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的升出地面,清晨的阳光不是那么的毒烈,感觉很是舒服,我趴在树干上,我决定要做一只悠闲的蛇。我扯着脖子看着四面的景色,除了山就是水,不然就是树还有不知道名字的草。
还有没有一个能说话的活物了啊?我是不是要困在这里一辈子啊?我萌生了一个想法,我是不是本来就是一条蛇,但是这条蛇呢,稍微有点灵气,所以呢,就把自己想象成人,然后人类经历的一切就是我的凭空想象。我深深被自己的想象力所折服。我觉得还是放弃思考吧,睡觉吧;不然,一会我可能还能想到外星生物阴谋论的。
我慢慢的把眼睛闭上,真的好久没有这样放开自己了。想想自己是人的时候,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工作,生活,父母,方方面面都有一套世俗的标准,随时准备好把自己装入套子里生活。我一直在反抗着,我还能坚持多久?
树干传来轻微的震动,开始我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后来震感越来越强烈,我不得不把我那刚刚闭上的眼睛睁开看看这污浊的世界。不过我面前什么也发生?什么情况?我还在左右摇晃自己的身体,好伸长脖子向远处瞭望!震感越来越强烈,我当蛇的时候比较短,所以掌控自己身体这项技能还没有修炼到家,只听,“啪”的一声,我摔在了地上。哎,我的老腰啊!我摔在地上的时候还在想,幸好,我现在是条蛇,不然的话,我估计得腰脱。
好在摔的不是很痛,下面是青草。不过发生了什么事?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直奔而去,我想我当人的时候跑的可没有这么快!
远远的,就看到了一片尘土飞扬。还有马蹄声传来?骑马啊!大场面,我还没见过骑马的人呢?不过,他们为什么边走边敲锣啊?震得我耳朵直疼,不对,蛇有耳朵吗?不管了,反正,就是弄得我好烦躁,好想上去咬他们去。
咦,走进了哈,好几面旗子,上面写的字,原谅我的白痴吧,我只能看出来是应该是种字体,至于什么字?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这排场真大,前呼后应的,这要是在古代的朝代之中,怎么不也得是个王爷级别的干部啊!
他们的服饰鲜少看见,还真是蛮特别的,队伍之中的人,头顶上都带着那种应该是动物的羽毛编织的帽子,帽檐上的羽毛的数量和颜色不尽相同。穿的服饰没有帽子那么夸张,不过也不是寻常古装剧里常见的衣服。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还有好几个鬼画符的脸,这是唱哪出戏呢?难道这是哪位山大王来巡视?我持保留意见。
我看他们还蹦蹦哒哒的,也不怕扭着腰啊!哟,你看那身体折叠的角度,估计怎么也得练过几年舞蹈。队伍很长,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颜色鲜亮的布料把整个马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马车里难道坐的不该是人吗?还是我的理解有问题,后面还是有敲锣打鼓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脸上的线条的颜色要淡了一些。后来还要长长的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跟着,只不过他们的服饰趋于正常风格,我觉得这应该是那个少数民族的服装。他们大多骑着马,不苟言笑,整个队伍那么的长,居然。没有混乱的杂音。安静的好像只有车马行进的声音。
我慢慢的在后面跟着他们,说不清的感觉。觉得见到自己的同类,感到亲切,应该是吧。不过,他们走的路,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因为,我觉得这条路是我昨天走过的道路。不过为什么周围的环境都突变了呢?沧海桑田也没有这么快啊,再说了,昨天夜里,那里还死了那么多人,留了那么血,都去哪了?就算是干涸了,也应该有痕迹啊,怎么一点也没有,是我的记忆发生了混乱吗?
