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没什么。”楚亦扬的收回手,有些尴尬的看向窗外。林又昔没说话就是看着他,感到有一束生气的眼光看自己,楚翌飏打哈哈到“刚才你脸上有蚊子!”
“蚊子?!”现在?!这大冬天的什么蚊子还能出来!?
“额……是啊!谁说蚊子不能穿着棉袄出来!”这是什么烂借口,楚亦扬不经懊恼。
“哦!……呵呵”林又昔坐了起来,笑着,“你笑了。”听见林又昔的笑声,楚亦扬转过身来,有些欣喜。
“他呢?还好吧?”可是嘴角的微笑连一秒也不到就消失了,为什么你这么关心他,“他还好,在隔壁房间。”
“哦,今天谢谢你!”没见到墨尧,林又昔还是有些不放心,正准备扯下吊针。
“你干什么!”抓住林又昔的手。
“放手,我要去照顾墨尧!”
“照顾他!?你现在都还要照顾,怎么去照顾他!他如果爱你就不会把你丢在这,如果他是男人就不会让你受伤!”一听到又是关于墨尧的,楚亦扬心里有些伤心,大声的吼着。
“放手!”林又昔试着挣开楚亦扬的手。
“如果他是爱你就不会把你丢在这里,如果他是男人就不会让你受伤,如果他是男人就不会让你再次受伤!”楚亦扬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他不爱我谁爱我?放手!”林又昔有些生气,他怎么能这么说墨尧,他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我……”就差一点,楚亦扬不能说,他怕他说了她会离他更远,看着女孩决绝的表情,缓缓的放开,转过身走了出去。
没有看见楚亦扬落寞的背影,林又昔扯下吊针,来到隔壁的VIP病房。
墨尧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如果没有一身的酒气,那他就像一个沉睡的婴儿。刚打开门,一阵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林又昔不住皱眉,在她的印像里的,墨尧是第二次疯狂的饮酒了,第一次不知道是为什么,第二次……伯父死了……
坐在床边,看着睡得香甜的颉斯严“还好你只是安静的躺着,就如楚亦扬所说,我连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又怎能照顾你多少”。抚摸着俊俏的脸,林又昔自喃着。小心的躺在墨尧旁边,闭上眼睛,累,真的好累……
翌日,墨尧缓缓的睁开眼,环视了一周,有些糊涂,准备坐起来,就看到林又昔头靠在自己的身上,又躺下,揉了揉有些昏痛的头,缓和了一会儿,轻轻攀上林又昔的头,摸了摸,随后就小心的抬起放在枕头上,自己下去了。
待林又昔醒来的时候,冬日已高照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禁一阵失落,慢慢的回到自己的病房,就看到顾素龄气鼓鼓的看着自己,“你又到哪去了!刚才医生跟我说你的伤口又裂开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因为他!”听得出母亲的语气很不满,“妈,你知道伯父去世了,他心情不好,再说了这只是一个意外!”林又昔坐到床上,拉过顾素龄的手无力的为墨尧狡辩着。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可以出去喝得烂醉,然后让你去接他,然后弄得伤口裂开?”顾素龄提高了分贝,想到自己的女儿为他伤得这么重,而他却出去喝酒,气就不打一处来。
“妈,别这么说,伯父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他需要发泄,就如同那时候爸爸死了对我一样,只是我的发泄方式不同。”那时的她就用学习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每天都被作业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才高兴
“又昔啊,妈也是不说全怪他,你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且你这次是为他挨的刀,也对,他让你在这么好的医院治疗,也住这么高级的病房,可是他这样做真的很让人失望。妈不是势利的人,不是因为他家有钱就可以这样糟蹋你啊!妈希望你幸福!”顾素龄语重心长的说着,宠溺的摸了摸林又昔的头,对于她父亲的事,自己总是亏欠了她。
“妈,我真的没事!今天带了什么汤来啊,我饿了!”摸摸肚子故作可怜的看着母亲,她不想停留在这个话题上,因为心里对于墨尧的行为来说还是有些酸楚,也不想让母亲责怪他。
“唉……”顾素龄无奈,也好再为说什么,只是将汤给林又昔端来。
“嗯……妈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接过汤,欣喜的说然后小口的喝着,思绪却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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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啊?”女孩稚嫩的声音在柳树依依的草坪上响起。“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男孩拉着女孩的手直直的向前快步的走着。
女孩也没再问,两人在穿过几棵柳树来到一座荷花盛开的池边。“哇!哥哥这些荷花开的好漂亮啊!”女孩惊呼,松开男孩的手,跑过去。
看着女孩兴奋的样子,有些得意,这是他找了很久的地方。“哥哥,你能摘一朵给我吗!?”这些花瓣尖儿有些粉红色的荷花,在微风中摇摇晃晃的,着实惹人喜爱。
“好啊!”男孩慢慢的下了荷花池,游到一朵开得正艳的荷花边,伸手摘下,又慢慢的游回来递给女孩,可是自己并没有上去。
女孩欣喜的接过荷花仔细的把玩着,咚的一声,女孩吓着了想到哥哥还没上来,往池里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手中的荷花从手中滑落。
“哥哥!”往池边走近一步,女孩试探性的叫着,回答她的只有夏风拂过荷叶的沙沙声,荷花池里已没有了人影,留下阵阵碧波在泛着晕。
“哥哥……你在哪里!?”声音中带着颤抖,女孩有些害怕哥哥会不会……看看四处无人的公园,哇的一声,女孩大哭着往回跑去。
在另一方,男孩慢慢的游到岸边,心里还想着,这次一定会吓到她的,她那么胆小!
世事难料,男孩只不过是单纯的想吓吓女孩,正如他所说,女孩胆小,可是这次竟吓得一病不起了,没过多久他们一家就搬离了这个小镇。
男孩也不好受,回家的时候被他的老爹狠狠的打了一顿,那一棍棍下来,男孩差点死掉,直到现在回想起也还瑟瑟,在他的赌鬼老爹出了气过后,
就无情的将他赶出了门,他拖着一身伤在外面游荡了三天,那是一个风雨交加夜晚,男孩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至于他的母亲忍受不了他的父亲,在他五岁时走了……从此以后,男孩在也没有见过女孩,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知道顾离叫她小又昔,还记得她的左肩后方有一颗梨花状的胎记。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她,他想跟她说声对不起……
在丽华的总经理室,楚亦扬望着办公桌深思着。林又昔……又昔……早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