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憋屈,真的。
别人混都市,随随便便就能有个绝美总裁当老婆,再要不就是强者回归,兵王回归,杀手回归。
看谁不顺眼就狠揍一顿,抖一抖威风就能让女神甘做膝下之臣。
我却只能看着网络小说,忍受着店门口的那俩妞儿来回吵吵。
她俩一个叫白素贞,就是当年水漫金山的那姐姐,长的如花似玉不说,偏偏还有一副怎么喊都喊不哑的金嗓子。
还有一个则是貂蝉,一脸闭月羞花能让花羞死,掐着小蛮腰跟个泼妇似得抖着胸前二两肉,指着白素贞的鼻子骂她不要脸。
这俩妞儿是前几天被老阎头儿领回来的。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头说起。
那天,我吊儿郎当的吹着口哨骑着电动车,打算去解放路马五牛肉店买牛尾巴。
正骑在路上沐浴在阳光下,我瞅着路上一溜大姑娘直乐呵。
心想哟呵,那个不错嘿,腿长屁股翘能生崽儿。
嘿,那个也不错,这小腰细的往爷怀里一贴,准能让我多活几年。
我了个去!34E,真特娘的是E啊!这滚滚波涛东逝水,一点儿不输渤海美。
正看着看着,duang!!!
我撞树上了,没错,我TMD撞树上,猪撞我脑子上了。
这就是走路不看路的后果,我扶着前轱辘变形的电动车极其狼狈的站起来,路边上舔着雪糕的小孩儿还一脸“这人是傻比吧”的嘲讽表情看着我,要不是他爹抱着膀子比我高出半个头,我早冲过去揍他了。
我一看那前轱辘,撞的跟XN歌剧院似得,准没法骑了,除了我这身板儿有澳洲大陆那么大,否则别想驾驭胯下这辆变形金刚。
正愁眉苦脸的楞在原地,路边儿上的一个老头却冲我招招手,我定睛一看,我的个妈呀!大热天儿的他穿着个黑长袍子,带着个墨镜顶着个大檐帽,打扮的跟《让子弹飞》里面的葛优似得,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似乎在说:“小伙子,我这儿有碟,武藤兰的要不要?”
我要回答他说我不认识武藤兰,他绝逼给我整出来那么一句:为人不识武藤兰,阅尽A=片也枉然。
至于这人外貌有多另类,你们可以根据以上描述感受一下。
我秉持闲着也是闲着的蛋疼心理,疑惑的走近他,问道:“大爷,啥事儿啊?”
那老头儿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极其有神的亮眼,就跟家里眼药水不花钱似得,囧囧有神的看着我,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就给跪了。
“小伙子,你今天走背字儿。”
我去你个姥姥的啊!合着我撞树上只是个开始,敢情一整天都倒大霉?有你这么跟人打招呼的吗?
就冲这惊天动地的开场白,要是你你能扭头就走吗?反正我是不打算走了,决定跟他理论理论。
我停下电动车,气着说:“大爷你几个意思?”
那大爷又把帽子摘了,露出一头飘逸的白发,笑眯眯道:“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看跟你有点儿眼缘,想认识认识。”
认识认识?
那你有孙女儿吗?你孙女儿长的像林志玲吗?如果比林志玲还漂亮,那我倒想认识认识你。
我将头一摆,直截了当道:“没空!”
心里打定主意不再跟他墨迹,正要推车子走人,大爷突然跑过来拉住我的车把,说出一句话,我是彻底不想走了:“你姓苏。”
妈了个茄子啊!这一句话点明我爸的姓,那是该有多深的道行啊!
我愣了一愣,下意识的站直,啧啧道:“哟,大爷会点儿?”
大爷眼一眯,呵呵道:“略知一二。”
“那您给算一卦?”我拔了电动车钥匙,掏了掏口袋里的十块钱。
别问我为什么拿着十块钱去买牛尾巴,任性!
