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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饮水思源,万户安家

“呱——呱-——呱——呱......”

“生了,生了,是个放牛娃!”

“中秋婶呀,恭喜你了呀,抱上大孙子了!”

“祖上保佑,祖上保佑,老头子,你快去堂屋点柱香,把这个好消息禀告给花家列祖列宗!长开呀,你当爸爸了,我儿有福呀!”

王中秋在堂屋里的灯光下,来回不停地走着趟子,她佝偻着背,双手合十,眼睛微闭,在不停地朝屋里的四面八方作揖祷告,一听接生婆说媳妇生了个放牛娃,脸上立刻笑开了花,额头密密麻麻的皱纹,脸上那些连熨斗都熨不开的岁月凹痕,却在那一瞬间忽的舒展开来,使她整个人的精神都显得饱满起来,在煤油灯下,就连那早已昏花了眼睛,也显得熠熠生辉,她一会儿拉着老伴,叫他去神柜前摆放香案,一会又吩咐老伴一定要插高香、烧面额大的纸钱,还说最好是多烧些金元宝。她一会儿又拉着儿子说着说那,语言急促,实在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和雀跃。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华夏大地某平原地区,一个偏远的乡村,最像样的路,也不过是一条铺了碎石子的路,一到下雨就坑坑洼洼,积水处处可见,最像样的街道,也不过是一条人来人往的黑泥巴路,晴天踩结实了就是平坦的,一到下雨天,就满大街和稀泥。路的中间铺了一块块青石板,路两边一顺并排着许许多多的平房,几乎清一色的杉木框架作樑、青砖黑瓦砌墙。

略差一些的,还零星有几家土坯做内隔墙、混搭着杂树板子做屋檩子的小屋,只不过外墙还是用了青砖,屋顶也是黑瓦罢了。

做房子用的青砖和黑瓦,在进窑洞之前,都还只是砖坯和瓦坯,皆属纯手工自家生产制作,一般是房子的主人,在农闲时发动家里的男劳动力,花个十天半月制作出土坯,再借了村里公用的砖窑烧出来的,谁家的男劳动力多,谁家房前屋后库存的柴草多,谁家的青砖黑瓦自然也就烧制得多一些,而那些劳动力缺乏又没有柴草库存的人家,往往只能用一些不太结实的土坯做房子,但这土坯见不得风吹日晒雨淋,容易风化,也一般只用在屋内做隔墙。

所以,从外面一眼望去,单从住房看,到也实在看不出哪家富有,哪家贫穷,大体都差不多。

饮水乡,早年因河道众多,且水质清澈甘甜,可直接饮用而得名,据地方志上记载,在过去几百年的时间里,乡里人都是在大大小小的河埠头,淘米洗菜,捣衣担水,再就是一口气挑了几担,存在家里的水缸里,用来烧火做饭,日常家用。

乡里村落众多,人口也还算密集,但建国以来,十里八湾一直都没有一个什么像样的集市,也不知哪年哪月,地理位置靠近碎石子铺成的路口的万户村,走过路过的车辆人流多了起来,反倒成了个小小集市,农村人平常在地里忙,大都起得早,一般也是赶个早市,所以万户村的早上比较热闹,不到中午人就都散了。

说到这万户村,实际上没有一万户人家,关于它名字的来历,一说是解放前,这村子里住着一个姓万的地主,他的子孙都在这里安家立业,所以叫万户村;另一说是当年江城闹水灾,从江城逃难来的外来人口,有万人之多,可最后逃到此处存活的只有上百家,这些活下来的人,为不忘当年逃难乡亲,并希望能在此发家而取此名。总之,万户村,是个四零五散聚集而来的人口,组成的杂姓村。

当万户村成为饮水乡的中心以后,黑泥巴路中间的青石板就被踩得贼亮贼亮的,每天的早市也算热闹,聚集了不少小商小贩,但仔细一瞧,还真称不上什么大买卖。

就是这家屋门口摆个木板架子,两尺见方,零星的摆放点碎布头,那家门口弄个小方凳子,上面放个盆子,旁边摆个小水桶,盆里放着剁得整整齐齐的几节甘蔗,再不然,弄个顶叉子架子,上面挂些孩子们的玩意儿,还有的卖点杂货零碎,偶尔也会有几个老头老太,提了一篓黄瓜豆角,蹲在路旁边等人来买,他们双手兜在衣服袖子里,半低着眉眼,皆不出声,也不叫卖,等有人来问了,就说个价,也不称斤两,要么说多少钱一把,要么说多少钱一条,如此等等。