我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明明你记得发生的事情,却无人证明过它的存在,你说这是发生的事件呢?还是你的想象,我再一次的迷乱了,这里明明有村庄呢。而且还被日本人屠村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青石板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泥泞的黄土,整块地地势平坦,也很平整,并没有什么太高大的树木,就像之前有人特意铲平了树木而留出的地方。
整个队伍停了下来。鬼画符的几个人,停下舞蹈,打了个手势,那些敲锣打鼓的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并且退到了他们的后面,只有他们几个在前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简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像前面的草堆进发,你说我当人容易吗?还不容易变成一条蛇,我不还得物尽其用啊。
那些鬼画符的人,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把自己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是哪个民族的习惯了,我想拍拍自己的脑袋,忘了!然后屈膝,跪在了地上,不知道在絮絮叨叨的念些什么咒语。
后面紧跟而来的鬼画符组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居然跳起舞来。一边跳,还一边泼洒各种颜色的粉末,不懂是什么情况。
粉末的香味很特别,是花香吗?也不像,但就是有一种魔力,让你着迷下去,我觉得我自己都快被这香味熏的飘飘然的时候,这时,一支带火的弓箭突然从天而降,四周也没有什么可以燃烧的东西啊,但火势蔓延的极快,不一会的功夫,便连成一片火海,最为不可思议的是,这片火海还是有范围的,四周的树木一点也没有收到火势的影响,这火海就在这一片可控的范围之内燃烧,而且那些鬼画符的人还在火里跳舞,难道他们不怕火吗?我可得离远点啊,烫到我我可没办法,没有手的日子,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上药啊。
我慢慢的往后退,刚才光注意这场声势浩大的火焰表演秀,却忽略了后面跟随队伍的变化,首先,我注意到的是,那个马车的门帘被打开了,里面好像有一张桌子,很高,有病不?用车拉桌子?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桌子上好像还有很多东西,无奈底盘太低,瞅不清!这给我着急的,恨不得有棵树爬上去一下。
怎么队伍中还多了一个人呢?这是谁啊?刚才怎么见到?这人一看就和别人不一样,双目清冷,不似凡人,最为重要的是,他是怎么出现的?难道是从马车里出来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头戴斗笠,大白天的,有没有下雨,你在装深沉呢?不过,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害怕他发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有一种魔力。他缓缓的走到火势范围可控制的前面,好像朝我这边掠过一眼,便转开了。
“国师,您看!”这位谱够大啊,这么多人一丝动静都没有,他居然能张嘴说话。
“吉时未到!”声音苍冷浑厚,冻得我想盖一床棉被。
“那现在这是!”好像欲言又止,又好像有所顾忌。
“扫清障碍!”
“那一切有劳国师了!”那人双手握拳,手指相对,从胸前伸平双臂,好像是行礼,我没见过,这种行礼方式。
那人淡淡的,不过看他衣服的颜色,就觉得他此人一定心术不正,一身黑色衣服,人能好到哪里去啊?不过,服饰的颜色和人心好像没有必然的联系吧,我觉得这应该是我想多了。
火还在烧,那些鬼画符还在跳舞。我在想我现在每天经历的世界都在不停的刷新我的世界观。杂草早就应该烧没了,那为什么还在燃烧呢?难道古人真的有一些不可思议的能量在帮助他们吗?
我从小就是一个特别听老师话的孩子,老师说往东,我是绝对不会往西。所以在老师对我们的辛勤教育之下,我自认为成为了一个有志青年,那就是我特别重视科学反对一切封建迷信的思想。慢慢的,我发现,科学其实本质上也是一种迷信。
说远了,其实我再说的我见到的场景,可能因为我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所以觉得很神奇,因为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理是什么?就像物理的能量守恒定律,还有化学方程式一样。
我感觉我现在见到的这种场景,在他们当时应该很常见,应该是在举行一种仪式,至于别的事情,还真的去问那个时代的人,因为他们才最了解情况。
那位国师,一直在那站着,看着鬼画符在火中曼舞,他们有特异功能?可以不怕火?还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居然没有间断,难道不应该停下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吗?咦,为怎么没饿呢?我感觉时间过了好久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力量在流逝呢?
敲锣打鼓的人和那些后面的官兵一样,都在后面矗立着,就像两军交战一样,表情严肃,甚至我怀疑他们都是木偶,因为他们的模子实在太相近了。
太阳已经过了正午好久好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这么多人,居然一丝声音都没有?好安静啊,安静的我都想赶紧溜走,不过,强烈好奇心还是使我留了下来,我是真的想想到底在干什么?我可没看过这样的电视剧。
不过这个电视剧的节奏拖的太缓慢了,弄的我有点昏昏欲睡。我的眼睛马上就要睁不开了,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的时候。终于传来了点动静。
那位穿黑色衣服的“国师”突然间,把右臂伸直,这就像号令一样,那些敲锣打鼓的人马上心领神会般的四周散去,而且开始了敲敲打打。还不如刚才没有动静呢,现在真的是要烦死。
而后面的跟着的军队,迅速拆分成了四个分队,还真整齐的呢!而且有两个分队在那个装桌子的马车后面,其余两队则和他们平齐的站好。就像马上进入战场的战士一样。
敲锣打鼓本是一件很动听的音乐演奏,如果,如果,没有一定的规律的话,你知道的!就像破锣嗓子一样的叫唤着,我感觉真的能杀人!而且还是静距离的观赏,这种效果真的让我耳目一新啊!
音乐怡情,音乐怡性?我是没感觉到。
我估计这敲锣打鼓的声音估计能把大地震开花!太阳的颜色变成了橙色,耳后又变成了红色,落日美丽,可不久已。
此时,“国师”把左手的手臂举了起来,并且很有气势的仰天长啸一声,然后敲锣打鼓的声音静止了,只有人行走的脚步声,四支队伍分别从四个方向包围了火势燃烧的范围,那辆有桌子摆放的马车,也被国师亲自指挥着。
夕阳落下的一瞬间,大地陷入了黑暗之中。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样的物质能够支撑火焰燃烧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停止。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火焰山呢?