大爷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借一步说话。”
我瞄了一眼电动车,轱辘再坏那也是宝贝,可不能晾在这儿。
大爷显然直接看穿了我的内心,笑呵呵道:“不远,就在前面儿。”
我心想好吧,那咱们就往前面走吧。
五秒后,我和大爷站在了距离电动车相隔数百万纳米的地方。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白将军,这烟不贵,但抽着带劲,就跟某些三十多岁的浪娘们儿似得,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骚。
大爷摇摇头表示不会,我自己点上,开口问:“您给算算我今天怎么个走背字儿?”我肯跟他站一块儿听他瞎bb主要是因为我这人有个大毛病(这么长读起来一定很累吧?)我这人特闲。
而且还有个更大的毛病,我还没钱,所以一点儿都不怕他坑我。
大爷咂摸咂摸嘴儿,谁知没回答我的问题,倒开始讲起了故事:“传说,海外有一仙岛,名曰蓬莱岛,岛上有一仙山,名曰。。。”
我:“停停停!大爷您要想说评书,文化广场上的老头儿老太太多,您上那儿说去绝对有人捧场吆喝,我可不爱听。”
大爷咳嗽了咳嗽,干笑道:“好好,那咱们直奔主题。”
接下来,大爷言简意赅的说出一句话,却让我虎躯一震,震完了还震,还震完了接着震,一震到底!
“其实你上辈子是神仙,只不过你在蟠桃大会上打破了一盏琉璃灯,顺带把王母娘娘新买的围裙给烧了,玉帝一气之下就将你贬入凡尘。最后仙界理事会又讨论是不是把你罚重了,还因此掀起了一场临时工与正式工怎么处分的舆论热潮。”
我:“合着您的意思是,我上辈子是沙和尚,还是天界的临时工?”
大爷摇摇头,神情愈发高深:“非也,只不过就是刑罚重了点儿。”
“啥刑罚?”
“五雷轰腚!”
我的个妈呀!我发誓我绝对没听错,他说的绝对是腚,而不是顶!
这四字成语直逼一项神技,【雷**花】。
满满的既视感,都他妈没法往深处寻思。
我:“那后来呢?”
“后来啊,你就死了呗,然后就转世了。”
我:“哦。。。”
“转世到今天,差不多得有九世多了吧,再有几十年就十世整了,天界也该。。。”
“那您意思是到第十世我就可以重回天庭当神仙了?”我深抽了一口烟瞪大我的24K纯金狗眼,心想矮油不错这个吊。
大爷摇摇头:“要是只有十世刑罚能重吗?一共二百五十世,一世给你长一斤脑子。”
他说完这句话,我立马想到第二百五十世我脖子上顶着个地球站在太空中的场景,你们随意感受一下。
“所以天庭讨论很激烈,不过最近地府里头出了点儿事,这事儿吧,正式仙人受限,他们不好露面,正好天蓬插了一句嘴说那谁不是还在底下的吗?让他帮着擦擦屁股不就完了?”
我:“他说那谁?”
大爷斜瞥我一眼,满脸的不屑:“你傻啊,当然说的是你。”
“哦。。。。。。您继续,呵呵,继续。。。”
大爷摇摇头,叹口气继续说:“玉帝一听当即拍了大腿,说那就那个谁了,就决定让你帮忙收拾地府的烂摊子。”
“啥烂摊子?”我挠挠脖子,大下午的确实有点儿热,都给我整出汗了。
“阎王的表哥的小姨夫的二大娘的孩子的亲爸,也就是我们地府的大厨。。”
“您直接说是地府的大厨不就完了?”
“地府有规矩,凡是亲戚裙带关系必须得说全乎,为的是让所有鬼都知道他是阎王爷亲戚。”
“哦。。。。”
“别打岔,听我说完。”
“哦。。。。”
“说了别打岔!后来,诶不对,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您说到地府的大厨。。。”
“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后来那个大厨在阎王娶二房的婚礼上喝多了,把生死簿当成菜单改了又改。”
我算明白了,那大厨估计就是天蓬因为插嘴被发配到地府当大厨去了,要不然能是猪脑子?
大爷盘着腿坐下,说到这愁眉苦脸,鼻孔张的老大,我这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鼻孔可以跟瓶盖似得,不禁惊为天人。
“于是生死簿上已经死的,不愿投胎的,还剩不少阳寿的这些个活人死鬼,都让他给搞的乌烟瘴气,简而言之就是地府大乱。这时候地府紧急开会,阎王爷跟玉帝一通气儿,确定了一个方案,那些不该死的容易安排,让他们接着活就行,可那些死鬼就不好对付了,所以决定让他们再活一年,因为大多数死去的魂儿还有心结,聚在一起闹腾阴兵都镇不住,阎王的意思是这一年内把他们的心结给解了,再给送回去好投胎。”
我:“那您的意思是,阎王爷不敢干这活儿?他这么大的领导,还摆不平几个难缠的小鬼小魄?”
