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杉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听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王越见那少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不禁呆了一下,但马上就反映了过来,虽然现实世界中的美女大多都是ps或靠化妆、整容弄出来的,但也有不少的素颜的真实的美女,还不至于让王越一直沉浸在当中。
而且这少女也非甚美,比之木婉清颇有不如,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温柔,便不逊于十分人才的。当然最重要的是,王越感觉一只玉手在自己腰间不停地‘温柔’的帮自己‘按摩’。帮他快速清醒了过来。
王越差点忘了,木婉清在原著中就是十分的善妒的,虽然应为自己‘神仙’的身份没有如原著中大吵大闹、寻死觅活但发点小脾气还是可以的。
到是岳老三这个混人浑然不在意对面少女的容颜视而不见“我和师父师娘要到参合庄去,小娘子能指点途径么?”
王越这时也认出来了,这个女子大概就是原著中一直对慕容复不离不弃的服侍慕容复抚琴吹笛的小丫头,阿碧。
就在这时,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小僧是慕容先生方外至交,特来老友墓前一祭,以践昔日之约。并盼得识慕容公子清范。”竟是鸠摩智在这时也到了,而且很明显鸠摩智也注意到了王越一行人。
“大师,没想到我们还真是有缘,在天龙寺一别后竟在这又见了。”王越到是面带微笑很平静的和鸠摩智打了个招呼,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再与鸠摩智打上一场,还不一定是谁胜谁负呢。到是旁边的木婉清和岳老三显得有些紧张。
“阿弥陀佛,未曾想与王施主在天龙寺一别后,施主武学进境竟如此之快,真是可喜可贺。”鸠摩智表面上也是一副和气的样子,只不过在感觉到王越的武学又有了这么大的进步后,全身都处在了一种可以随时进攻的状态。
就在战况一触即发之际,阿碧的声音传来了:“介末真正弗巧哉!慕容公子刚刚前日出仔门,大师父来得三日末,介就碰着公子哉。”
经过阿碧的一打断,双方之间的紧张气氛到是慢慢的消散了。
鸠摩智道:“与公子缘悭一面,教人好生惆怅,但小僧从吐番国万里迢迢来到中土,愿在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完当年心愿。”
阿碧道:“大师父是慕容老爷的好朋友,先请去用一杯清茶,我再给你传报,你讲好(口伐)?”
鸠摩智道:“女施主是公子府上何人?该当如何称呼才是?”
阿碧嫣然一笑,道:“啊唷!我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你勿要女施主女施主的介客气,叫我阿碧好哉!”她一口苏州土白,本来不易听懂,但她是武林世家的侍婢,想是平素官话听得多了,说话中尽量加上了些官话,鸠摩智与一旁的王越等人尚可勉强明白。
当下鸠摩智恭恭敬敬的道:“不敢!”
阿碧道:“这里去燕子坞琴韵小筑,都是水路,倘若这几位通通要去,我划船相送,好(口伐)?”她每问一句“好(口伐)”,都是殷勤探询,软语商量,教人难以拒却。
鸠摩智倒是想解释一下他与王越一行人根本不是一路的,可惜被王越抢先开口了“那就多谢阿碧姑娘了,大师走吧。”王越拉着木婉清向阿碧道了一声谢,快步跳上了小船。
“阿弥陀佛。”见王越他们已经上了船,鸠摩智也只能道了一声佛号,也默默地上了船,没有再提王越他们和自己不是一路人的事情了。
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庄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只听得阿碧漫声唱道:“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双飞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尘转。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虽然听过了不少的现代歌曲,但由阿碧唱出的江南小曲,还是让王越听得别有一番滋味。就连岳老三这个粗人也难得的露出享受的表情,就更不用说木婉清了,只有鸠摩智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将小舟划入一处小港,但见水面上生满了荷叶,若不是她带路,决不知荷叶间竟有通路。划了一会,这边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阿碧顺手采摘红菱,分给众人。
将一枚红菱的硬皮剥开。只见那菱皮肉光洁,送入嘴中,甘香爽脆,清甜非凡,王越笑道:“这红菱的滋味到是清而不腻。”说着又连剥数枚递给了木婉清,至于岳老三还是让他自己动手吧。
木婉清脸上微微一红却也没拒绝,脸上甜甜一笑“谢谢夫君。”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出箱数不出的美丽,看的王越又是一呆。
木婉清被王越看的浑身不自在,如花似玉的小脸变得越来越红“夫君~~”这一撒娇,配上她那红红的脸庞,又是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虽说有且害羞,但对自家夫君如此痴迷自己木婉清心里还是有几分自得的。
王越一听这夹杂着撒娇般的话语,又想到娇妻的诱人躯体,几乎忍不住要化身为狼,好在他还记得现在是在什么时候,火热的看了木婉清一眼,面色右边的古井无波般起来。
菱塘尚未过完,阿碧又引着小舟从一丛芦苇和茭白中穿了过去。
这么一来,连鸠摩智有些起了戒心,暗暗记忆小舟的来路,以备回出时不致迷路,可是一眼望去,满湖荷叶、菱叶、芦苇、茭白,都是一模一样,兼之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随时一阵风来,便即变幻百端,就算此刻记得清清楚楚,霎时间局面便全然不同。
鸠摩智不断的注视阿碧双目,想从她眼光之中,瞧出她寻路的法子和指标,但她只是漫不经意的采菱拨水,随口指引,似乎这许许多多纵横交错、棋盘一般的水道,便如她手掌中的掌纹一般明白,生而知之,不须辨认。
到是王越却显得一点都不紧张,以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抱有绝对的自信.......实在不行他不是还可以飞出去嘛。