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眼看去时,柳如烟依旧把玩着茶杯,只是那表情没有了杀气,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杜雨慧,”柳如烟轻轻叫了那官小姐的名字,“就算我泼了你,你又能奈我何?”
“你!”
那名叫杜雨慧的官小姐很是懊恼的用手指着柳如烟,‘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看够了好戏的皇后娘娘终于有所作为了——牵着柳挽歌的手,缓慢而优雅的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哟,这是哪家的小姐啊?”
声音刚刚传来,一众官小姐似乎都被吓得愣住了。
她们刚刚只顾着看戏,全然忘记了皇后娘娘的存在!
眼看着一众女眷要跪下来请罪,皇后娘娘很是明智的制止了。
“行了,别动不动就跪下,本宫看着也累。”
皇后娘娘松开了柳挽歌的手,转而附上了太阳穴,慢慢的揉了揉,“刚刚这闹剧本宫也看清楚了,不就是被茶水泼到了吗?又不是什么大事,来人,带杜小姐下去更衣。”
说罢,皇后娘娘随手喊来了一个奴婢,让她把杜雨慧带了下去。
杜雨慧即使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因为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后娘娘有意维护柳如烟。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皇后娘娘挥了挥手,“今儿个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毕竟这事儿要闹到皇上那里去,前朝肯定又不安宁了。”
“是。”
一众女眷领了命便又各自散开了,柳如烟也被一个同她交好的官小姐喊了去。
“来挽歌,母后继续和你聊聊。”
等人散开来,皇后娘娘拉着柳挽歌的手又开始絮叨起来。
“挽歌我告诉你,你不用怕祁莫,你别看祁莫长得这么面瘫,他也有害怕的东西。”
“噢,是什么?”
柳挽歌被皇后娘娘说的话引起了兴趣,一脸好奇的问道。
“祁莫他呀,他最怕黑。”
“怕黑?”
柳挽歌有些不可相信,在她的记忆里,祁莫他天不怕地不怕。
“你可别不信,”皇后娘娘看着她,颇为无奈,“身为皇子,天晓得祁莫为什么会怕黑,从他被分出皇宫,独居王府以来,一到傍晚时分,他的王府便灯火透亮。”
听及此,柳挽歌未曾言语。
“挽歌啊”,娘娘拉住了她的手,一脸疼惜,“委屈你了,祁莫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你嫁过去多看着他……”
柳挽歌:……
皇后娘娘一遍又一遍的嘱咐着柳挽歌,然而她的心思早已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在柳挽歌快要睡着的时候,皇后娘娘终于停住了。
“挽歌啊,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柳挽歌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以后祁莫要欺负你,你不用怕,有母后和父皇给你撑腰!”
柳挽歌依旧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就知道你这孩子没往心里去,”皇后娘娘打趣了一句,“又再想祁莫那小子吧?行了行了,母后不留你了,赶紧回家待着,等祁莫娶你!”
在皇后娘娘的注视下,柳挽歌红着脸,很没有骨气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