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关于那场谈话最后的记忆,就是那几张黄鼠狼的笑脸,就好像他们终于完成了任务,而后衣钵传到了我的手中,至于以后的发展只能听天由命。
我慢慢的退出了这华丽精美异域风情的宫殿。慢慢在外面的石板铺成的平地上踱步。
我望向天空中的太阳,天地存在的时候,这些日月星辰就已经在那里,他们见证了多少朝代的兴衰消亡,而他们确实亘古永恒存在。
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抬起胳膊用手去感受阳光的温度,皮肤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暂时忘却身处的环境,感受这一刻的宁静。
“小七!”小五在叫我。
我转过头去,在阳光的映衬下,他们六只黄鼠狼就是人类T台上的模特向我走来;红,橙,黄,绿,青,紫各色服饰每人身上一种颜色。远远望去就像颜色各异丝绸在空中飘舞着。
我始终记得那次初见他们的场景,面带笑容,服饰新颖,整个场景就像一幅画一样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也刻在我的心里。
“小七,你看小六帅不帅?这是族长给我们的战衣!别人都没有呢?”小五的嘚瑟劲又上来了。
“你怎么不问我,你自己帅不帅呢?”我笑着回应。
“我自己知道我很帅,就不用你提醒了哈。不过小六穿这个青色衣袍真的好帅!比我帅一点点吧!”
我这才打量起了小六,青瓷颜色的长衫既不失色泽纯洁,又有颜色淡雅,低调而奢华,衬的小六宛如以为古代谦谦君子一般。
其余四位皆是品貌不俗,单从面相上看,皆是眼神清澈,性情温良忠义之辈。
“拜见姑娘!”
“哪有那么多的规矩?你们就和小五一样叫我小七就行。”妖精的年龄是不是都大啊?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就是一个不到30的小破孩,会不会觉得我太嫩呢?
“咦,那个不好意识哈,我想问一下你们是男是女啊?”
结果他们面面相觑?没听懂?
“姑娘是想问你们是雄性还是雌性?”还是小六了解我。
“回姑娘,在下是银子,雌性。”一袭红色纱裙,不同于艳丽的大红,而是饱和度相对暗哑深红,额头上的美人尖很是出挑。
“回姑娘,在下是金子,雄性。”明艳的太阳颜色的就如同他本人一样给我如沐春风的温暖,蒙古族特点服饰更增添粗犷和豪迈。
“回姑娘,在下大脸,雄性。”紫色的衣衫给人冷艳清冽之感,目光清澈而锐利,和他的声音一样刺透我的耳膜。
“回姑娘,在下三胖,雌性。”绿色碎花夹袄的里面是同样式的旗袍,圆润的脸颊,肉肉的下巴,娇憨的青春少女。不过为什么她是棉衣呢?别人没有穿的这么厚重的。
“你们都怎么回事啊?都说叫小七了,怎么还一口一口姑娘的啊?”
“闭嘴,不得无礼!”我真的发现小六对小五不是一般的苛刻。
“恩,没事。大家还是叫我小七吧,姑娘来姑娘去的我也不习惯,再说出了你们的地盘,我就是一只黄鼠狼了,哪有黄鼠狼叫姑娘的啊?”
“就是,就是,小七都说了!”说着,小五还像以前一样,揽着我的肩膀。
“既然姑娘这么说,那么大家也不可过于强求。不过是个称呼而已。”还是小六说话有力度。
其余的人,都没有表示反对,那就是默认了呗。
“那就请小七吩咐任务吧”银子的眼镜会说话啊,都要闪瞎我的眼睛了。还是所有成精的黄鼠狼都那么勾人?
“任务?吩咐任务?”我游离在状况之外。
“看样子,小七身体还没有缓过来,我们休息几日,再作打算也不迟。”三胖?怎么不叫三胖子呢?
“对,小七还没休息好呢!”我的话把接班人,小五同志。
“怎么哪都有你的事啊?”小六不怒自威,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再也不多话了。
“你们先各自回去,我有行动的时候只会告诉你们。”有什么行动,我自己都没想好呢。赶着办吧。
“我和族长还有事商议,你们先走吧。”先把他们打发了再说。
“那我们先走了。”结果有一人没有走远,反过头来。
“小七,你到底什么来头啊?”
