于孔令初会去哪儿,没有人会比宋文轩更清楚了。自小一起长大的他们,早已无话不说。
…………
穿过一片青葱的竹林,便是一汪湖水,湖面上绿叶映着红花,青翠欲滴的荷叶之上,朵朵粉红莲花摇曳着。夏日的风带着灼热,微微吹动着,捎来淡雅的花香。
孔令初单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却是紫莲花玉佩。宋文轩走近,并无做声,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旁,一同陪着他站着。
“文轩,难道她真的忘了吗?她当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他的话语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般,生怕惊动了水下的鱼儿。
“或许是真的吧!”宋文轩淡淡的说。
孔令初低下了高昂着的头,爱惜的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低低的自言自语道,“子清,我是你的初哥哥呀!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小时候吗?”
“令初,既然他忘了,那就让她忘了吧!这都过去了,陈年烂谷子的事儿……”宋文轩安慰道,可孔令初并不容许他这样说,厉声打断了他。
“不,你不懂,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这样的!”他此刻有些抓狂,几乎是冲宋文轩吼道。
“令初,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你现在和蒋之悦也有婚约,如果他真的记得你,那你们也是不可能的!”宋文轩扳过孔令初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哼,婚约?”孔令初满脸的不在乎,“那只是我爸那老东西为了我们家的钱,而死绑在我身上的束缚。我从来没有当回事!何谈婚约!”他冷笑着,让人毛骨悚立。
宋文轩有些无奈,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默默地摇了摇头,静静的陪着他,做一个倾听者;他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说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们身边从不缺爱慕者,可他从未见到过孔令初是这样用情至深。
“记得那一年我八岁,家族事业发展很快,遭到了商会嫉妒,他们便不准我们继续扩大业务,接着我们就遭到暗杀。我和家人走散,便躲到城外的破庙,恰巧那日下雨,子清………”
孔令初娓娓道来,眸中净是柔情,关于这些往事,他只字未提,包括家人,包括宋文轩他谁也没有说过。
那时的他只是知道,蒋子清是个普通的女孩,没有背景,只是简简单单的好女孩,如果他说出去,恐怕会打破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宋文轩静静的听着,也在静静的吃惊着,他根本不知道孔令初与我竟是这般的缘分。
…………
蒋府梅园:
索性学校离蒋府也不是很远,路程也比较熟悉,离开了学校,平复了心情,走回蒋府。当然我走了直通梅园的偏门。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凭安兰和丝竹怎么敲门,也不给开。内心此时是复杂的,这要比打破了油盐酱醋还要不是滋味。我越来越搞不懂孔令初,每每与他独处,他总是说起从前,但自从穿越到这个年代,我对他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孔令初那个样子,并不像是认错人了啊。
倒头趴在枕头上,心中有些酸楚,想念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还有闺蜜。如果这是现代,哪儿会有这么多说不清楚的事情。好像回去!
“咚咚咚………”
“小小姐”是安兰的声音,不是说不让来烦我,这些人也真是的。
“走开,不要来烦我!”我没好气的说道。
“小小姐,有人送来了一块玉佩,说是给你的。”安兰继续说。
什么?玉佩!
三步并作两步的去开了门,门口站得却是婉然,安兰早就退下去了。
我看着她,又看到她手中的玉佩,那玉佩正是我的那块。“你怎么来了?快坐吧!”虽然心情尤为不好,最基本的礼貌的还是要有的。
婉然笑了,“这是令初哥哥让我送来的,你收好吧!”她说着,将玉佩递到我的手中。
“果真是孔令初让送来的?”我接过玉佩,狐疑的问。
“对呀,令初哥哥说如果他来你一定不见,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她无奈耸耸肩,“不要想了,快收好吧!”
我看着玉佩,嘴角不由得向上弯:孔令初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那他没说什么吗?”内心似乎有些小期待,他会说些什么。
婉然摇摇头,“没有,他只让我交给你。”
我怔怔地看着玉佩,有些失落,他真的什么也没有说?我不相信,他那般恶魔的人,竟然也会主动低头。
“帮我给他说声谢谢!”这一声谢谢,却是我的真心话。
“子清,令初哥哥对你真的很特别,你应该感到高兴!”婉然说完,便走了。
而她的话却是一粒石子,丢进了我心湖之中,荡起了层层涟漪——他对我真的很特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