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又昔早早的去了丽华,她没有他的电话,只能来这里找他了。
“我找你们总经理。”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不过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说有个叫林又昔的人找他。”
“哦,那好。”
等待看着柜台小姐拨打电话。
“林小姐,您可以上去了。”
“谢谢。”
坐着电梯来到23楼,往楚亦扬的办公室里走去,敲了敲门“请进。”推门走进去,楚亦扬正在看着电脑,闻声而望,看着林又昔一丝笑容挂在脸上“又昔你怎么来了,坐吧。”楚亦扬起身走到沙发旁边给林又昔沏了一杯茶,“不知道你想喝什么,茶不介意吧。”
“谢谢。”现在林又昔也不渴,接过茶杯端在手里,看着黄玉色的茶水,她到不知道怎么说了。
“又昔,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楚亦扬也为自己到了一杯茶,轻轻的泯了一口茶,继续道“有什么麻烦吗?”
“我都知道了。”放下手中的茶杯,正坐看着楚亦扬。
“知道?知道什么?”见林又昔严肃起来,他也稍稍正经,“又昔这次找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对我说的。”
“四年前的事,你和祥子的事。”顿了一下“祥子和我说了,那件事你是主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地皮么,我想你不会因为一块地皮就做这样残忍的事……虽然我对你不是很了解,从小到大都不了解……可是我很相信你的,以前你对我很好。”
“……”他没想到林又昔会来和他说这件事,自从那一次过后两年的时间里他遵守承诺不去找她,没想到好不容易她主动来找自己却是来质问她的,对这件事他是主谋,他害死了几个无辜的农民工,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害了林又昔……等等,她说从小到大?她还知道什么?
“又昔你知道我是谁了?”
“我很好奇,那次后发生了什么,你……你的父亲是丽华的总裁么,好吧,我不是不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也对,时间把你改变了。祥子单方面的说,这样也不怎么可信,你不打算告诉我吗?我有权知道,毕竟我是受害者之一……当然我不是因为我的伤而怪你,我只是很想知道。”不知何时,那杯已经凉透的茶又端在林又昔手里,像是在找一个慰藉,手里有个东西感觉会好一些。
“对这件事我是主谋,目的就是那块地皮,没什么其他原因,那几个农民工个颉阳是个意外,对于他们我感到愧疚。”
“愧疚?你对他们就只有愧疚?”林又昔有些吃惊,几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他却只有愧疚?
“这样的我是不是让你害怕了,你不用怕,我不会再伤害你的。”是啊,不会伤害她的,可是她的手臂,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全看来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楚亦扬有些疲惫的眼角的穴位,这几天丽华的股票一直在跌,那些人竟然想不出办法,钱也砸了,却只能维持一会,看来墨尧真的是下了血本。
“你还记得顾离吧,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林又昔收拾好有些激动的心绪,看着落地窗外,外面的天空很蓝,泛着些玉透很是明媚,想想这是个好天气。
“顾离?顾吹牛吧,记得怎么不记得,他现在过得还好吗?”顾得意的出处便是顾离在小的时候有什么值得稀奇的东西就在他们几个面前炫耀,也多亏了他这个毛病,他才能认识小嫒,一个捡槐花串的小女孩。
没听见林又昔回答自己,他才把头抬起来,结果是她望着窗外入了迷,“又昔?”楚亦扬试着喊了一声,林又昔才把视线收回来,只不过又看着手里的茶杯,许久道:“有时间你可以跟他联系,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关于祥子的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毕竟我不了解你,当然我也没权利改变你的想法,所以就到这里吧。”放下茶杯,起身拿起包看着楚亦扬说“我走了。”
直到门板和门框相撞的声音才使楚亦扬惊醒,看着紧闭的门,眼神黯然,就这么走了,他连一句话都还未来得及说,看来真的是远了,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试试,哪怕玉石俱焚也无碍。如果她不愿意他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让她知道自己的感情,让他以仇人的身份站在她身边,也可以……
出了丽华,林又昔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吃惊自己的淡定,她以为知道真相后会做些过激的事,看来到底是坚强了些。上了公交,林又昔扶着扶手,心里想着,墨尧年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不知道墨尧知道了不,还是说他早就知道了,那么这次回来就是报复楚亦扬的?心里越想越觉得发凉,他不是回来找他的,也是啊,回来找她的话就不会对她说那些话,原来他忘了四年前说的了,那句‘小又昔,等我。’可是她记得很清楚,很深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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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氏集团里,墨尧正通过电脑看股盘,那根红色的线波动不大,想必对方也在自行买进,蹙了蹙眉头,伸手拿过电话,“把丽华的股全部低价卖出。”说完便挂了电话,刚退出看股软件,私人手机又响起来,“喂,赵伯。”
“少爷你快回来吧,清小姐又犯病了!”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带着些着急的声音。
“好,我马上回来,你们看着她不要让她伤到自己!”说着便走了出去,坐上车墨尧才给韩助理让他把会议压后,接着快速的开车回家。
还好现在不是下班时间,开了半个小时回到墨宅,钥匙还未来得及拔,就急急忙忙的往里走去,推开二楼卧室的门就看见里面的特别的混乱,几个女佣抓住清颜的手,一个女佣不停的给她擦汗。
墨尧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清颜,她已是极力在忍了,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细细的薄汗不停的溢出。看见墨尧回来,清颜的神色里浮现出一丝光彩,带着些吃惊抑或着高兴。
墨尧走过去,一个女佣自觉让开,他才握住汗湿的手,可是这样并没有减轻她身上的痛楚,紧紧的抓住墨尧的手,却不看他,现在的她真的是太难看了。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以清颜痛昏过去结尾。床前,墨尧仔细的给她擦着汗。
“少爷。”身后赵伯唤到,“什么时候犯病的。”墨尧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两个小时以前……”顿了一会,好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说。“说下去。”檫好一只手,墨尧起身握住另一只手又檫起来。“清小姐不让说,是我看着清小姐太遭罪了,才打的电话。”放下檫干的手,用被子盖好,对赵伯说“去叫李医生来。”“是。”
李医生给清颜检查时,墨尧站在一旁,李医生收拾器具的时候,他转身出去,来到书房内,“她怎么样。”尾随其后的李医生放下医箱,看着墨尧说“清小姐的情况很不乐观,我建议还是处理肚子里的孩子。”说完又李医生习惯的推了推眼镜。
“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胃癌晚期本不应该有孩子,不但会加重病情,对孩子也有影响。”
“她不会答应的。”
“如果说注意调养的话还是有可能的,可是这危险性很大,一不小心就会……”
“就这样吧,麻烦你好好给她治疗。赵伯送李医生回家。”没等到李医生说完,墨尧就打断了,他知道这很危险,今天比任何一次都要久,这是前兆,看着今天的她,墨尧只是感到无奈,她何必要受这样的折磨,就只为了一个孩子,拿自己的生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