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穆子息,就这么走到头了。
“看到了,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啊......是啊。”颜安莞努力的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突然想起来行程好像当误了,不过她并没有开口说话。
穆子息将行程当误了,必是有什么事。
“行程当误几日,出发那日本王会派人通知你。”穆子息恢复了以往的孤傲。虽是手脚已惨,可那股震慑他人的气势还是没有消失。
“好......我先离开了。”
在眼泪掉下之前离开。
颜安莞连忙转身,几乎是用尽了最快的速度,远离了穆子息,远离了穆子息的营帐,摸着黑的回了营帐。
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想着,发呆的想着,门外一阵细微悉悉嗦嗦的声音拉回了颜安莞的思绪立刻警惕了起来。踏着轻功爬在了床底,见着一个蒙面黑衣人带着杀气走了进来。
近些日子来很是奇怪,颜安莞的灵力一会处在高峰一会降为零点毫无防御力,而这个黑衣人就仿佛是挑着点来的,这一瞬间的功夫颜安莞的灵力又降为了零点。
全身上下颜安莞试图找点什么东西分散黑衣人的注意力,最终摸到地下的一颗石子,颜安莞捡起石子抛出营帐,黑衣人以为是颜安莞逃跑了,立刻追了出去,颜安莞趁势向着反方向跑去。
跑了好一会儿,下方突然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又黑又脏的无限大坑里。颜安莞跌坐在地面,灰头土脸无处发泄。
大坑里装满了无数铁丝编织成一个一个的铁钩,将颜安莞身上多处划伤,有的甚至还扎进了肉里,疼的颜安莞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透过茫茫月色,素白的衣裳由鲜血点缀着,没有来由的显得很是刺眼。
“哎,我的云儿怎么还是那么笨?该怎么半好呢......”夜寒披着白茫茫的月色,仿佛是救世主一般的降临。周身缭绕着一股气流,冲进土坑里轻手轻脚的将颜安莞抱了出来。
浑身是血的她,脚上还勾着一串铁钩,她不满的哼哼了两声,额头冷汗迅速靠拢。夜寒一脸心疼的,心疼的眸色后,是压抑着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杀意。
究竟是谁......将他的云儿害成这般?
“......我先带你去疗伤上药,不然伤口感染了你又要哭鼻子了。”夜寒忍着怒火,伸出食指刮了刮颜安莞的鼻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便见着她睡着了。
睡着了就不会那么痛了......
就近找了间营帐,不巧偏偏是穆子息的营帐。正要歇息的穆子息见着夜寒抱着浑身是伤正在熟睡的颜安莞闯了进来,两人相继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后夜寒一脸高傲的将颜安莞轻轻放在榻上。
看着颜安莞脚上和身上的伤,真像是一把利刃一刀又一刀的捅在了夜寒的心口。夜寒叹了口气,一边轻轻的取下了颜安莞脚上的银钩子,一边用内力给她疗着身上的伤。
罢了,他的云儿一向就是那么傻乎乎的。
一会儿,夜寒皱紧了眉头,把着颜安莞的脉搏。
云儿中毒了......
具体是什么毒,夜寒说不清楚,好像是种很罕见的蛊毒。
“云儿中的什么毒?”不得不说,夜寒否认不了颜安莞真的很在乎这个恭王,而且夜冥也交代过,颜安莞和恭王是夫妻,还有个儿子穆天霖。
既然是云儿的夫君,云儿中蛊毒,他定是清楚。
“唐巫的一种蛊毒,具体不清楚。”
“......看来只有慕白可以救云儿了。”夜寒拉了拉被褥。
颜安莞身上的伤被夜寒用内力不一会儿就治疗好了,就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着实令穆子息震惊了好一会儿。
“今夜就出发,云儿体内的毒必须尽快得到治疗。”夜寒的食指一点一点的划过颜安莞的脸颊,一直滑倒唇畔,夜寒仿佛突然想起点什么猛的抽回了手指,顿了顿开口道:“若是云儿醒来后问你本尊的去向,你就答本尊有事在身先回去了。”
“......”穆子息没应答,只是看着熟睡的颜安莞,看着夜寒莞尔一笑在她唇畔轻轻一吻。
心中的怒火蹭蹭燃烧。
“......”夜寒起身勾唇一笑,悠悠走出营帐。
这还只是个开始。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王弄醒!”
“是......”吴哲小心的回答着,看样子颜安莞都已经死睡过去了,公子这个时候把颜安莞弄醒,接下来注定不是个太平夜。
吴哲在旁边安菀姑娘长安菀姑娘短的叫着,叫的上气不接下气却只见着颜安莞翻了个身。
没有力气了,吴哲索性瘫软在地下,真心佩服颜安莞这睡眠。
“去端盆冷水进来。”穆子息对吴哲吩咐着。
闻言,吴哲一哆嗦,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颜安莞。
哎......安菀姑娘,你醒了可别怪我,这可都是公子吩咐我那么做的啊!
“还不快去?”穆子息冷声问道。吴哲一哆嗦回过神来,连忙跑去外面端了盆冷水进来,很“聪明”的站在一旁一盆冷水给颜安莞泼了过去。
彻骨的冰寒,将颜安莞猛的惊醒座起身来,看着浑身湿淋淋的自己气不打一处来。随后又看了眼低着头的吴哲,顿时一切都明白了。
跳下床就气冲冲的冲到吴哲面前夺过他手中的盆一把扣在穆子息的头上,不知手中从何而来的鼓锤,“砰砰砰”猛的敲了数下,将整个军营的士兵都惊醒并且吸引了过来。
“穆子息我说你特么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啊?没看着春季啊?泼人冷水很好玩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给你丢河里泡一个晚上泡个够啊?啊?成天一副王爷架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只能靠别人的废物!少那你狗屁王爷的架子来压我......”
颜安莞骂骂咧咧,各种难听话都骂了出来,长期已久的压抑就在此刻爆发了出来。看了眼这是穆子息的营帐,颜安莞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的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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