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景希新居入伙的仪式,他邀请了整个团队来暖场。
一伙人从进入小区的大门开始就感叹不已,Charline两眼发光的赞叹道:“老板果真的钻石单身汉啊,连我都像抛弃我家的牛肉肠了。”
我想起她家貌似佟大为的男朋友,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来到景希家门口,我抱着一大捧鲜花站在最前面,房门打开,大家在门口瞬间石化了。
大家石化的原因是被开门的美人吸引住了,而我则是被眼前这个巧笑盈兮的女孩子震惊了。
天涯若比邻!
“明依,你就是景希经常提起的妹妹吧?欢迎你到我们家来做客。”那个女子笑餍如花,牵起了刚走到身后的景希的手。
“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景希揽上她的腰对我说。
“我不是你妹!”我突然很想怒吼几句,让他见识下我的骨气。但是喉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卡住,说不出话来。
然后看到景希的嘴巴在我眼前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整个世界沉寂下来。原来他什么也没有说,就像4年前我给他写的那封信一样,石沉大海......
我猛然睁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做梦了,梦到的,是我一直知道,可是不愿意去回忆的事情。
仿佛只要不去回想,我就能把景希现在对我的行为,理解成他可能也是喜欢我的。
眼睛开始慢慢适应了周边的光线,钟表的声音滴答滴答在空旷黑暗里响起。房间理是调节适宜的温度,身上是薄薄的毛毯,身下是一张宽敞的床。
床?!
我坐起身来。
这应该怎么看着这么像景希的卧室,不知道我是怎样睡着的,居然能自己爬到主人卧室的床上来,不由一头的黑线--我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一点。所幸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景希应该还在书房里看文件吧?我看着自己鹊巢鸠占之后在他的床上留下的大字形状的印记,默了一默,然后带着深深的依依不舍把它给抹平了.....
我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推开门慢慢走了出去。
天色已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客厅也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只有书房的门口透着淡黄的灯光。我走到书房门口,看到景希坐在电脑前,就和我下午看到他的情形一样,仿佛他一直都坐在那里。
温暖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目光专注的看着电脑,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显得特别的清晰。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正是自上而下斜拍的黄金角度,坚挺的鼻梁,如刀刻般的嘴唇。这是我喜欢了许多年的人,可惜却不能为我所拥有。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我在你的身边,可是不能拥抱你。
感受到我的目光,景希抬起头来,看到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合上电脑走起身走过来。
“醒了?”他走出来打开走廊和客厅的灯,明亮的光瞬间流淌了整个房子,仿佛刚才那个灯下专注的男子,只是在镜花水月中的幻象。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下次睡觉的时候记得盖点东西,别着凉了。”
想起我身上的薄毯,看来是景希帮我盖的了,占巢的鸠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我脸热了一下,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有意睡到你床上的。”
景希回头淡淡扫我一眼:“确实是。”
啥意思?
景希走到沙发边上从包里拿出钱包和钥匙,然后看我一眼说道:“走吧。”
我愣愣的问他:“去哪?”
“晚了,送你回家,顺便吃点东西。”
我抬起头看客厅墙上的钟才注意到,居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赶紧拿上沙发上的包也跟着景希走了出去。
毕业以后,我就和美美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大学四年,习惯了学校的生活环境,毕业以后也不愿远离这曾经拥有却一去不复返的校园生活。
学校后门有一条热闹的食街,甜品桂林米粉烧烤麻辣烫,各种美食,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卖的。
景希知道我住在学校附近之后就提议到学校的食街吃晚饭,想起他听我说吃撸串时候的表情,我觉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有一种堕落的即视感。和他走在食街上,我不由自主的纠结起来,他在资本主义国家浸淫了那么多年的胃,吃完这些会不会拉肚子。
“你有什么推荐?”景希转头问我。
我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吃米粉?然后再来个甜品,夏日解暑必备良品。”
景希看了看我,然后嘴角微微上扬,点点头。
我们家乡最经典的吃食就是米粉,各种口味的米粉,每一样都好吃到让人哭泣。G城的米粉虽然比起家乡的味道稍欠火候,但是应付景希这种出国多年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想他应该很怀念家乡的味道。
“来了。”做为称职的擦鞋仔,我端着两碗大份的米粉快步走过来,里面额外添加的脆皮烧肉晶莹剔透,让人食指大动。
景希打开一次性筷子慢慢的互相摩擦了下,修长的手指让人目眩。我忍住流鼻血的冲动,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把米粉送入口。
“还不错。”景希看我一眼:“一点家乡的味道。”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得意的说道:“虽然比不上中山路的,但是在G城算是好吃的了!”说罢放下心大快朵颐起来。
景希点点头,静静的吃起粉来。
一大碗粉很快的见底,我指指对面的甜品铺子说道:“她家的西米露特别好吃,双皮奶也不错,你没吃过双皮奶吧?”
