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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016.05.15

我又做了一个梦,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说实话,我若是今天没有做这个梦,可能还不会想起我做过类似的梦。

第一次,是在我七、八岁时,具体是怎样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唯一有映像的画面,就是一个生活在雪山中的猎人,在结冰的湖面上同我们说话,同样,我也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我的亲人们也坐在冰面上,据我的记忆似乎是有二姨,三姨,三姨夫,还有我的母亲。

前面是一条黑黢黢的,算是溪流的东西,上面飘浮着许多草绿色的珠子,水流很急,但那些珠子似乎永远流不走似的,一直漂浮在黑色的水面上。

对面是和平时冬天里的街道一般的地方,不过只有民族饭店,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都径直跨过了那条溪流,但他们跨过溪流后到了哪里,我丝毫都不知道。但我明确的感觉到他们还在我们旁边的一块冰上,就像灵魂一般重叠交错着站在那里。

之所以说是另一块冰面,是因为湖面从中间分裂出了一块两平方米左右的冰块,与周围隔着很大的裂缝,同样有黑水流淌着。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在梦里吧,我也没法去看他们到底有没有消失,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如此小的地方怎么站得下?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那时我醒了。

第二次,是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同样,我依旧不记得细节,有映像的,还是生活在雪山中的猎人,在结冰的湖面上同我们说话,同样,我还是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我的亲人们同样还是坐在冰面上,同样还是那些亲人。

前面还是那条溪流的东西,上面飘浮着的草绿色珠子,湍急的水流,珠子也还是一直流不走,一直漂浮在黑色的水面上。

对面的民族饭店,右手边来来往往,灵魂一般的行人,无一不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我们一行人似乎是不想在冰面上再待下去了,于是我们打算直接踩着珠子跳过去,没想到那珠子虽然看上去很轻,承受不住我们的体重,可我们竟然奇迹般顺利地跳过了岸。

画面忽地一转,我们竟然进了一家饭馆,我正坐在里面一处贴着墙的大理石窄台面前的高脚凳上,旁边坐着的还有抱着小孩的小姨和哥哥,另一边的三姨,三姨夫和哥哥正在问我们想吃什么。

可当时本来没有出现的小姨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而且,当时我的小姨还没有结婚,哪儿来的孩子?本来一起的二姨又去哪儿了?

很遗憾的是,当时我已经醒了,由于需要上课,也没多想,回来时,已经把这事忘记了。

而这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我是出现在一个冰屋里,说是冰屋也不贴切,只是一个冰做的封闭空间,梦很模糊,很多细节我并看不见,顶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尸体,都诡异的呈现着同一个姿势,围成了一个个圈,我看到的那一片,正好是在中间那一块,不知怎么回事,我关注到一具女尸,牛仔裤,高跟鞋。

我记得那里还有三个警察,我身后是一个冰台,我靠在冰台边,我靠的那一面正好还连着冰墙,当然仅仅是一边有墙。

好像是一个男性警官,是里面职位最高的,正在我背后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可能是因为在梦里吧,我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也就没去看他,艰难地控制着自己身体往前走。我前方应该是有一个女警官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认为,我并看不见她,只觉得她是在我前面很远的地方。右手边不知道有多远的位置有一个小警察,正在找那个女警官。

我注意到头顶上圆心的位置有一团棉被似的东西,里面似乎裹着什么,正在微微晃动,我应该是想到可能里面有什么东西,可惜梦太模糊,我又昏昏沉沉的,并不清楚我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让那个女警官去看,但屋顶不高,尸体太多,挡住了视线,我找不到她。

我张口想喊,却只能艰难地发出和说悄悄话似的声音,而且一用力,胸口一大片都闷得不行。

画面再一次调转,是从中间房梁上俯视的情景。

从那个方向,我可以看见我自己的身体,穿着八岁时父亲给我买的那身羽绒服,竟然显得很大,可当时我没心思去想这件事。

因为,在房梁上,我看见了一枚定时炸弹,当然,我没有见过真正的炸弹长什么模样,只是潜意识告诉我,那时一枚炸弹。

我张口想要提醒他们,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出窍,灵魂、意识可移动了,别人却看不见你,听不见你的声音,而唯一不同的是,我的“意识”只能发出嘶哑的,毫无意义的声音。

小警察还在找,可我之前关注到的那具女尸后又跳下来一个女的,正是那个女警官。

她旁边站着那个小警察,我很困惑,为什么小警察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这时那个女警官开口了:“不可能,这些尸体根本不可能以这样的姿势被吊上去。”

我知道,她是让那个小警察把她吊上去了,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脑子里突然又蹦出了一个想法:

这是某个组织的据点。

刚一有这个想法,画面就突然转变了。

还是生活在雪山中的猎人,在结冰的湖面上同我们说话,同样,我不记得他说了什么。亲人坐在冰面上,前面是一条黑色的溪流,上面飘浮着草绿色珠子,水分明很急,珠子却流不走,一直漂浮在黑色的水面上。

正是因为这个画面,我才断定这是同一个梦,而且这个梦可能还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得完整。

这次,我还感觉到,在我左手边,顺着溪流约莫三十米的地方,便是那间冰屋的正面,那冰屋正门的地方就连着之前说的那个冰台,这黑色的溪流就是从那个冰台里面流出的,可那冰台,是晶莹剔透的,泛着丝丝蓝色的,完全看不出里面有黑色的事物。

可惜在我想继续下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醒了。

让我奇怪的是,这一次没有在民族饭店的场景,不过我想,可能是因为我醒早了吧,如果把这个梦继续做下去,应该是会有那个场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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