火焰还是那样的旺盛却又被限制在了一定的范围之内,真是好神奇。那些鬼画符还在舞蹈,跳了一天一夜了,劳动模范。四个方阵的队伍分别对应各自的方向站好,并没有越过火焰燃烧的范围,就在边缘等待着。此时“国师”哼唱起来,他那冷冽的声音线条飘荡着半空中,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出了一丝丝的喜感。因为我觉得他在唱的好像是《黄土高坡》,嘿嘿。
可能在场的只有我想笑吧,因为我不是这场仪式的亲历者,我也不甚了解这个意识所代表了什么。但,当我真正看完这个仪式之后,才发现,人是真的是一种残忍的动物,特别喜欢踩在别的尸体上往上爬,这是一种怎样的恶趣味呢?
他哼唱了之后,然后驾着马车冲进了火海;那里面有宝藏吗?怎么所有的人都在往里面冲?还是实际上,是我的眼睛分感官蒙蔽了自己,我决定在往前靠一点,试一试这个火焰的温度。不过从颜色上看,应该温度很高的啊!我爬,我滚,唉呀妈呀,真的特别烫啊!我立马就老老实实的往回跑,在也不往前靠了,他们都不是人啊!我可是血肉之躯啊!
那国师把马车推进去之后很快就推了出来,不过,还发生了一幕令我吃惊的景象,那就是那匹马在火焰的围攻之下,连哀嚎都没有消失了。同时马车上的木头也在一瞬间化成了灰,那张桌子,高高的,却安然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好像那木质结构的马车并没有消失一样。为什么鬼画符在里面跳了一天的舞蹈都没有怎么样?而那马上刚刚进去,就连灰都找不到了!这个奇妙的世界。
我抬头仰望一下天空,今天晚上的天气晴朗,可以看到月亮,和昨天晚上一样,也是一轮圆月,又亮又圆。不过和我现在眼前的怪异的景象反衬,我觉得一会不会出现天狗食月吧?
天狗食月,我没等来,我等来的是一轮血月!我不知道天文学上是怎么解释这种自然奇观的,我要是变回去之后一定得好好查查,看看这里面的说法和门道。
“哈哈哈哈哈,终于等到了!”国师看见这景观,居然还很高兴,难道他们所谓的时机就是这轮血月?
“战士们,拔出你们的刀剑,为了精忠报国,饮下这酒水,让我们进入阵法!”那国师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许多,蕴含着无限豪迈之感。
那四个方阵的大汉,不知从哪里拿的酒碗喝了下去,每一个方阵有一个带头的领队,高举着不同颜色不知名的旗帜,从四个方向,进入了这个被火焰炙烤的大地。
敲锣打鼓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我被这场面震撼了,这么多人去送死啊?玩呢啊?
敲锣打鼓的人也没有放过,他们在四个方向的队伍进入火海之后,也顺从着国师的指示,进入了这块大地!
有人跳舞,有人敲锣,还有人摆祭台!火焰好像并未对他们做成什么影响。天上月亮的血色越来越红了,甚至有点恐怖的意味。我突然觉的心里发寒,那是一种生物的本能心里惶惶的。
“呼啦啦啦呼啦啦啦啦啦”那位国师居然也在跳起舞来了,还在念什么咒语,这咒语好像转呼啦圈啊!
我闻到空气中散发的泥土的芬芳,就像下雨之前的味道。要下雨?
丝丝的雨丝飘落在我的皮肤上,还真的下雨了。这个国师真的很厉害,我深感佩服之情,恨不得生不逢时之感。
伴随着雨滴越来越稠密,雨珠越来越大,焰火中的场景又变了另一番的景象,那些跳舞的鬼画符早不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些后进去的士兵,传出的喊叫声,惨绝人寰不绝于耳。好像在挣扎,有的还试图突破火焰的包围封锁的范围。可是,结果!呵呵!
我觉得我的眼前总是在上演人间的地狱,在生命生存的面前,任何事情都可以算成是小事,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让自己这么的痛苦?我甚至能看到他们的青筋凸起的状态,那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无法解脱之感。我不忍心再去看他们了。那个国师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多人的身躯来完成这个仪式?
那些士兵难道没有亲人,没有骨肉吗?怎么能这么的残忍?血腥?
“你知道不知道你坏我的大事!”女性独有的嗓音传来,不过好耳熟啊!这个也是熟人?
“你们能有什么大事,我干的才是大事,你不知道此乃百年不遇的天象吗?”
“你逆天而为,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你们还相信报应,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个国师真是太霸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