大爷瞪我一眼:“谁说阎王爷是大领导就能把谁都压住?听说过那么一句话吗?”
我:“啥话?”
“只拿工资不想干活。”
我恍然大悟,敢情老阎王还是个吃空饷的主儿。
大爷指着我,终于正色道:“现在天庭将这个拯救世界的重任交在你的身上了,年轻人,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做好你大,”后边那个字儿我没敢说,怕折寿。
“就知道你不愿意,所以天庭决定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继续做你的烟酒店小老板,但是啥时候说不准就突然挂了。第二,接受这个任务,然后我会陆续安排人去你那儿,你带着他们吃好喝好摆平了之后,到了一年期限再给我送回来。”
我抿了抿嘴,深抽一口烟:“您这不是相当于就一个选择吗?第一个我不接受就让我死,那就只能接受第二个了呗?”
大爷竖起了大拇指,赞许道:“聪明。”
我弹掉烟头,拍了拍裤子准备走人,我突然觉得戴庄精神病院这两天肯定特别忙,忙着出来找人。
大爷一把拉住我,他急了:“你干嘛去?”
我哼哼鼻子,掏出车钥匙,跟他比划着中指说:“您从头到尾都没说我今天怎么走背字儿,而且我也不想再跟您浪费时间了。”
大爷笑了笑,威胁道:“你也别不信,我分分钟就让你走不了你信吗?”
这句话可把我气乐了,我一个生长在红旗下沐浴在阳光中的社会主义五好青年,还能信你这些神棍的胡言乱语?
想完我拔腿就走,先抬起来一只脚。
然后,然后我他妈就动不了了!
我拧着半个身子,像个木头桩子似得,一只脚还悬在半空,跟奔跑吧兄弟第五季吉祥物似的,转着头僵在原地。
那老头儿一脸“你走啊你倒是走啊”的幸灾乐祸,我咽了口唾沫,发现嗓子眼儿也动不了。
这时候已经有眼尖的热心观众发觉我不对劲儿了,他们跟看猴儿似得盯着我,甚至掏出来手机拍起了小视频,我已经能想到三天以后在朋友圈疯传出我的行为艺术照。
还不打码那种。
大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道:“信我了吧?”
我想点头,但点不动,只能眼珠子瞪了一下,那可是比在娘们儿肚皮上做俯卧撑还费劲。
下一秒,身子猛地一松,我直接摔在了地上,大爷蹲在我面前,我仰头抿着嘴欲哭无泪的望着他,他整个人挡住了整个太阳,像一尊巨大的雕塑笼罩住我,这个姿势只保持了五秒钟。
接着他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我:“你干这活儿,也不是没有好处。”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崩溃,却抓狂似得看着那本书问他:“这是啥好处?”
他呵呵一笑,那笑容很神秘,像蒙娜丽莎丈夫的微笑:“将你所有的经历写进这本书里,书名都替你想好了,我保证你能红。而且上头还说了,干好了这活儿,立马给你恢复仙籍。”
我接过那本书,崭新的白皮封面上就写了六个大字。
《网文第一神书》。
再后来,我知道了这个老头子的身份,他说他姓阎,结合他之前所说,我当场就想喊他亲爸爸,可他又说阎王爷那是他堂哥,我这才意识到差点儿认错爹。
我接着给他起了个外号,老阎头儿,本来想喊他老烟头的,但我怕再被定住,没敢喊。
再后来,他在那天晚上,先领着一个美妞儿来到了我的烟酒店门前。
那妞儿卧蚕眉,云髻发,穿着一身兰色的绫罗绸缎,一脸“姐姐天下第一不服就来上我”的傲娇表情。
五官精致,绝对是世间罕见的九分姿色,那身条更是特娘的没话说,而且最为养眼的是她胸前的风情荡漾,走起路来颤颤的,我光看着都觉得累。
老阎头儿指了指她,介绍说:“这是貂蝉。”
我:“貂蝉好。”
貂蝉一手掐腰,指着我的脸:“你可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