“我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刚才族长和我们说,我们是为了族群的长盛不衰,所以才……”还没等他说完,他的脖子就被人勒住了。
“你怎么还不走啊?”勒住小五脖子的人就是小六。
“马上……就……走,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恩,那马上和我走!”小六松开了小五,小五张着嘴,舌头伸了出来,感觉就像一只哈巴狗。
“那我们走了哈!”小六拉着小五的胳膊就走了。
“哎,我还没有说完话呢!哎!!!”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景,小六好像很忌讳小五说的话,还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的吗?
“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不远处传来了阿花的声音。
“我还有许多的问题没有搞清楚,所以等他们都走了,我在找你们问清楚。”
“进去吧,族长也在等你!”
我进入内殿的时候,那个白发鹤颜的老祖宗已经不见了,还是原来熟悉的那二位,一位长老正在座椅上拿着水杯,应该在喝水,不知道为什么却迟迟没有动作,那位族长手背在身后,背对着我在看内殿上的一幅画,应该是中国传统的水墨画,离得太远没有看清。
“族长,长老。姑娘到了!”
长老好像缓过神来,至于那位族长重重叹了口气之后转过身来。阿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殿堂之内谁也没有说话,我慢慢的走向前去,去端详墙上的那幅图画。图画中勾勒出黄鼠狼模样,神态各异,或卧或起,姿态不同,我鬼使神差的查了一下,图画中一共有9只黄鼠狼。
“这是先祖留下的,我们的祖先们一共9个兄弟姐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深山之中。有一天,山上来了一位画师。画师酷爱画画,尤其喜欢山林风景。他在山边搭建了房屋,与我们先祖做了邻居。又一次山洪爆发,淹没了许多山林,在画师的指点之下,我们先祖才侥幸逃过一劫,原来这位画师精通算法,也勉强是个世外高人。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先祖躲过了许多次的劫难,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却停了下来。
“人的寿命始终是天注定的,后来这个画师就去世了,然后先祖为了纪念他,留下了这幅画!”长老接着把这个故事讲完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是敷衍之态,好像把最重要的情节错过了。
“你们和他们说什么了啊?我很好奇呢”
“现在是乱世,人心不古!嘱托他们在外多加小心!”不想说实话就算了,还找借口。
“既然,你们什么也也想告诉我,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想法。”
“我对这个现在的世界陌生的狠,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存在的。你们是不是都是我脑海中虚幻的产物!”
“这个,姑娘,你…”
“别打断人家讲话,你让人家说完!”
“我一直都是随遇而安的态度,该吃吃该睡睡。但是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请别为难我好吗?”我觉得我的态度是很诚恳的。
“我们也不知道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先祖们留下的信息也仅仅是找到对的人,他能帮助我们化解我们族群的劫难。”
“那你们不会能掐会算的吗?你们就没有算出来什么吗?”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我们的法力有限,始终不得明示。”
“算了,你们就说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得了。问了也是白问,真是!”我悻悻而去。真是一帮老狐狸,不是老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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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占卜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置之死地而后生。说的是这个人族姑娘。”
“那我们族群的孩子呢?”
“卦面上没有显示!”
“哎~”大殿上传来了叹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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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真是。我觉得绕来绕去,自己被饶了进去,结果人家什么话也没说。不然我偷偷的逃跑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过,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没有活路啊,我也就是一区区凡人,在这里是人,到了外面就是一只黄鼠狼,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人扒皮吃肉了,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决定还是正大光明的离开。至于离开之后,找一个借口把他们都支走,我就能逍遥自在的找回家的路了。呵呵,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但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最好有一点勉强之态,这样子看起来会更合适的。
回去睡一觉,醒来迎接新的明天。
我快步回到了石洞,准备明天运行自己的大计划。不过,这是我的窝吗?怎么才几天的时间,就变了个光景呢?惊得我下巴都要掉了。
“小七,你回来了,我和小六还想去找你呢?”