景希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对面人声鼎沸的甜品铺子点了点头:“你们学校的食街还不错。”
“那是,这边很多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过来吃呢。”我乘机炫耀道。学子不嫌母校烂,这话是真的。
“我以前的学校也有一条这样的食街。”景希的语气里有淡淡的回忆。
我想他说的是以前他在B市的大学,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以前还说要考你那间学校,结果最后来了这里。”
景希放下筷子看着我:“明依,你为什么要考我的学校?”
我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现在可以说么?
临街的店铺的音乐原本的《流星雨》突然转成了《夜空中最亮的星》。
歌手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夜空上盘旋,景希没有纠结于我的答案,我猜他是知道的,他现在再这样问我,希望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我在国外的时候,有时觉得很累的时候,就会听这首歌。”景希淡淡的说。
景希在国外那么多年,他也有孤独和疲惫的时候。进入L&L,短短两年做到别人6年才可以企及的位置。
景希,你这样拼搏是为什么?
景希转头过来看我,缓缓的说道:“明依,我回来了。”
我微微动容,看着景希低声说道:“虽然迟了很久,顾景希,欢迎你回来。”
景希微微一笑,墨玉的眼睛里粹满了温暖的光芒,真的仿佛夜空的星光一样。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名古屋大学医学部起源于拥有悠久历史的当地医学院,至今已拥有130余年的历史,美国哈佛大学、霍普金斯大学、杜克大学等8所欧美顶级大学都有学术合作的交流,是日本医学界著名的医学院。
这样一个国际性的医学院,和工大建立了合作关系,这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大学来说,不啻于是抱了一条粗壮的大腿。
于是,小龙女做为当地著名的专家,带着他的爱徒魏筱熏同学,一起和大腿做学术交流去了。
临走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去到机场送她,望了一眼站在安检入口的小龙女,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懂的!”我握着筱熏的手情深意切的说道。
“没有突破不要回来。”美美直接了当的叮嘱道。
涵涵一脸欲言又止,筱熏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懂了!”
这次的学术交流,有来自全球的200名专家学者参加,许多人都带着自己在本国相关领域的研究成果过来,说是华山论剑的排场也不为过。
在这样众多高手云集论剑的时刻,宋奕卿能有60分钟来做他的报告,足以证明他的江湖地位。然而宋奕卿把其中的20分钟,交给了魏筱熏。
“无支架主动脉生物瓣膜以流经瓣口的血液为层流,有效瓣口面积大、跨瓣压差小,但复杂的缝合技术使无支架主动脉瓣膜呈现许多缺点。其难点在于手术操作和主动脉阻断时间长,手术技巧难度高,缝合不当易导致瓣膜变形而致瓣叶闭合不良,引起瓣膜关闭不全或瓣周漏。因此,我们研制的是一种新型非缝合式无支架异种主动脉生物瓣膜......”魏筱熏在200人面前,用流利的英文阐述着她和宋奕卿的研究成果。宽敞的会场里,她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她是如此的镇定自若,仿佛200个人在她的眼里就是200颗白菜。
宋奕卿在位置上看着这个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学生,想起魏筱熏这两年来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觉得十分感慨。他突然想到那个少女一天在安静的病房对他说:“老师,在师母没有醒来之前,你的心可以给筱熏留一个位置么?”
“现在,让我邀请我的老师,宋奕卿先生上台,给大家阐述他对生物瓣膜难点的攻克方法。”魏筱熏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阐述,把接下来部分交给宋奕卿。
宋奕卿缓慢的站了起来,理了理他的衣服,从容不迫的走上台。
做为全场几乎最年轻的专家,他清风朗月般的风姿,他自带男主角光环全开的气场,让全场的大叔和伯伯们感到了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