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是勒云柯的王府,颜安莞就觉着心情甚是不好。一来,自己和勒云柯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二来自己还被一小姑娘误会了。三来,王府就像牢笼一般,出都出不去,着实气愤。
颜安莞站在荷花池旁,赏着荷花池里的荷花,心情渐渐舒缓。也不知怎么,近日来未曾休息好,就一个打哈切的时间颜安莞突然倾身倒向荷花池里。
“咳咳......”这可犯难了,颜安莞自小不会水,如实此时用法术,到时不好解释。就这样,一脸连喝了好几口水,她也未曾呼救过。
意识渐渐消散,颜安莞也放弃了挣扎,身子渐渐向下沉去。突然一双手拖住颜安莞将要沉下去的身子,将颜安莞一把从水里带了上来。
颜安莞又是猛地咳嗽了几声,将她拉上来的人一脸着急,连忙给她给她按压将喝进去的水一点一点吐了出来。
“你......紫鸿?”
“......”紫鸿不说话,只是用一种不大懂的眼神看着颜安莞。
紫鸿不说话,颜安莞也不说什么了,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还小声的嘀咕着。
“怎么无缘无故就掉了水呢,想想也有点不对,好像......好像是被什么人推下水来着......”
“哦?可是看到是什么人推你的呢?”他一脸阴沉,颜安莞猜对了。紫鸿绝没有那么简单。
“哎,大概是近日比较累,出现幻觉了吧。我在这里赏荷花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人推我下去。”颜安莞一边说着还一边揉了揉脑袋,露出有些憔悴的样子。
“......先回去吧。赶紧把衣服换了,着凉可就不好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唔......好!你可别忘了哦?过几天带我出去玩,我可是快要被闷死了。”颜安莞对着紫鸿的背影挥挥手,转身大步向着房间走去。
颜安莞走远了,紫鸿又缓缓出现在屋檐之上斜坐,一手支着下巴,看着颜安莞因全身湿透的样子而恼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背影,眼里仿佛划过什么难以捉摸的情绪,随后悠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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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人在饭厅用膳,一个白影缓缓走了进来。
颜安莞仔细看了一眼,来人不就是那个很仇视自己的赤岭吗?和他说过的话不是很多,但是估计跟紫鸿有点关系,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这个赤岭就很仇视自己。
今天怎么忽然过来了?
“大将军方才回来不久,怎么有空到本王府上了?”勒云柯放下碗筷,起身走到颜安莞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赤岭,勒云柯亦是知道,来者不善。
赤岭对着勒云柯礼貌的行过礼,面无表情的抬眸对上勒云柯,随即停留在颜安莞身上。
对于这突入其来的视线,颜安莞耸了耸肩,有些无辜的扬起一张笑脸看了眼勒云柯。左思右想还是不让他误会的好,颜安莞低下头正要出饭厅。
“你去哪?”赤岭上前拦住颜安莞的去路,面色不善的问着。
颜安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赤岭,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要回房,回房。
“回房。”撂下两个字颜安莞一把推开赤岭就离开,丝毫不顾及后面脸黑的如锅底一般的赤岭。
勒云柯憋笑了一声,见着颜安莞离开,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赤岭是玄霄的大将军,赫赫有名征战的大将军。帝皇虽傻,凭借帝太后,也掌有一半的皇权。但是自幼和这个赤岭将军玩在一处,可是玄霄帝皇身边的红人呢。
好在玄霄与边境有些战争,勒云柯借机将赤岭调到了边境,真是没有想到那么快就回来了。
“摄政王,臣奉帝皇的旨意,来将颜安莞带回府上。”赤岭一边双手抱拳,一边观察着勒云柯的神情。
据探子回报,这个摄政王和颜安莞关系不清不楚,最好将二人都调查清楚的好。再者,勒云柯是摄政王,拥有巨大篡权夺位的嫌疑,帝皇觉着颜安莞在此处甚是危险,命他将颜安莞带回他的府上。
好不容易找到了颜安莞,勒云柯又怎会放过?
“颜姑娘在本王府上甚好,为何要将她带回你府里?”
“好?摄政王觉着颜安莞被推下荷塘也是好吗?在下奉命行事,违令者,就地正法。”
赤岭挥挥手,吩咐身旁的两个侍卫将颜安莞带来。勒云柯则是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安莞被推下荷塘,这事怎么无一人通报于他。
如今,赤岭以这个为借口,若是抗旨,怕是二人都不保。
看来,是有备而来。勒云柯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狡猾,摆摆手作罢。
而另外一边,情况可不是很好。两个前来请颜安莞的人皆被一黑衣人丧了命。
看他一袭黑衣,身段高而修长,无处不透露着王族的高贵气度。由于遮着面,颜安莞不是太能辨认出来者何人,只是凭着味觉,有些迟疑的看着他。
“肃亲王?”
“呀!我家小娘子怎么认出来为夫的?多日未见,可有想念为夫?”他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满是无赖的感觉,上前给了颜安莞一个大大的拥抱。
正要吐槽堂堂一王爷大白日办成刺客来摄政王府的事,南离楚不由分说的拦腰抱着颜安莞飞向屋檐。
“啊喂!你要干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不然一会那个冰山大叔追来可就不好了。”
南离楚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舔,看了一眼身后,正好对上赤岭那面无表情的神色。
冰山......大叔?
不知情的颜安莞看了一眼赤岭,左右将赤岭与‘冰山大叔’这四个字相合,突然发现南离楚好像说的挺对。
不得不说,赤岭还是挺好看的。眉宇英挺,气宇轩昂,就是他周身缭绕的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有些吓人,令人下意识的惧怕,因畏惧而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