“找我干有事吗?”我用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实在是太没见过世面了。
“你看这屋好看不?这可是阿花照着最时髦的财主家的姨太太给你弄得!”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晚清要亡国呢?就一个财主家都这么的奢靡,得剥削多少劳动人民的成果啊。
我原来躺着的稻草垛子,现在换成了木质大床,那床上的帘布真是美轮美奂,原谅我的词语浅薄。我上去摸了一下,丝绸的,还有上面的刺绣,做工精细,这可是我原来梦寐以求的啊!
我直接扑了上去,怪不得以前的文人墨客总写温柔乡啊,纸迷金醉的景象呢,原来真正接触之后,能有几个人抵抗得了糖衣炮弹的诱惑呢?我好像把刚才合计怎么逃跑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太舒服了,我把脸贴到了床褥之间。
“小七?小七?”
“我累了,需要睡觉了!”
“走吧,明天再说。”小六的声音传来。
感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之后,我又重新睁开眼睛,视线盯着半空中的某一处。想睡的时候有睡不着了!哎!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乱哄哄,一会像出现了幻觉一般,一会又像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我恍惚回到自己的家,不过我的家好像被一群群魔乱舞给占领了,卉儿呢?
我使劲敲打自己家的门?我怎么能没有钥匙呢?开门的是一个穿黑色斗篷的骷髅头,支着尖尖的牙齿,那手指,也是细长的骨头,我觉得他一不小心就能戳破我的胸膛。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我直面着他,我又有点害怕,不过我想直面自己的恐惧,最不济就是成为一个孤魂野鬼,然后整日游荡,不然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眼神压迫之下,他拱了拱手,然后退到了一边,让我进到了家门。这都是怎么了?
“你忘了答应过我们的事情了吗?”谁在说话?
“我答应你们什么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忘接了?”我不由自主的说出来。
“你说,只要能找到你,你就会帮助我们的,我们找到你了啊?”
“这都是什么啊?你们是谁啊?”
“我们以前是朋友啊!”
“朋友,???”
“对啊!你看我们能不能想起来!”结果我看见了好几只黄鼠狼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不知道为什么热泪盈眶,还有好面熟啊!我想起来了,他们就是那天那幅画上的黄鼠狼。
“你说会帮助我们的!”
“我该怎么做?你说说话啊!”
为什么他们离我越来越远,还有这些黑色的阴影都是什么?
“你不能过去,”
“我还有事情没问完呢?”
“说不能就不能!别为难我们!”
“那为什么一直是我!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喊出声来。
“吓死了我了,你们怎么回事啊?”谁能想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6只黄鼠狼排排坐,是个正常人都应该被吓到吧。
“我们都在等你休息好了,告诉我们任务呢!”金子这风风火火的急性子啊,我都没想好计划呢,你们倒是着急起来了。
“小七,这是阿花让我们给你带过来的。对身体很好,我刚才闻了一口,真的好清香啊!”话还没有说完,小五又挨了一脑瓢。
“还能干点正事不?你怎么不偷喝几口尝尝呢?”小六又一次充当了家长的角色。
“疼,小六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我又没有犯错误!”、
“等你犯错误的时候就晚了,我这是在随时监督你!”
“吵什么呢?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呢?”阿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进来,都没有脚步声。
“没什么?我和小五斗嘴呢!”其余的人都是面无表情。
“是不是族长找我有事情?”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没事,就是组长派我过来看看姑娘的身体好了没有,本来刚才我应该把花露水和凝神露一起拿给你,不过我忘了去后山取花露水,这才耽搁了一会,顺便让小五他们给你送过来了。”
“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了,这些东西都很珍贵的,你们自己留着就行了。”欠了这么多的人情债,让我情何以堪,我还想着怎么逃跑呢?
“族长特意吩咐的,我也是依命行事。”我词穷了,因为我没法拂了别人的面子。
“族长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族长就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尽快恢复健康。”
“我好了,我想走了!可以吗?”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离开?去哪?”可能是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
“没事,我会和族长回报的,您好生休息,我告辞了!”
阿花离开了以后,我发现他们6位还在小眼瞪小眼。
“你们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吗?”步调一致的摇了摇头。
“不需要修炼吗?”
“族长说了,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听从您的吩咐,为族群繁衍生息做出贡献!”无论在什么地方,上位者最会办的事情就是给下属洗脑,看着这一张张虔诚的脸,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作用重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