但这蔬菜销路并不好,蹲在街上守一个上午,也卖不了两条老黄瓜,最后又提了回去,遇到熟人,就干脆送了出去。因为乡里村落的农民伯伯们,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点菜园子,应季的蔬菜,一般是不需要买的。

倒是肉制品,那是极其稀缺,况且街上也没有卖的,得凭票在指定时间到指定地点换购,还有那烟酒糖类等副食,有倒是有,但这些东西大多都在村口唯一的一栋粉刷了水泥石灰外墙的供销社商店里。

商店里有一长排柜台,一米来高,木制框架上镶嵌了透明玻璃做的,隔着玻璃柜台,可以看到里面陈列着的一件件商品,玻璃柜台后面还有一排木制的货架,货架上也陈列着一件件商品,看上去真是玲琅满目。

通常在玻璃柜台和货架之间,一定会坐着一位白白净净的售货员,隔着一米多高的玻璃柜台,你要是来买东西,还不等你开口,只在那柜台外面四处张望之际,她就会不冷不热地问你,要买点什么。

没人买东西的时候,有时会看到她在用秤称散糖,再把散糖用一张剪裁好的报纸包成跟端午粽子一样的三角形,一包一包的码在玻璃柜台后面的货架上;有时候也会看见她正用指甲尖蘸着口水,数大把的零散钞票,数了一遍,再换个姿势再数一遍;有时还可以看到她灵巧的左手,正飞快地扒着算盘珠子,白皙的右手在一个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还有的时候居然可以看见,她坐在柜台里,半低着头,正悠闲地织着一件大红的毛衣领子,那模样真让这些在村子里田间地头干活的人好生羡慕。

但这些也只能是羡慕而已,对于经常躲在供销社商店旁,偷看售货员的花大妮来讲,那售货员所坐的位置,可是她心生向往的,她还莫名其妙地喜欢售货员那白白净净的小长方脸,喜欢她会扒算盘珠子能写会算还能织毛衣的巧手,喜欢她虽然在柜台那里做着一些杂事但似乎仍一尘不染的清爽干净。

总之,那是她童年时期的一个梦想,甚至好多回做梦都梦见自己就变成了那个玻璃柜台后面悠闲地织着毛衣数着钞票扒着算盘的姑娘。

花大妮,饮水乡万户村花姓人家的妮子,正好出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正好出生在那个青石板铺就的街道旁,出生在一座土坯砖与青砖混搭、杂树板子作屋樑檩子,外墙内墙糊了一层白石灰水,将就着建成的小平房里。

花家在万户村是一个小姓,人丁单薄,据说当年祖父花留根,在江城开木船厂,专做木船,后来江城闹水灾,船厂也被水淹了,原本几条做好的船,没等卖出去,也被无偿拿去救灾了,还有一些没做好的木柴,都被大水泡了,有一些随大水飘得不知去向。

花留根一家老小迫于生计,只好驾着一艘自家留用的顶小的划子船,沿江而上,一路寻找地势高的地方落脚,不知不觉逃难到万户村,据说当年花留根手把船桨,拼命地摇啊摇,三天三夜不休,因此伤了肺腑,还落下咳喘的病根,那时还没有花大妮的爸爸。

花大妮的祖母,王中秋,中秋节生的,因此得名,是个裹脚老太,据说她是长到好几岁之后才被裹的脚,那脚裹得不算太小,但也折断了几根趾骨,因此留下了后遗症,走路一颤一颤的。

王中秋年轻时生的一大堆儿女,因为那样这样的原因都没好好活下来,只活了一个女儿,就是花大妮的秀姑姑,逃到万户村的时候,秀姑姑也大概有十来岁了。

祖母快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了花大妮的爸爸,这儿子从小也是体弱多病,花大妮的祖母于是千方百计要保全这个迟到的儿子的性命,还专门请了算命先生给算了生辰八字,算命先生说是这儿子命里要改叫爹娘才能养活长大,于是王中秋就按算命瞎子的提点,寻了一个讨米的邻村单身汉,让儿子认作干爹,她还给这迟到的儿子取了个挺女性化的名字,叫花长开,另还取了贱号为“叫花子”,据说这样会更好养一些。

