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颜安莞躺在小院草坪上享受着阳光沐浴的当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觉上方盖过什么,半个身子都是凉凉的,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看。
“你怎么来了?”
颜安莞红着眼睛打了个哈切,顺便挪了挪身子,移到了有阳光的位面。
“巡查。上次的事还没调查清楚,如今你又回来了,我怕那些人又来。”
“哦。”闻言,颜安莞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于上次的事,她并不想去想。
没调查清楚么?
或许只是片面之词吧。
像他那么身经百战的将军,要调查那么一点小事,有什么难的。恐怕只是怕自己接受不了,故而就这么找了一个借口的吧。
“我走了。”
“嗯。”
“......”本来还想着说些什么,犹豫了片刻,赤岭又咽回了肚子里,转身离开。
一次离开后,她似乎变了太多太多。而我,却越发看不透她了。
那日,她所用之力,正是风之力。
身份无从查起,为人深不可测,一出手就是罕有的风之力。
真的让人越来越怀疑,她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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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片刻,颜安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要转身离开之时,院门突然有道声音嚷嚷了起来。颜安莞看了看,迈步向着院门走去。
“有什么事吗?”
院门外叫嚷的是个亭亭玉立的小丫鬟,趾高气扬,一脸蔑视的看着颜安莞。
“你就是将军藏在这后院的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小丫鬟冷哼一声,嘴角那抹不屑的意味越来越浓。
颜安莞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反而是笑笑,怎么都觉得这场面莫名的有点笑点。
“我家夫人说了,整天在这后院也憋得慌,叫你陪夫人去游船。速度点,一会有人来接你。”话撂下,小丫鬟头也不回大摇大摆的离开。
夫人?将军夫人?原来,这赤岭是有妻室的,到未曾听他提起过。
无所谓,既然是将军夫人,将军府的女主人,会会倒也无妨。
没做任何打扮,颜安莞就走出了小院。将军府里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游船,用不着她们带路。
到了地点,湖畔边只见着一艘小船,也不见什么所谓的将军夫人。颜安莞四下望了望,除了一艘小船,一个船夫外加自己,这周围就没有什么人了。
那个女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是颜姑娘吧?夫人吩咐了,请。”
“......”狐疑了一翻,颜安莞点点头,顺着船夫的手势上了小船。这个船夫不过十多二十岁的样子,年龄并不是很大,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却着实令人有些不舒服。
虽说没有什么味道,但是越闻就感觉周身全身筋骨酸软加重了几分。本是想试着用内力提提神,却发现内力一点也提不上来那般。
正愁之际,船夫冷冷一笑,纵身跳入湖内向着岸边游去。颜安莞仔细看了看,小船已经被凿了六七个洞口,水正不断的从洞口涌进来。
游了也有半刻了,此时船离岸边也是尤为的远。而自己又提不上力,哪怕呼救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身子越来越沉,颜安莞周身无力,想要呼喊,可无济于事。湖面泛起点点波纹,不久,颜安莞整个身子没入湖内,湖面一切平静,只剩下空无一人的小船以及几个水泡。
倏然,颜安莞意识模糊的感觉一双手环住了自己,将自己往岸上带去。慌慌忙忙一脸着急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哆嗦着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颜安莞的嘴里。
颜安莞被人打横抱在怀里,半刻,全身筋骨酸软的感觉渐渐消失了,意识也渐渐清晰了不少。二人全身湿透,凉风吹过,颜安莞忍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周身凉凉的感觉忍不住令颜安莞缩了缩身子。
紫鸿一脸担忧又看不懂的眼神的扫视了眼颜安莞,感觉到她有些颤抖,将她又抱紧了几分。
“这......怎么回事?”一会儿的功夫,湖的对面就急急匆匆的赶来了一群人。
“大胆!竟然擅闯将军府,报上名来!”小丫鬟气急败坏的看着被救上来的颜安莞,一上来就冲着紫鸿嚷嚷。
将军夫人走上前来,视线定格在颜安莞身上,一时没有注意到来人。
“是啊,怎么回事呢?游着游着小船上竟然也能破几个洞。将军夫人,你倒是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
紫鸿冷着眼,就那么直视只将军夫人,这一刹那,颜安莞突然觉得紫鸿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大胆!你是谁?竟敢用这种口气跟夫人说话!来人,把这个拖下去斩了!”小丫鬟当即就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家的主子脸色有些不对。
“你是......帝、帝皇!您......您怎么在这?”
这番话语一出,在场的人皆是惊得倒抽了一口气,齐唰唰的跪了一片。
“帝、帝皇?紫鸿你......”颜安莞说着,眼里尽是不可思议。说着,颜安莞挣扎着想要下来,紫鸿一手环着颜安莞的双肩,一手环住她的双膝,一并紧迫了半分,令她不得动弹。
看样子,是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用着一种更加冰冷的眼神盯着跪在地颤颤巍巍的将军夫人。
“呵...你觉着我来阿飞家串串门,看望我的帝后,也需要向你汇报?”
“不、不是!只是臣妹觉得,皇上乃是万金之躯,若是要移驾也当道一声......以免......以免国舅担心......”一听到‘帝后’两个字,将军夫人身形有些稳不住的差点跌坐在地。
原、原来,后院住的一直是传闻中的帝后......
而她,不偏不倚的偏偏就这么得罪了这未来玄霄的帝后......
紫鸿一声冷笑,看着将军夫人煞白的脸道:“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可是国舅爷的侄女呢。唔......这样看来也算是我的表亲咯。只不过啊,当初国舅爷要我把你赐婚给阿赤的时候,怎么就没跟我说,你嘴巴这么讨人嫌,管的这么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