老太太还到处打听多方托人,不知从哪里弄了据说是燕窝片还是人参须什么的,给花大妮的爸爸吃过,秀姑姑年长,约莫大花大妮的爸爸花长开十几岁,什么好吃的也使劲让着这个弟弟,就这样,花大妮的爸爸的幼年时期,还在为数不多的同龄人中吃了一些好东西,身高蹭蹭蹭地往上长,还不到十四五岁,就长得超过了父亲花留根,面阔方圆,肤色白里透红,粗一字眉,小鹰钩鼻,嘴巴不大,饭量不小,吃东西狼吞虎咽之相。虽然家境不富足,但花留根夫妇极力供他上了初中,这期间他还向裹脚老太要了盘缠,跟着红卫小兵去北京见过毛爷爷,回来后,书也没再读了,和一帮小孩四处瞎混了一段时间,后来被王中秋找了回来,托人安排,在村里做几天会计。

但终究是花家在村里人丁单薄,花长开生性秉直,又年轻气盛,干什么事都是虎头蛇尾。打从小起,裹脚老太对他也是贱号贵养,没舍得多让他吃苦,也不怎么要他下地干活,就一心指望着花长开能多读点书,多学几个字,最好能吃上不用出蛮力的公家饭。

因此,花长开对农活也不是很在行,在村委会没干几天,就和村长吵了一架,又赌气跑去和几个小年青打扑克牌,画得满脸符号,最后气得村长以违反组织纪律为由,将其削职为民了。

至于花大妮唯一的小叔,名叫花又开,是花大妮的祖母王中秋,在将近五十岁的时候生下的,花祖母大约那时候已经年老体衰,根本没什么奶水,花又开显然是命大才活了下来,从出生到成年一直都是瘦不拉几的,由于祖母年岁已高,并无奶水滋养,适逢秀姑姑出嫁才一年多,也添了一个儿子,才比小叔大半岁,据说小叔是吃过秀姑姑的奶的,间或夹杂一点米汤或米糊糊,才将性命保住,就这样被花祖母一天天拉扯着长大。

花大妮的母亲,林德青,林家幺姑娘,头发随了母亲有些稀少和自来卷,打着一对细麻花辫,顺在耳旁,她天生皮肤黝黑,中等身材,但还算苗条,衣架子不错,穿什么都合体,背影窈窕多姿。林德青是一天学堂门都没进过,但绝对聪明能干的农村女子,据说当年只上了几天夜校扫盲班,那是学什么会什么,但也勉强只认识了几个人名和汉字,数学心算了得,虽不会扒算盘,但再细小的账目在她心里也能扒个大概。

林德青做姑娘时,别人剪窗花,她看一遍就能学会,还能再剪出许多样子来;别人绣鞋样儿,她看一眼就能将样子画出来再绣出花样来;她纳的千层底、做的绣花鞋垫,在林家村没几个赶得上的,简直堪称完美;她没学过一天裁缝,但只要看过裁缝裁剪出的衣服片儿,回家就能照着做出来,还是纯手工的。

但那个年代,终究是农活占据了她的生活中的绝大部分时间,出嫁前在娘家也是主心骨,两个哥哥成家后都分了家,自顾自不用说,两个姐姐嫁人也早,嫁的远不常回来,一对父母就都扔给了她,老父多病,老母正宗小脚老太,另外家里还有一个年岁已高的外祖母,外祖母原本出生书香世家,早年嫁给一小军官,只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就是林德青的母亲小脚老太,后来军官打仗牺牲了,外祖母年轻守寡,在兵荒马乱的时代,孤儿寡母难以过活,就带着两个女儿返回娘家,看着娘家人的脸色过了一段时间,直到林德青的母亲出嫁。因为外祖母没有儿子,年老了就跟着林德青的母亲也就是正宗小脚老太过活,他们都做不了田里的活,也挣不来钱,连混口饭吃都有困难。为此,林德青不得不像个男人一样,拼了命的干活,养家糊口,这屋里屋外都离不开她。

门当户对的娃娃亲在中国五六十年代的农村,实在是再普遍不过了,花父花长开与花母林德青的婚姻,就是这样的理所当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就按父母之约、媒妁之言组成了一个原生家庭。

徒有四壁的花家,就这样取了邻村大姓村子穷苦人家的能干女子,选定结婚日子的那一天,林德青的父亲一想到女儿要嫁人了,生活失了依靠,急火攻心,发了癫痫,母亲小脚老太也病得卧床不起,躺在床上哭天喊地。家里连个为她主事的人都没有了,她就白天干活,晚上天天编草包,搓绳子,卖了换钱,攒一些日子了,就上街给自己买一点嫁妆,一直挨到结婚的前两天,她也没歇着,还在柴油灯下,为自己绣一对绣花枕套。

待到结婚的前一天,林家老两口总算缓过气来了,可花长开的母亲王中秋,又不明原因地胸闷气短、口吐鲜血,家里还请了道士来作法,但眼见着媳妇第二天就要进门了,又不能更改日期,王老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这大儿媳妇怕是自己的克星,结婚那天她要避一避,免得被冲撞了折了自己的阳寿,她说这也是孽缘,这门亲事早就定下来了的,不想娶也得娶进门了,还说幸好有道士来做法化解了不少恩怨,就叫儿子花长开一切从简,自己慢慢看着办吧。

第二天,花长开就找了几个人,提了一架鞭炮,请了媒人,到隔壁村子,走了个过场,把林德青迎进了门。

林家村和万户村只隔着一条碎石子路,那天,林德青穿着一件水红春装,深蓝色大布裤子,头上的麻花辫换了两根红头绳,坐在母亲房里的床上,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

林家屋门口搭的一个架子上,摆着两口木箱子,一对花瓶,一对糖缸,一对白瓷坛子,几床被褥,还有一个半新不旧的梳妆盒子,一个马桶,这些就是林德青的嫁妆,东西也不多。娶亲的人一来,该讲的礼节一讲完,就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都装在两个篮筐里,挑在肩上,一路小跑,挑到了花长开的家里。随着一架鞭炮鸣响,林德青出了房门,在堂屋里跪拜了神位,就出了林家大门,跟在媒人后面,步行着朝万户村走去,几分钟的时间都不到,林德青就进了花长开那间小瓦屋,正式成了花家的大儿媳妇。

林德青一脚踏进花家,心里就在后悔了,她再能干,面对穷得叮当响的花家,也是苦不堪言。

那时的花家,还没有花大妮,花父传承父业学了一点做木船的手艺,不怎么做农活,通常是哪村哪家要造船了,就去忙个十天半月,赚点散工钱,实在少得可怜。

林德青嫁过去的时候,花家是上有弯腰驼背常年咳喘的花家祖父花留根,裹布缠脚行动不便的花家祖母王中秋,下有年幼体弱尚在读书的小叔花又开,而作为长女的秀姑姑,也早已嫁人,生儿育女了,帮不上家里什么忙。

那个时候的饮水乡,土地还是归集体所有,家里的主要生活来源,要靠劳动力到村里干活挣工分获得,谁家劳动力多,挣的工分多,年底分的粮食自然也多,而女人只能算半个劳动力,工分也只能算一半,哪怕你有像男人一样干农活,也不过如此,因此女人被称作“半劳力”。

于是,这一家老小的的吃饭问题,差不多都落在了花母林德青的肩上,这个勇敢的妇女自从来到这个家里,凭着骨子里那一股不认输的精气神,就像男人一样,天不亮就到田里抢活干,耘田插秧,打谷晒场,挑土堆垛,挖渠填堤,割麦种棉,割草喂猪,拾柴筑灶......各种粗活累活,不输男人,为了保障花家老小的生活,她在外做事不遗余力,企图以此来对抗贫穷的家境,还想争取在万户村立下一个好媳妇的名声。即使怀了身孕,也照样挺着肚子出去,在齐膝盖深的水田里用镰刀割水稻把子......

农历八月的一个午后,她在田里累得不行了,连走带爬地回到那个破败不堪的家里,没过多久,肚子就开始疼了,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花长开终于请来村里的接生婆,林德青一阵阵苦爹喊娘的阵痛过后,终于在接生婆接连不断的鼓劲吆喝声中,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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